着梦妍出门,却没能把她平安带回来。
那场火灾,带走了十几条人命,有的尸体烧焦了还能检测出来,有的烧成了灰,无法辨认了,梦妍就是其中一个,尸骨无存。
我昏迷了一天,直到傍晚,被一周过来打扫一次的阿姨发现,把我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我的病情加重,恐怕活不到今年冬天了。
没关系,看不到今年的初雪也好,我跟楚辞安是在初雪时定情的,取自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但我现在,已经不想跟他共白头了。
做化疗的时候,楚辞安打电话给我,他明知道这几年我极力避免在公众场合露面,却偏要我陪他参加晚上的慈善晚宴。
“我在医院治病,你找林缈陪你去吧。”
他冷笑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病,你就算是腿断了,爬也要爬到我这里!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但你却害死了我妹妹,又差点害得缈缈小产,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原来林缈怀孕了啊,病床对面的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又憔悴,真难看。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厌倦了这无休止的争吵和剜心般的折磨,我轻轻地说:”你再等等吧,欠你的这条命,我很快就会还给你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半晌,他嗤笑一声:”别以为你说气话我就会心疼你。”
他声音狠戾地威胁我:”如果你不来,你家耗时两年的那个重点项目,可就要打水漂了,再被竞争对手搅和搅和,说不定会破产吧?”
不等我再开口,他就挂断了电话,只留给我一串冰冷的电子忙音。
楚辞安排秘书给我送来了一套礼服,让我务必穿着这条裙子在会场门口等他。
在火灾中,我不仅烧伤了脸,胳膊跟肩膀也有密集的疤痕,每次出门我都会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但这条裙子,是抹胸长裙,将我掩藏在衣袖下的丑陋与难堪,都暴露在众人眼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