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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回响程夕林归全局

金蛋来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归说到做到。从那天起,我没再约到一个客人。以往对我笑脸相迎的男人们,现在对我唯恐避之不及,甚至删了我的联系方式。我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满脸黑线。林归这个混蛋!我在躺椅上放空,片刻后摸出抽屉里的牛皮本。一页一页地翻开,字迹熟悉。这是哥哥的日记本,我在收拾他的遗物时找到的,它被藏在抽屉的夹层里。我也是那一刻才知道哥哥死亡的真相。他是被人活活逼死的!我翻看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杂乱无章,疯狂和崩溃透过溢出纸面——恶心,太恶心了!为什么洗不掉,好脏,好想死!不行,我还有小夕和老妈还在,我要保护她们,我不能死!……对不起,小夕,妈妈,我真的坚持不住了。眼泪砸落,晕染了笔墨。我小心地擦干净,深吸一口气,我绝对不能在此停下,不就是求...

主角:程夕林归   更新:2024-11-09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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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夕林归的其他类型小说《丢失回响程夕林归全局》,由网络作家“金蛋来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归说到做到。从那天起,我没再约到一个客人。以往对我笑脸相迎的男人们,现在对我唯恐避之不及,甚至删了我的联系方式。我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满脸黑线。林归这个混蛋!我在躺椅上放空,片刻后摸出抽屉里的牛皮本。一页一页地翻开,字迹熟悉。这是哥哥的日记本,我在收拾他的遗物时找到的,它被藏在抽屉的夹层里。我也是那一刻才知道哥哥死亡的真相。他是被人活活逼死的!我翻看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杂乱无章,疯狂和崩溃透过溢出纸面——恶心,太恶心了!为什么洗不掉,好脏,好想死!不行,我还有小夕和老妈还在,我要保护她们,我不能死!……对不起,小夕,妈妈,我真的坚持不住了。眼泪砸落,晕染了笔墨。我小心地擦干净,深吸一口气,我绝对不能在此停下,不就是求...

《丢失回响程夕林归全局》精彩片段

林归说到做到。
从那天起,我没再约到一个客人。
以往对我笑脸相迎的男人们,现在对我唯恐避之不及,甚至删了我的联系方式。
我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满脸黑线。
林归这个混蛋!
我在躺椅上放空,片刻后摸出抽屉里的牛皮本。
一页一页地翻开,字迹熟悉。
这是哥哥的日记本,我在收拾他的遗物时找到的,它被藏在抽屉的夹层里。
我也是那一刻才知道哥哥死亡的真相。
他是被人活活逼死的!
我翻看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杂乱无章,疯狂和崩溃透过溢出纸面——
恶心,太恶心了!
为什么洗不掉,好脏,好想死!
不行,我还有小夕和老妈还在,我要保护她们,我不能死!
……
对不起,小夕,妈妈,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眼泪砸落,晕染了笔墨。
我小心地擦干净,深吸一口气,我绝对不能在此停下,不就是求人么,这些年我卑躬屈膝的时刻还少吗?
我拨打了林归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但没说话。
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归笑了一声,冷意森森:“程夕,这几天我也想通了,既然你不想当人,我也没必要拉着你。”
“当我的狗,随叫随到。”
我对他的羞辱完全不在意。
“我可以答应你。”
听到我应下,林归反而不淡定了,我听见他地呼吸声陡然加速。
“程夕,你真是好样的。”
“但我也有个条件。”
林归噤声,等待我的下文。
“我要你帮我查逼死我哥的凶手,把他带到我面前。”
林归不出预料地答应了。
他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我当年莫名其妙突然提分手的原因。
我要的就是他的愧疚。
我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
我想起分手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我租了一辆豪车,雇佣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司机,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以前我不知道他的身份。
以前我也是真的喜欢他。
以前我不想连累他,所以逼他离开。
现在我却要用这些算计林归。
真是可笑。
6
林归一连几天都没联系我。
我差点以为他反悔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林归敲响我家的门。
眼下已经入秋,一场雨一场寒。
林归身穿黑色大衣站在门外,身上带着冷气,楼道灯照在他身上,映出刀削斧刻的俊颜和潮湿的发梢。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若有所思,侧身让他进来。
“我没查到秦曦这个人。”
闻言我没有很失望,我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线索,“秦曦”这个人仿佛是不存在。
要不是有哥哥的日记和妈妈的血书,我都会怀疑是不是真的如警察所说,哥哥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自杀,妈妈受到精神刺激,随他而去。
林归问我:“你真的确定秦曦存在吗?”
我倒水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他,蓦然一笑:“你怀疑我精神有问题?”
“我只是想说,会不会是他们去世,你接受不了才……”
“不可能,秦曦一定存在。”
“你怎么确定?”
我拿出牛皮本递给他:“这是我哥哥的日记。”
林归低头翻看。
当他看见后面逐渐疯狂凌乱的笔迹,以及压抑的文字时,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哥根本没有精神问题,他很健康,他是一个建筑设计师,他死前三天还给我打过电话,说首付快要凑够了,我们一家马上就能搬进新房子了,他当时那么高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自杀?”
我有些烦躁,忍不住点了根烟。
“这些话我和警察说过八百遍,没有一个人相信。”
“我妈以死申冤,没有人在意,还给她扣上精神病老太太的帽子。”
指间的烟突然被抢走。
林归低垂着眉眼,咬住烟蒂,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烟雾。
“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撇撇嘴,那你在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驳,林归忽然道:“,我会帮你查的。”

林归带着我在公路上飙车。
数次闯红灯,他却恍然不知。
我望着漂浮的晚霞,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林归让我闭嘴。
我却不想听他的话,继续道:“你要带我去自首吗?”
林归猛地踩下刹车。
“你给我闭嘴!”
车子停在空旷的路边,林归表情狰狞地掐住我的脖子,力气很大,仿佛真的要杀了我。
我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一滴眼泪砸在我的脸上,然后越来越多,像是要将我淹没。
他眼眶通红,似乎快要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这就是命运弄人。
“是不是当年我没有离家出走,就能知道这件事,就能阻止林曦,就能……就能让我们还有一个未来。”
我看着他懊悔,痛苦,心脏也揪起来。
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有过同样的疑问,但后来就想通了,世界上没有如果,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我们被洪流推着走,事实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想法改变。
我抱住林归:“谢谢你。”
林归拥紧我,像是要将我揉进身体里面。
“程夕,去自首吧。”
“我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我等你出来。”
我没说话,捧起他的脸,笑了笑。
“林归,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程夕……”
在林归惊愕地眼神里,我拿出迷药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他还没来得挣扎,就晕了过去。
我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
从脖子上取下红绳,上面坠着那枚被他丢掉的戒指,我将红绳挂在前窗上,风一吹,银色戒指轻晃。
“晚安。”
我沿着海岸一直走。
天色逐渐暗淡。
我脱掉鞋子,赤脚踩着柔软的沙滩,一步一步地走向大海。
海水没过我的脚腕,小腿,腰,脖颈。
最终海平面归于暗蓝色。
番外
林归醒来时,看见了车窗上挂着的戒指。
他沉默地收起来。
车上看不见程夕的人影。
车外也是。
林归没有去找,只要不去找,程夕就一定还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他平静地回到家里。
程夕的房间还在,窗边的郁金香已经彻底枯萎。
他坐在床上,翻看程夕留下来的牛皮本。
前面是他哥哥的日记。
后面是她的。
9月23日,雨。
我被林归带回别墅,他要关着我,我还挺乐意的,我要利用他报仇,我不得不做,可我怕他恨我。
我真是又当又立。
9月27日,阴。
林归好难哄,成天摆臭脸。好怀念那个天天给我洗脚的林某人啊。
10月3日,晴。
我就知道,林归逃不了我的手掌心,只不过亲亲他,他的尾巴就摇的欢快,像只可爱的小狗,我就是林归忠实的狗塑玩家!
10月15日,阴。
今天我过生日,林归买了生日蛋糕,是草莓的唉,我记得这家蛋糕店,是我们同居出租屋附近的店,以前我喜欢吃,没想到他还记得,真是有心了。
我许了。
林归很想知道,可我不告诉他。
我骗他是因为说出来就不灵了,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知道这个愿望实现不了。
其实,我的是:希望程夕和林归能够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10月27日。
今天我终于动手了,林曦死了,死的非常惨,她的惨叫似乎还在我的耳边回荡。
我应该觉得高兴,因为报仇成功了。
可我却很难受,我竟然杀人了。
回来时,林归还在睡,也对,我给他下了安眠药。
我好冷,捂着被子还是瑟瑟发抖。
11月3日。
今天我和林归说了晚安。

我心头一紧,呆呆地看着林归。
林归眼神复杂,似乎有点无措:“程夕,你别哭行不行。”
我捂住脸,满手的冰凉。
从妈妈和哥哥死去的那天,我的眼泪就已经彻底干涸,这三年无论多么艰难,我都没有哭过,可与林归重逢的短短的半个月,我就已经在他面前哭了两次。
“林归,你一定是克我。”
林归倾身抱住我,语气别扭。
“我还没嫌你是我的克星呢。”
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刚闭上眼睛,却被一下子推开。
林归摆着一张臭脸。
“我是看你作为我的宠物太可怜了,才分出一根手指头帮你,可别自作多情了。”
说着,他还抽纸擦了擦自己的肩膀。
“眼泪鼻涕一把,脏死了……”
我气的默默攥紧拳头。
混蛋!把我的感动还回来!
林归动用所有人脉查“秦曦”。
可还是一无所获。
“我查不到的人有两种,一是她根本不存在,二是有人在抹去了她的信息,并且那人的背景实力不输林家。”
林归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我的AD钙奶,满脸深沉。
我的嘴角微抽。
“你装X能认真点吗?”
林归解开一颗衬衫扣子,眼神不屑。
“土鳖。”
我看着他快要开到肚脐的领口,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把小脑烧坏了。
不过身材不错啊。
我偷瞄一眼腹肌,有点后悔那天晚上没多摸两把,以后可没机会了。
林归突然朝我扔抱枕,语气愠怒。
“程夕,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装傻:“我怎么了?”
林归黑着脸,似乎难以启齿。
我心里狂笑,这么多年了,还那么纯,也是没长进。
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他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腹肌,舔舔下唇。
“你露着不就是被人看的么。”
林归磨牙,扯着衬衫遮挡:“我就算脱光了,你也不准看!”
我眨眨眼,满脸无辜:“行,你脱吧,我保证不看。”
林归彻底沉默。
他从旁边的纸袋里拿出礼服扔给我,让我去换上。
我乖乖照做。
毕竟他现在是我的“主人”。
礼服的拉链在背后,我摸不到,这时身后响起皮鞋声,温热的手抓住我的手腕。
我回头。
林归比我高许多,这个角度我只能看见他的紧抿的唇和喉结。
“转过去站好。”
他命令着,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
我痒的缩了缩脖子。
林归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抚过我的脊骨,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程夕,你瘦了很多。”
我一怔,说不出话。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拉链发出摩擦声。
“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明明我可以陪你一起度过难关,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逼我离开,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依靠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不能同日而语。
当年我为了真相奔走,只求一个公道。
现在我只想让凶手血债血偿。
时间磨掉了我内心的良善,日渐积累的仇恨似乎要将我变成一个怪物。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现在的我,没资格替过去的我做出回答。
拉链拉好,林归放下手。
他转身往外走,声音清淡:“程夕,现在的我有能力替你兜底。”
我心底一震,涌上说不清的滋味。
思绪空白,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追上去抓住了林归的手腕,他回头看着我,我也仰头看着他,我们安静地对视。
“……谢谢。”
我挤出一道蚊蝇般的声音。
林归抿唇,突然反握住我的手,头也不回地拉着我上车,他步子大,我穿着高跟鞋有些踉跄。
掌心的热度让我微微失神。
我看着林归红透的耳根,笑了笑。
谢谢,但有点迟了。

林归觉得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某些人应该认为挺“配”的,否则不可能马不停蹄地给我下药,送上林归的床。
我被扔在床上,浑身燥热,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骨头缝里都透着欲望。
男人看着我,咽了咽口水。
“小夕,只要你能巴结上林归,以后我千倍百倍地补偿你。”
我的意识模糊,但还是将他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黑暗的房间里,我一个人在床上挣扎。
我严重怀疑,要是再没人过来,我今晚很可能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开合。
脚步声渐近,灯光猝不及防地亮起,我被晃了眼,下意识遮住脸,不想被人看见此刻的狼狈。
“挡什么?”
林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磁性的声音钻进耳朵,我浑身一抖,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些。
我死咬着下唇没说话,全凭这样我才保留一丝清醒,不至于彻底失控。
但随着他身上那一点烟草味的扩散,这一丝理智也即将崩盘。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摆,眼泪盈盈。
“好热……”
林归的眼神一冷,抓住我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我从床上拽起来,我浑身软的像是没有骨头,脸色酡红,满目春色。
“原来是被下药了。”
他盯着我,语气讥讽:“还以为你傍上了什么富豪,结果人家就把你当个能随便交易的玩意儿。”
林归掐住我的下颌,表情略显狰狞。
“老子当年对你掏心掏肺,你他妈的不稀罕,现在周旋在男人堆里赔笑,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程夕,你怎么这么下贱!”
我双耳嗡嗡响,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他的手很凉、很舒服,忍不住想靠近蹭一蹭。
林归身体一僵,像触电般甩开我。
我摔在床上,头晕脑胀。
林归端来一杯冷水,尽数泼在我的脸上。
“醒了吗!!”
我打了个哆嗦,理智稍微回笼,但意识还是处于混沌状态。
林归见我满脸茫然,爆了声粗口。
他捞起我扛在肩上,一脚踹开浴室门,把我扔进浴缸里,然后将冷水阀开到最大,浇在我的头顶。
寒气钻进骨头缝,我总算清醒。
我一动不动地坐着,衣服湿透,勾勒出朦胧诱人的曲线。
林归的眼神微暗。
我和林归是网恋认识的。
那时候他叛逆期,离家出走,身上分币没带,差点流落街头。
他联系我,求我收留他。
我给了他路费,他住进我的出租屋。
我们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接吻,上床……哦,不对,床还没上。
林归长着一张浪荡渣男脸,实际上是个傲娇奶狗,纯情的一批,他总是红着脸说这种事要等到结婚之后再做。
我当时就傻眼了,怀疑他是从哪个棺材板里蹦出来的老古董。
我开始换着法引诱他,可他就是不从,像老僧入定一般,还反过来教育我太急色。
林归找到偏方,说泡脚按摩穴位能缓解内心躁动,于是每天晚上逼着我泡脚,还用他那双修长的手给我按摩。
我老大不乐意了。
其一,因为我怕痒。
其二,我看着他用那双修长如玉的美手摸我的脚,让我更加心痒难耐了。
我承认我对林归就是饥渴。
谁让他那张脸长得实在对我胃口?
当初网恋以及后来肯收留他,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更何况他还有八块腹肌。
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我也不是逼良为娼的人,反正来日方长。
可“来日”没等到,就发生了意外。
哥哥无故自杀,妈妈申冤无门,她整理好全部财产留给我,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正午从高楼一跃而下。
遗书被血浸透,满目“冤”字!
当我得知这件事,他们的尸体都已经被火化了,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只能抱着两个冰冷的骨灰坛子游走在大街上。
后来我和林归提了分手。
那天下着大雨,林归几乎是跪着求我不要走,他浑身湿透,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我第一次见他哭。
那双漂亮的眼睛破碎不堪,他那么骄傲,那一刻却像是被打断了全身的骨头。
我心疼的难以呼吸,却竭力压制颤抖,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我不想跟穷鬼玩了。”
那之后我没再见过林归,但却逐渐得知了他的身份——京圈林氏,豪门中的豪门,贵不可言。
我心无波澜,也没去找他。
从妈妈和哥哥死的那天起,我活着就只为真相和复仇。

林归是深夜回来的。
我被惊醒,下一秒,他爬上床,从身后抱住我,身上的冷气钻进我的身体里,让我的心也凉下来。
“程夕,我姐死了。”
林归嗓子哑了,似乎在哭。
我转过身抱住他,心脏像被腐蚀,痛的难以呼吸。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隔天早上,林归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们面对面吃早餐,林归突然说:“我出生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生存在严苛环境,而林曦却被父母溺爱,我感觉不公平,所小时候非常不喜欢她,后来我才知道原因,她有先天心脏病。”
“这些年我和她不亲近,但她不介意,一直很关心我。”
林归捂住脸。
“我终于懂了你失去哥哥的痛苦,程夕,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
我低头沉默。
当天,我去了墓地。
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不是不想,是不敢来,我怕自己坚持不住,随他们而去,这样的话,他们的冤情就永远不会昭雪。
墓碑上的照片已经褪色。
我蹲下来,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方正的人皮,正是林曦锁骨上有纹身的那块。
我将它点燃,黑烟弥漫。
周围寒风萧瑟,我记得他们死的那年也是深秋的季节,往年妈妈和哥哥会打电话,叮嘱我多穿衣服,注意保暖。
可从那天起,世上再也没有他们的叮咛。
我看着盒子一点一点变成灰烬,终于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却再也没有人会揉着我的脑袋,说“幺宝别哭”。
我想起七岁的夏天。
妈妈难得有空在家。
那个午后,他们推着我荡秋千。
秋千荡的很高,似乎能和飞鸟比肩。
他们说:“我们家幺宝永远自由快乐!”
刚出墓园,外面停着一辆车。
“程小姐,林先生和夫人要见你。”
我脚步微顿,没有犹豫就上了车。
刚入宅邸,所有门窗就都被关上,外面还有保镖把守。
我站在原地,没有半分紧张。
林母目眦欲裂,盯着我尖叫一声。
“是你杀了我女儿!”
“你这个凶手!”
我平静地点点头:“没错,是我杀了林曦。”
“……”
林母脸皮抽搐,倒退两步。
我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是帮凶。”
“如果不是你们助纣为虐,在林曦犯罪后不仅没有让她受制裁,反而帮她掩盖罪行,送她去国外深造,要是她认罪,现在或许只是在蹲监狱,而不是死无全尸!”
林父林母的脸色难看至极。
林母指着我,浑身颤抖。
我继续刺激她:“是你们的过分溺爱,让她狂妄自大、黑白不分,视人命如草芥,是你们将她推进深渊,你们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你胡说,你个贱人!”
林母尖叫一声,抄起旁边的水果刀朝我冲过来:“我要你偿命!”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闪躲。
就在这时,大门“轰”的一声破开,黑色迈巴赫冲进来,车头严重凹陷。
林归从车上下来,气势汹汹。
“你们在干什么!”
林母指着我:“是她,是她杀了你姐姐!这个杀人凶手!”
林归唇角紧绷,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拽到了身后,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像是要将骨头捏碎。
林母看着他这副样子,简直不可置信。
“林归,你在干什么!她杀了你姐姐,你还要袒护她?你对的起你姐姐吗?”
“我知道。”林归喃喃一声。
“什么?”林母怔了怔。
林归突然抬头,脸色冷的骇人,吼道:“我他妈知道!我知道她是凶手,我早就他妈的知道!”
林母倒退两步:“你说什么?”
林归嗓音嘶哑:“这件事我来处理。”
林母瞳孔一缩:“不行!林归,你是被她迷昏了头吗?”
“那你们想怎么办!”
林归双目充血:“杀了她吗?你们凭什么,林曦做了什么你们不清楚吗!从你们选择包庇林曦的那一刻,就应该料到今天的结局!”
林母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林父终于沉声开口:“够了,让他们走。”
林归抓着我的手腕往车上走。
我机械地被他拉着,却在最后一刻停下来,转头看着林父林母,嘴角咧开一抹笑。
“我原本也想杀了你们。”
“但想想又算了,你们老了,一共一儿一女,现在一个死无全尸,一个离心离德,比起死亡,活着才最煎熬。”
林父看着那个女孩眼底深刻的恨意,闭上了双眼,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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