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灿苏振山的现代都市小说《逍遥皇子苏灿苏振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文山老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告诉我那就是孙芝贤!”苏灿指着上午进城的人群中一个干巴巴的老头,问着身旁一位穿着便服的官员。“回殿下,正是,不会错的!”苏灿不由得咧嘴笑了,本以为这个狠人会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跟个老农差不多。一身灰色粗布夹袄,头上戴着一顶老旧毡帽,双手互插在左右袖筒里,瘦削的肩上还搭着一个口袋,走起路来一步一晃荡地。要不是身旁这个人是皇帝亲自指派给他认人的,打死苏灿也不信他说的。不管怎样,既然说了要来接人,就要把事情办好,苏灿几步过去就拦住了孙芝贤,张嘴却是,“老头,你的口袋是我滴!”这语气音调要是把口袋换成鱼盆,大概苏灿自己都会笑出声来。孙芝贤明显一愣,难道这东森皇城城门前还有劫匪?只不过瞬间的诧异,他就恢复了自然,因为他看清了苏灿的体貌和...
《逍遥皇子苏灿苏振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别告诉我那就是孙芝贤!”
苏灿指着上午进城的人群中一个干巴巴的老头,问着身旁一位穿着便服的官员。
“回殿下,正是,不会错的!”
苏灿不由得咧嘴笑了,本以为这个狠人会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跟个老农差不多。
一身灰色粗布夹袄,头上戴着一顶老旧毡帽,双手互插在左右袖筒里,瘦削的肩上还搭着一个口袋,走起路来一步一晃荡地。
要不是身旁这个人是皇帝亲自指派给他认人的,打死苏灿也不信他说的。
不管怎样,既然说了要来接人,就要把事情办好,苏灿几步过去就拦住了孙芝贤,张嘴却是,
“老头,你的口袋是我滴!”
这语气音调要是把口袋换成鱼盆,大概苏灿自己都会笑出声来。
孙芝贤明显一愣,难道这东森皇城城门前还有劫匪?
只不过瞬间的诧异,他就恢复了自然,因为他看清了苏灿的体貌和那张带着坏笑的脸。
“见过三殿下!”
苏灿也愣了,
“你认识我?”
孙芝贤微微一笑,捋了捋被风吹起的胡子,
“不认其人,但闻其事,前后对照,敢在都城城门前行抢,除了三殿下还能有谁?”
苏灿点点头,示意他猜的没错,
“那行了,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跟我走吧,我爹正等着你呢!”
“殿下且慢,疲劳多日腹内空,能先饭否?”
还能先饭否,苏灿听着这一连串的拽文头就疼,不过人家这么说了,让人吃饱了肚子再见皇帝也是理所应当,不是有这么句话嘛,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行,吃去!”
“多谢三殿下。”
孙芝贤再次拱手施礼,完事就老老实实地跟在苏灿后面向城里走去,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没走多远苏灿就给他递了一笼包子来,
“喏,吃吧,风大别呛着!”
孙芝贤看着包子,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呃……”
苏灿看着他的模样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吃不吃?不吃算了!”
“吃!呵呵,殿下所赐,吾定食之,只是,能否找一处避风之所在,吾好更衣面君,以免君前失仪。”
这一番话老人家说的阴阳顿挫,有板有眼,听得苏灿已经不只是头疼了。
“好好说话,别咬文嚼字的,你这二十多年的宰相都是这么当的?”
“自然不是,老朽……”
“闭嘴!好好说话听不懂吗?别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
苏灿忍不住了,大声喝了一句。
“呃……好,天冷,风大,暖和,吃饭!”
真不愧是能臣呀,这也太能了,苏灿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就对了,昨儿个我刚打了内阁大学士,真怕今天遇到你也忍不住!”
孙芝贤一愣,就算他再有本事这一路急赶下来,消息也难免落后了,嘴角微微一抽,
“呵呵,殿下文韬武略果然好本事!”
“少拍马屁,赶紧吃,进了宫自然有你换衣服的地方!”
“是!”
真看不来,眼前这个邋里邋遢土到掉渣的老头怎么会是传闻里的一代权相。
然而孙芝贤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事,吃了两个包子,迎着苏灿审视的目光道,
“殿下,丧家之犬,让您笑话了!”
苏灿嗤笑一声,
“呵,别,时也运也命也,老人家,我还是很尊重你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呀。”
“殿下请讲!”
“你从西陈跑出来,为何不去南唐而来我东森呢?”
孙芝贤捧着包子,给了苏灿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南唐美女太多,老朽怕我这副身板吃不消啊!”
苏灿从来没翻过这么大的白眼,眼珠子都有点疼,
“得,您吃着,咱们上马车,我不问了!”
孙芝贤不以为然的一笑,蹬上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马车。
然而刚到宫门口,就被徐顺拦下了,他甩着拂尘走到车窗旁,恭敬道,
“三殿下,陛下有旨,叫您接了孙大人后就去趟大学士府,给齐阁老当面道歉,老奴再多句嘴,今日三位阁老可都抱病没来上早朝。”
苏灿一听就明白了,这帮老东西这是合着伙的向皇帝要说法啊,也难怪,在阁老被打这件事上,他们还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行,我知道啦。”
说完苏灿就跳下马车,孙芝贤赶紧拱手道别,
“殿下慢走,后会有期!”
“不用啦,谁想见你这个老流氓!”
苏灿嘀咕一声就走了,完全不顾一头雾水的内侍大总管徐顺。
既然你们想玩,那小爷就跟你们玩个痛快,苏灿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抬手唤来守门的御林军。
“多叫几个兄弟过来!”
“是!”
谁的话都能不听,三皇子的话可万万马虎不得,不听皇帝的大不了就是死,可不听这位爷的那是生不如死啊!这已经是宫里的潜规则了。
很快便有十名御林军整齐的站在苏灿面前,苏灿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大手一挥下令道,
“你们五个,去把城里所有的杂耍班子戏班子都找来,叫他们带上锣鼓,不管好坏能出动静的都带上,你们俩个去牲口市场,牛羊猪各一头,鸡鸭鹅各三只,拔毛带回来!”
这时一个统领模样的人上前一步怯声怯气的问道,
“殿下,您这是要去祭天?”
“祭个屁天,老子要去祭人!按我说的做,还有,你俩去给我买鞭炮去,越多越好,至于你,去裁缝铺给我量两匹红绫回来,每匹各要一丈!”
说完苏灿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散给十名御林军,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个时辰内,我要在这见到所有东西,赶紧办去吧!”
十人整齐划一的应诺一声,麻溜的各自办差去了,苏灿则在宫门口侍卫们休息的地方坐下,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
一个时辰两小时,很快便过去了,皇宫门前的人越聚越多,原来是去找杂耍班子的御林军半路遇上了巡检司的人,下达了三皇子的命令后办事的人就更多了,一时间满城的戏园子是鸡飞狗跳。
东森都城,本就是首善之地,各种戏班杂耍班足有百家,今天他们算是来这开技术交流大会了,皇宫门前的广场上,黑压压足有二三百人,守门的御林军不得不出动维持秩序。
待人员都安静后,苏灿蹬上一辆马车的顶棚,大声呼喊道,
“都听我说,你们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锣鼓班子,今天把你们叫来,一是帮本殿下做事,二呢,也是想看看你们谁家的功夫好,本殿下的冠礼就要请谁家去助兴,明白了吗?”
众人一听能在三皇子的冠礼上露脸,不管是谁都兴奋起来了,毕竟他们这一行吃的就是个名声饭。
“牛羊猪都准备好了吗?”
苏灿问着刚才被派出去的御林军士卒。
“回殿下,都按照要求预备好了!”
“嗯,红绫呢?”
“殿下,也已备好!”
“拿来,在广场上铺好喽,再去拿把墩布来,本殿下要亲书挽联,啊不,对联!”
“是!”
当一切预备好,苏灿拿着一把墩布在两匹一丈长的红绫上刷刷点点,也不管字体好看不好看,能看懂就行呀,然后命令士卒用长竹竿挑起来,
“告诉戏班子的人,舞狮,扭秧歌,踩高跷,通通给我操练起来,锣鼓点越响越好,放鞭炮的前后跟着,要不间断的放,抬祭品的,不,礼品的在队伍中间!出发,齐大学士府!”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皇宫门前算是炸开了,真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虽无旌旗招展,可那两匹红绫一左一右迎风飘扬也是扎眼的很呐。
翌日,朝霞满天,风轻云淡。
床上半裸白嫩娇躯的喜儿忽被苏灿揽进了臂弯里,将其惊醒,二人同榻已有六年,别看喜儿依然睡得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可她知道这是绮月公主一大早的,又来突然袭击了,这些年公主可没少干这样的孩子事。
如若不然,苏灿也不会跟她一起躺下,可不管怎样,在喜儿心里,苏灿温暖的怀抱她最爱了,就是殿下的大手每次都弄得她胸前好酥痒呀,殿下好坏坏……
果不其然,寝殿的门被悄悄推开,绮月公主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蹑手蹑脚的又来到了苏灿的床前,然后冲着他露在外面撅起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哈哈,再次被本公主捉奸在床!”
苏灿一脑门的黑线,苦笑着转身平躺在床上,
“二姐,你就饶了我吧,我还困着呢……”
苏绮月嘻嘻娇笑着,表情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咪一样,
“喜儿,快起来,挪个地方让我也躺会!”
喜儿的头枕在苏灿手臂上,虽然舍不得离开苏灿的怀抱,可也要起身,毕竟人家是公主,平日关系再好,也是要顺从的。
可喜儿刚刚掩着胸前发育起来的雪白的隆起起来,却又被苏灿猛地拉回了怀里,
“别动,让我再搂着睡会,姐,你该干嘛干嘛去……”
苏灿边说,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喜儿心里自是欢喜,虽然公主在旁看着让她有些羞赧,但她还是任由苏灿的大腿在锦被里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丫头,你还笑!看本公主不挠你痒痒……”
说着苏绮月抓住被脚就要掀被窝,让这对“奸夫淫妇”原形毕露,苏灿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就挺身坐了起来,
“二姐!我求你了,能不能让我再睡会,今天我可是要去齐家替你收拾烂摊子的!”
苏绮月神情一怔,手上掀被子的动作立刻就停了,片刻,转而眉开眼笑的坐到床边,欣然的望着苏灿道,
“啊?真的?嘿嘿,姐姐就知道父皇那里只有你能摆平!”
苏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再次躺倒,撅着屁股将喜儿玲珑有致的身子又揽在怀里,看也不看苏绮月,向后挥手道,
“快去给你弟弟做饭去,要不然今天我可不去了!”
苏绮月闻言顿时蹦了起来,一个劲儿的点头,
“好嘞,姐这就给你做去!你就搂着你的小美人儿继续做春梦吧!”
苏灿又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拿这个姐姐他也是没了办法,可他自然也不会是真的睡,而是将下巴垫在喜儿的头顶,闻着小丫头身上独有的幽香盘算着今天去齐家的事情……
别看苏绮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熬粥的手艺还是可以的,姐弟俩饱餐一顿后,苏绮月就盯着苏灿迫不及待的问,
“你今个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也去?”
苏灿接过在旁伺候他早饭的喜儿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才慢悠悠的答道,
“你去?你去干什么?还是我自己去吧,也正好好久没见到齐瑾儿了,嘿嘿,他哥要是敢娶你,我就祸害他妹子!哈哈哈……”
苏灿脸上露出得意的坏笑。
苏绮月闻言也是掩口笑的花枝乱颤,
“呵呵,欺负当朝阁老的孙女,这事也就你敢做,不过,姐觉得做得对!”
“书柜儿,备车!”
门口侍立的小太监听见自家主子吩咐自己办事,急忙躬身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便匆匆的去准备了。
苏灿又将喜儿拉到身边,趴在她耳畔小声的又吩咐了几句,也不是苏灿说了什么,只见喜儿笑的眉眼弯弯,转身也走了,看的苏绮月一头雾水,不知苏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虽是深秋,可今日阳光正好,微风徐徐间送来满城菊桂香气,让人格外的心旷神怡。
走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沿途听着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苏灿拉着喜儿的小手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又是胭脂店又是首饰店,进进出出的,不多时各种各样的盒子就堆满了半辆马车,也难怪宫里的宫女们都羡慕喜儿能得到三皇子的宠爱。
苏灿一个皇子如此亲昵的带着一个俊俏的小丫鬟在人前招摇过市,自然也是有他的目的。
他就是要让都城里的人都知道,他这位三皇子是多么没有上进心,平日里就会围着一个丫鬟转,让他们都以为,一个绝色的小丫鬟就能把他迷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因为只有这样,他这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才能避开朝堂上那些明争暗斗别有用心之人对他的算计……
更何况他也是真的喜欢喜儿,小丫头乖巧伶俐,懂事听话不说,更是他一手养成起来的,六年来将近两千个日夜相处,耳鬓厮磨,又怎能没些真感情,他又不是没心没肺的石头人……
大学士府,逛了一上午的苏灿总算到了这里,齐家老爷子齐重义是朝廷三位内阁大学士之一,论起官职,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所以这家里的门庭自然宽阔敞亮,光门口的两尊石狮都有两人来高,上马石,下马凳,沿着白璧粉墙码了一溜,真可谓是进出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
苏灿的马车到时,大门的守卫就认出了是三皇子驾到,能在这里做门房,没几分眼力是绝对不行的。
打开正门后,几步抢下七级高的台阶,守门侍卫点头哈腰的上前见礼,
“三殿下,您怎么来了?老爷上朝还没回来,您看您是不是去里面喝茶等会?”
苏灿走下马车,摆了摆手,
“不用啦,里面热,这儿就挺好!”
说着他拾阶而上,在刻有大学士府四字匾额的正下方停住了步子,也不顾什么皇子威仪,撩袍便一屁股坐到了高大的门坎上,然后在门房的目瞪口呆中,挥手命令随行侍卫把他准备好的东西搬上来。
先是一些石头,然后就是一大捆柴火,接着喜儿一手一个,提了两条腌制好的羊腿也走了上来,门房看着这一切有些发懵,虽然清楚这些东西能干什么,可他不信三皇子真能这么干!
然而三皇子永远都是三皇子,只有他不愿意干,没他不敢干的,火点起来了,羊腿烤上了,滚滚油烟熏得大学士府的门匾都有些发黑了。
门房呆立在一旁,张口结舌的想说点什么,可仅存的那点理智告诉他,想活命,还是闭嘴的好。
架子上的羊腿在“吱吱啦啦”的烤着,门房站在门口越发的惶恐不安,报信的人已经进去有一会了啊,可怎么还不见有自家哪位主子出来呀……
街上来来往往地行人也好奇的驻足,望向这里,不多时就已经嘈杂的围了一大圈人,毕竟这在大学士府门前烤羊腿的光景可不多见。
“喜儿,花生碎准备了没?”
“备下了。”
喜儿乖巧的应了一声,坐在苏灿身旁边加柴边看着火候。
“嗯,等烤好了,咱们中午就在这吃了,下午我再带你去城南逛逛,给你挑些衣服。”
“好,听殿下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坐在门坎上闲聊着,过堂风一吹还挺舒服,阶下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好不欢乐,可大学士府里的人却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哥,怎么办?”
齐瑾儿捏着小拳头焦急的问齐剑。
“还能怎么办?忍着呗!就算他把大学士府烧了,咱们也得忍着!”
苏灿一来,齐剑这位当朝阁老的嫡孙就得到了消息,可他心里明白这位混世魔王是为什么而来的,自然不肯出去触这个霉头。
齐瑾儿好看的秀眉微皱,攥了攥手中的罗帕,半晌后,她忍无可忍地跺了跺脚,娇斥道,
“我找他去!这也太欺负人了!”
齐剑一把没拉住,看着自己的妹妹一路小跑的直奔大门口而去,只得在心里暗暗一叹……
“苏灿!你要干什么?!”
齐瑾儿到了前院就看见苏灿和喜儿的背影,当然还有那一团火与羊腿。
苏灿笑盈盈地回头瞥了气急败坏的齐瑾儿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又转身自顾自的继续拿起香料往羊腿上撒。
齐瑾儿见苏灿不理自己,气呼呼的冲到门外,俏脸都扭曲了,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我家门口你也敢撒野!”
苏灿抬起头,冲着她纯良的呵呵一笑,
“你家门口?我怎么觉得是我家门口啊?这里难道不是东森国?”
“你……!”
齐瑾儿气的白皙的俏脸通红,小手都哆嗦了,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她是知道的。
看着苏灿熟练的翻烤着羊腿,无可奈何的齐瑾儿抬起莲足就是一脚,她对苏灿可从来不客气,但她那点力气苏灿单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唉?干什么?刺杀皇子,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将她拿下,压入麟渊殿,等本殿下晚上回去,再亲自审理!”
不管皇子是不是胡闹,跟他同来的皇宫侍卫可不管这些,上来两个人就把齐瑾儿抓住了,
“苏灿!你放开我!等我爷爷回来,他不会饶了你的!”
齐瑾儿边挣扎着扭动臂膀边叫嚷。
“你爷爷?没看本殿下正等他呢嘛!嘴堵上,省得打扰我吃饭的心情……”
两个侍卫应了声是,就拿齐瑾儿自己的帕子把她的嘴堵上了,绳捆索绑后二人抬着就往宫里走,服从命令,在哪里都是军人的天职。
苏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得意的嘿嘿一笑,他就知道齐瑾儿那小脾气肯定忍不了自己欺负到她家门口,你哥欺负我姐姐,就别怪我欺负你,对不住啦妹子!
喜儿在一旁看着,担忧的拉了拉苏灿的衣袖,
“殿下,这样不会出事吧……毕竟那可是……”
“没事,说不定,齐家那个老家伙就顺水推舟的把孙女送我了,哈哈”
“呵呵……”
喜儿低头娇笑一声,也不知道苏灿说的是真是假。
表层的羊腿已然金黄流油,苏灿扫了一圈街上人头攒动的围观人群,亲自操刀切了一些亲昵的喂给喜儿,可没几口,人群如船斩浪般分开两道人墙,一乘大轿缓缓落入尘埃,正主回来了!
深秋,夕阳的霞光温柔的给东森帝国的皇城披上一件温暖的绯袍,雄伟的城门下,一男一女踏着漫进城门洞里的余晖缓缓地并肩步入大城。
守城的卫兵早已将行色匆匆的人流驱赶,整齐的列立两侧,等候着东森国两位最尊贵的年轻人从他们面前走过。
在这些卫兵眼里,那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公子除了是帝国的三皇子外,还是皇城里最不能得罪的风云人物。
而那位与他同行的曼妙女子,更是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二公主苏绮月。
当两人缓步踱过卫兵统领时,站得笔直的他似有若无的听到绮月公主说了句,
“灿,多亏了你,要不然这回,我就真的嫁了!”
统领一愣,除了惊讶于公主的逃婚行为,更意外的是,居然是三皇子出手带着公主殿下跑的,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唉,真为陛下头疼!”
这位忠心耿耿的卫兵统领暗暗一叹,然后恭敬的看着二人慢慢融入都城大街上的人流之中。
东森帝国的三皇子名苏灿,虽然他本人曾表示很讨厌这个名字,可皇帝陛下赐的大号,岂能由他做主,在被陛下一顿龙脚连击后,也就只能无可奈何地认了。
“姐,回去后你就躲起来,过些日子等父皇的气消了,你再出来,要不然你还得嫁给齐家大公子。”
“我知道,不过这次父皇好像铁了心要把我嫁给他,怎么办呀?”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走边聊着,身后宫里派出的大内高手越聚越多,当绮月公主发现时,已经不下十余人跟在身后了。
她无奈的拉了拉弟弟的袖子,撅着嘴没好气的嘟囔着,
“你看呀,还说躲呢,怕是这次要直接被绑起来送到人家的床上了……”
苏灿也回头瞥了一眼,虽然他早就知道这群人自打他们姐弟两天前出城就一直在暗地里跟着……
“没事,有我呢,弟弟答应过你,只要你不想嫁,没人能把你怎么样,父皇也不行,我说的!”
苏绮月听了这话,立刻转忧为喜,十八九的俏丽姑娘笑起来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就知道弟弟最好了,嘻嘻,那回去后,父皇那边可就靠你啦,我可不想挨骂……”
“知道啦,你先回公主府吧,我还要再转转……”
别看苏灿是弟弟,可对自己的宠溺在苏绮月看来,要比自己的父皇还要多。
“嗯,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去找你!”
说完就踏上了身后侍卫准备的马车,冲着苏灿挥手道别。
苏灿也挥手回应着,还有几分稚气的脸上尽是无奈的苦笑。
“走,回宫!”
苏灿向身后的侍卫摆手下令,他也不想再多逛游了,再不回去,怕皇帝那边真不好交代了。
一众人领命就簇拥着三殿下大摇大摆的往皇宫方向而去。
当苏灿站在东森帝国皇帝面前时,富丽堂皇的皇宫里,早已亮起了盏盏灯火。
“胡闹!”
皇帝苏振山拍案而起,一双虎目瞪着苏灿,花白的胡子撅起老高,可他这幅怒不可遏的模样根本吓不到苏灿,就连侍立在一旁的老太监脸上都露出了浅浅的笑。
“父皇,二姐不愿嫁,你又何必逼她,算了吧。”
要说整个帝国谁不怕皇帝,恐怕也只有这位三殿下了。
苏振山气的用手指点着苏灿的眉心,疾言厉色的吼着,
“她不愿意你就带着她跑了?朕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苏灿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龙涎”,嬉皮笑脸的扶住了皇帝的胳膊,
“父皇,您别生气,先坐下喝口茶,呵呵。”
苏振山一挥龙袍,打开了苏灿的手,可还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父皇,那齐剑有什么好的,非要把二姐嫁给他。”
苏灿边说边陪着笑脸给苏振山倒茶,
“哼!不嫁也行,那你出来帮朕打理朝务!”
苏振山瞥了儿子一眼,没好气的道。
苏灿的手立刻就停了,
“呃……父皇啊,要不我去劝劝二姐让她嫁了?”
苏振山重重地将茶杯按在书案上,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都十六了,已经是大人了,出来帮帮父皇怎么啦?看看你大哥,你二哥,再看看你!”
“嘿嘿,父皇啊,儿臣懒得很,国家大事有大哥二哥帮您就够了,我瞎掺和什么……”
“那父皇就把你二姐嫁了!你自己看着办!”
苏灿一听这话急了,
“不行!你要是把我二姐嫁了,我现在就走,让你一辈子也找不着我!”
皇帝今夜第二次拍案而起,
“小畜生,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苏振山一着急,连朕这个字眼都不用了,窜过去就想踢儿子一脚,可无奈这小兔崽子身子灵活这一脚踢空了。
“你回来!咳咳咳……”
苏振山捂着胸口急咳了几声,苏灿见状赶紧抢上几步,将其扶住,谁知竟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嘿嘿,小崽子,你还是毛儿嫩啊,这下你再跑呀!哈哈……”
苏灿满脸黑线,无奈的叹了口气,
“父皇,你又吓唬我!再这样,儿子就不跟你玩了!”
苏振山抓着儿子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将苏灿拽到身旁坐下,
“儿啊,哎……”
叫了一声儿,苏振山幽幽一叹,手在苏灿的手背上拍了拍,
“不是父皇狠心硬要把你二姐嫁过去,可朝廷的事有时父皇也力不从心……齐家三朝老臣,自你爷爷打江山时就一直跟在左右,你叫父皇如何当众拒绝这门婚事。”
苏灿看着苏振山的脸,不知何时那个曾经扛着自己满皇宫转悠的男人,已经有了细碎的皱纹。
“爹,儿子知道,知道您为难,所以后面的事交给儿子办,您就别费心了!”
苏振山点头,也同样看着儿子,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偏心,大儿子苏俭二儿子苏克可从来没喊过他一声爹,永远都是那么恭敬,恭敬的仿佛不像一家人……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一直侍立在侧的老太监徐顺出去听了,又回来道,
“陛下,西陈国出乱子了,刚得到的信儿。”
说着将手里的一封密函放到了书案上,苏振山点头,松开了苏灿的手。
知道父亲有事要忙,他施了一礼就要出去,只是身后传来了苏振山的声音,
“灿儿,对齐家,温柔些……”
苏灿头也没回,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看着三皇子走了,徐顺到了皇帝身边,将茶盏递到皇帝手里,轻声道,
“陛下,三皇子还是那么疼人。”
苏振山抿了口茶,对这位从小到大都跟在身边伺候的太监自然无话不可谈,
“哎,就是他这份心性,也不知道随了谁,他娘活着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慢慢来,三皇子的性子若是让他争些什么,怕是要费些波澜,您呀,也别急……”
“哼……能不急嘛,哎,算了,以后再说吧,总之不能让这个兔崽子闲喽,要不然他真敢撂挑子去当个闲散王爷去!”
这边,苏灿沿着平坦的宫道,一路向自己的寝宫走去,别看他十六了,可皇帝依然将他养在宫里,不让他单独出去建府。
回了自己的麟渊殿,小丫鬟喜儿急忙上前给苏灿端茶,结果却被苏灿一把揽在怀里,挑着她白嫩的下巴,色眯眯的问,
“两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呀?”
喜儿俏脸一红,在苏灿的怀里乖巧的点点头,羞赧道,
“想了……”
苏灿嘿嘿笑着,松开魔爪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盏就灌了一口,喜儿则俏生生地站在一旁,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只映出眼前一人的倒影。
二人静谧无言好半晌,这种气氛喜儿似是习以为常,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自顾自的去准备沐浴用的香汤,至于三殿下私底下喜欢发呆的事,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苏灿则依旧怔怔的坐在那里,看似神游物外,实则……
“老家伙,醒了没有?”
“醒啦……”
“是不是哪里出问题啦?这次你竟然要休眠!”
“没有出问题,是你的境界提升的太快了,连我都需要适应,以后就好了……”
“哦……”
苏灿在心底应了一声,就再没与之交流。
能跟一个人真正的心意相通,自然就是住在他心里的人,或者说在他的脑子里。
自从十六年前苏灿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个自称道魔神尊的人就存在了,可不管苏灿怎么逼问,除了名字外,竟只字不提其来历。
最后苏灿也放弃了,反正有这么个家伙在,自己安全是绝对没问题的。
因为凡是在他百丈之内出现或发生的人和事,都逃不过道魔神尊的感知。
更何况道魔神尊还传授了苏灿一门功法……
别看麟渊殿就只有四个下人,可喜儿的手脚非常麻利,没多久一桶香汤就准备好了,然后她回了正殿,小心翼翼的唤苏灿去沐浴,苏灿笑着点头答应,抱起喜儿就往卧房走。
喜儿也不挣扎,心中只有欢喜,从六年前十岁的三殿下为她拿刀杀了那个欺负她的娘娘,小丫头就把自己当作三殿下的人了。
但殿下总说自己小,明明跟殿下年纪一般大好不好……
可沐浴时看到殿下背上那十道清晰的伤疤,喜儿心里那点小小的怨念也就荡然无存了,因为这些伤疤,就是杀那个娘娘后付出的代价!
喜儿永远都记得殿下说过,为了自己,这些疤痕他愿意背一辈子!
虽然满室春色,但没有什么你浓我浓,喜儿知道三殿下晚上是不睡觉的,六年来虽是同榻,可殿下只是盘膝坐在自己身边,像一尊神祇一样……
苏灿本以为齐重义这个老家伙人老成精,能忍住不来找自己,万没想到皇帝刚离开不久就有宫人拿着拜贴说齐阁老在宫外求见。
苏灿想了想,点头让小书柜儿去宫门口把人带进来,自己则躺在床上等着。
齐重义身为当朝阁老,平时虽不是大权独揽,可也算是说一不二了,没曾想今日却在三法司碰了钉子,一打听才知道二皇子想借由此事大做文章,老头子这下坐不住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事由三皇子起,若想把自家两个孩子在二皇子下手前救出来,还必须要从苏灿下手,只要他不追究那一切都好说,所以也顾不得什么外臣进宫见皇子了。
“齐阁老,三殿下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小书柜儿领着齐重义到了麟渊殿门前躬身道。
“嗯,有劳公公啦!”
说着他推开殿门便跨了进来,麟渊殿由三间大屋组成,正中间的是苏灿吃饭会客的地方也就是客厅,东侧为他的书房,西侧才是他的卧房。
齐重义进来时见客厅没人正自犹豫,喜儿就出来了,她向齐重义深深一个万福,
“齐阁老,殿下在这。”
齐重义点头看着眼前这个丫头,心里也是一叹,就算自己是阁老也惹不起呀,都知道这是三皇子的心头肉,要是她有个好歹,只怕三皇子会再次提刀不惜一切杀其全家。
“有劳姑娘啦。”
堂堂阁老也要拱手向一个丫鬟回礼,虽憋屈但不委屈。
喜儿含笑点头,示意他可以进来说话了。
可能是天冷了,苏灿睡觉的卧室,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人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可脚步声没有了,床上躺着的人却一个劲发出杀猪般的呻吟声。
“哎呀,疼啊!齐剑,本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
齐重义听的眼角一跳一跳的,他就怕苏灿死抓着不放,那样的话,齐剑必死,几步走到床前,他躬身道,
“殿下,老臣来看您来了!”
苏灿似是没听见一样,还在床上闭着眼哼哼,
“还有,齐瑾儿,众目睽睽之下敢踢我这个皇子,一定要把她送去教坊司,让她以色愉人!”
齐重义这次跳的不光是眼角了,嘴角都跟着抽了几下,他又重复了一遍,
“殿下,老臣来看您来了!”
苏灿这才睁开眼,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
“哦,原来是齐阁老呀,请恕灿无礼,身体有恙不能起身回礼了。”
齐重义心里这个气呀,昨天你拿羊腿打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懂礼貌呢,压了压火气,他面不改色的柔声道,
“殿下,我家剑儿和瑾儿白日间无礼取闹,让您受委屈了。”
这个老狐狸,嘴皮子一翻把袭击变成无理取闹啦,这可是性质的问题呀,苏灿暗戳戳的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绝对不轻饶了他。
齐重义见苏灿又把眼睛闭上了,心里也是叫苦不迭。
知道这个混世魔王怕是要狮子大张口,而且这话头还必须要由自己挑起来,哎,既然儿孙把石头搬起来了,就算砸在自己的脚面上,再疼也要忍呀!
“殿下,您可一定要养好身体,这眼看您的冠礼之期就不远了,我齐家收藏颇丰,不知您喜欢什么?老臣也好尽心准备!”
苏灿唇角微微勾起,再次把眼睁开,算这个老东西识相,
“不用,哪能让齐阁老破费,灿怎心安呀,就是吧,我觉得你家的那张暖玉床不错,要是有这么个冬暖夏凉的好东西,我想我的伤也能早点好!”
齐重义差点骂出声来,口口声声不让自己破费,转眼就看上了自家的宝贝,能怎么办,为了儿孙给了!
“是是,殿下说的对,老臣回去后就令人送来,好让殿下早日康复!”
“哎,就怕我这身子康复了精神状态还是不好呀!要不你把你家的那架悦仙琴也给我?就是不知这稀世之物,阁老是不是舍得呀!算啦算啦,不提也罢!”
齐重义闻言牙都要咬出血啦,那悦仙琴乃是齐家祖上偶得之物,到他手里已有四代,琴枕琴弦皆是无价之宝呀,可为了儿孙,也为了自己,舍了!
“当然舍得,世人皆知殿下素有雅兴,更是曾策马三百里抢回一名琴师,不,是请回一名琴师,佳话至今坊间还有流传,您看上我家的悦仙乃是老臣的荣幸。”
苏灿嘴角快要忍不住的上翘了,只得侧头不让齐重义看见,以免尴尬。
“那就多谢齐阁老割爱了,行啦,看在您有这份心的面子上,齐瑾儿天黑前,我会派人将她送回府的!”
齐重义一愣,要不是眼前这家伙是皇子他都想拔剑砍人了,可事比人强,这满腔的怒火还发不得,二皇子那还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呃……为何只有瑾儿,那我孙儿齐剑……”
“我这伤就是他打的,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的这口恶气出不去呀!哎呀,胸口又疼了!”
齐重义没辙了,知道这是东西还没给够,也幸亏多年的官场磨砺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要不然此刻哪还能平稳说话,
“是是,殿下说的对,是该给他点教训了,对了,老臣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一套八宝琉璃盏,乃是酌酒品茶的不二良品,回去后,也一并给殿下送来。”
苏灿都要笑出声了,被窝里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堪堪忍住,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不过老大人既然有这份心,所谓长者赐不可辞,灿就多谢啦,只不过您给的净是些取乐享受之物,我怕父皇知道了不高兴呀!要不,您把您家那把剃云剑也给我吧,这样对父皇也好有个交代!”
齐重义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剃云剑乃是齐家镇门之宝,代代流传已有几百年了,多少次家门兴衰未曾动过它的念头,齐剑名字里的剑字,指的就是这把世人皆知的利刃。
苏灿见他不说话了,突然再次哼唧起来,
“哎呀……疼啊,我这伤怕是好不了了,齐阁老,您帮我去叫下父皇,我有遗言要交代呀!”
听着那故意拿腔作调的声音,齐重义额头的青筋都要炸开了,急促的喘息一阵,这才把心一横,咬牙切齿地冷笑道,
“好,既然殿下喜欢,那老臣割爱!”
苏灿一听,知道是时候了,本来他张嘴要这把剑是打算跟这个老家伙讨价还价用的,没曾想他竟一口答应了。
“哎,真想不到齐大人竟对灿如此之好,那齐剑兄之事我定当为其周旋,大概一会就能回家了……”
齐重义点头,实在怕在这里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干出点什么,勉勉强强施了一礼,转身就走了。
麟渊殿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苏灿在床上蹦起来又躺下,高兴的手舞足蹈,立刻叫小书柜儿拿着自己的帖子去刑部衙门放人。
他这个事主都不追究了,想来衙门里的人自然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毕竟人犯可是阁老家的人。
苏灿抱着刚进来的喜儿在她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宝贝儿,一会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今天可是大丰收呀!”
喜儿就受不了苏灿对自己这种称呼,羞得捂着脸就冲出去了。
二人虽从十岁起便同榻,耳鬓厮磨六年,但那最后一道底线至今不曾跨越,所以小姑娘还是有些放不开的。
苏灿在她身后嘿嘿傻笑着,出去的喜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在门口又露出半张通红的小脸,羞窘道,
“孙先生的住处安排好了,人在外面……”
说完又跑了。
想着齐家一会送进宫来的宝贝,孙芝贤这点事就先放一边吧,暂且把他当个招财猫用,谁叫他一来自己就摊上这么大的好事呢。
齐重义今天算是真真正正的大出血了,没连带着气出脑淤血,苏灿已经觉得他很了不起了!
东森都城里,原本安静祥和的午后时光,被一阵惊天动地的锣鼓与鞭炮声打破了,人们纷纷走出茶楼酒肆,看着这支由皇宫出发的队伍。
“这是怎么啦?谁家娶媳妇?”
路人甲问路人乙。
“你瞎呀,没看见那红绫对联上写的什么嘛?”
“我眼神不好快给我念念!”
路人乙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卖弄道,
“听好喽,这上联啊,一羊腿打废阁老心有愧,下联,两行泪泣血追思盼回魂!”
“呵呵,厉害啊,这一看就是三殿下的手笔,服了真服了!昨天才打完,今天这是要干嘛呀,等等,盼回魂?齐阁老死啦?”
“死了就送白绫啦!你傻呀!”
“那咋回事?”
“还能咋回事,盼回魂儿,就是一羊腿给打傻了呗!”
两三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终于在几乎全城人民的围观下停在了大学士府门前,先是牛羊猪,后是鸡鸭鹅,苏灿也跟着下了马车。
齐剑齐瑾儿早就得着信啦,带着家人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队伍早就傻眼了,这锣鼓阵仗跟皇帝嫁女儿也差不多了,苏灿冲着他们中的齐府管家一抱拳,
“灿今日特来登门致歉,不知阁老大人还尚在否?啊不,健在否?呃……也不对,就是在家否?这是拜帖,还望转交!”
说着苏灿从怀里拿出一张烫金帖子递到了齐家管家手里,管家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就是此事必须要老爷拿主意,所以接了拜帖转身就往府里跑。
苏灿蹬上大学士府高高的台阶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下面的人群,
“那个扭秧歌的大妈,幅度再大点,那面大锣为什么不敲啊,给我敲起来,鞭炮鞭炮!就不能错开来放让它响成一片?那个拿对联的,把对联搭在门楼上就行,用石头把竹竿压着点,别让风刮倒喽!”
苏灿在那是一顿指挥,那指点江山的模样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齐瑾儿特意跑下台阶看对联,原本雪白俏丽的小脸很快就被气绿了,跺着脚又冲了上来,
“苏灿!你……”
苏灿笑呵呵的看着她,假装才瞧见,还冲她抱了抱拳,
“啊!原来是瑾儿姑娘,还望姑娘大人量大,呃……不对,是大人大量,原谅灿昨日之无礼,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嘴老是瓢!”
说完还自顾自的摇摇头,似是在懊悔什么。
齐瑾儿真的快被气炸了,昨天晚上从皇宫回来,得知爷爷被打后就被气得昏过去一次,谁知月事偏偏也来凑热闹,今天又来这么一出已经有些血崩的意思了。
她指着苏灿,葱白的手指都在发抖,
“苏灿,我爷爷已经上表退婚,你今日还来,是什么意思?”
“登门赔礼呀,父皇叫我来的,要不你当我闲的没事干呀!”
苏灿耸了耸肩膀,话说的理直气壮。
齐瑾儿被气的咬牙切齿,小拳头一个劲的攥着。
齐剑好歹也是长房嫡孙,这种场面自然不会让自家妹子吃了亏,他跨上一步,挡在妹妹面前,抬手就要作揖行礼,哪知他手刚抬起来,苏灿竟也向前迈了一步,所以他这一抬手,正好碰到了苏灿胸口。
苏灿妈呀一声,捂着胸口就倒地上了,身子还一抽一抽的,没几下就不动了。
场面瞬间安静,吹得也不吹了,是跳的也不跳了,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的盯着齐剑的手。
齐剑站在原地如木雕泥塑般傻在了当场,他敢对天发誓,自己刚才真没用力!
齐瑾儿见状知道苏灿装死,气的她抬起小脚就踢,她那点力气对苏灿来说,跟挠痒痒没区别,不过戏精附体的苏灿竟然配合着一下子滚下了台阶。
这下可把大家吓坏了,大内侍卫分开人群,急匆匆地将苏灿上身扶起,连声呼唤,
“殿下!殿下!”
见苏灿没反应,其中一位领头的高声喊了一句,
“快回宫,找太医!”
热热闹闹的开场,谁也想不到三殿下会是被人抬回去的,一时间上上下下都乱了套。
明白人自然知道苏灿是装的,比如齐剑齐瑾儿。
可观众们却是看见齐剑抬手给了三殿下一拳,又被阁老的孙女一脚踢下台阶。
刑部很快派人来查访此事,大家众口一词,齐剑齐瑾儿纷纷被带走,这众目睽睽之下,想抵赖都难啊,就连齐阁老也被三法司询问。
毕竟事关皇子安危,他们可不敢怠慢,不管如何,总要给陛下一个交代。
一时间满城风雨,都等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此时皇宫里,麟渊殿内,苏灿换完了衣服,正枕在喜儿的大腿上,吃着喜儿喂来的果脯。
他今日原计划就是想恶心一下齐重义,不曾想看到齐剑挡在齐瑾儿面前时,一股邪火不知从哪冒出来,所以就玩了这么一出戏,想必现在外面热闹的紧喽!
“小子,你这么闹,就不怕你爹再打你屁股?”
说话的是苏灿脑海里的道魔神尊,他与苏灿一直有交流。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离开,不正合了你的意!”
“哼,我叫你离开是怕你卷进是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别不识好人心!”
“不会的,只要我不争皇位,就没大麻烦!”
“但愿吧,不过看你爹那样,像是不打算放过你!”
道魔神尊的语气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苏灿立马不爱听了。
“我都这样了,就算他想传位给我,下面的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那可不一定,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呵呵。”
“笑什么笑,我每次给我爹按摩都会帮他调理经脉,他身体好着呢,再活个二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喜儿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闭目的苏灿,见他脸上时喜时怒,此时又皱紧了眉头,不由得轻轻伸手抚上他的眉心,天大的事,也不想让殿下皱眉。
苏灿感觉到喜儿温热的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腕,坏笑着将一根嫩白手指叼在嘴里,喜儿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急忙把手缩了回去,轻声慢语的嗔了声,
“殿下……”
苏灿睁开眼,笑得坏坏的
“喜儿,从什么开始,我枕在你腿上,已经看不见你的下巴了?”
喜儿顿时羞窘,抬起小拳头锤了苏灿胸口一下,只是那力道怕是连只蚊虫都打不死。
苏灿嘿嘿的笑着,只是此时道魔神尊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爹来啦,打情骂俏的叫他看见不好!”
“有啥不好的,我看你就是嫉妒!哈哈。”
只要进入百丈范围,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道魔神尊的感知,他说皇帝来了,果不其然没两分钟,苏振山就推开殿门进来了。
因为麟渊殿只有小书柜一个太监,所以皇帝来时经常就是这么无声无息的闯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儿子悠闲地躺在女子的大腿上,苏振山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的好事!”
苏灿听到这声骂才慢悠悠地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父皇,您要不要每次见到我,开场白都是骂人呀!”
“不骂你骂谁?你知不知道,齐阁老差点被你气死!”
苏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他爱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他死了您难道不开心嘛?”
“哼,我开心什么,怕是你二哥要开心,他跟齐重义死不对付……”
“停!不想听啊,他们的事别跟我说,我只管玩我自己的!”
苏灿见皇帝要跟他说关于两位哥哥的事,立刻出言打断了。
苏振山也没着恼,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接过喜儿递来的热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喜儿,去收拾间屋子出来,有人要住这!”
喜儿一愣,可还是听话的点头出去了。
苏灿皱了皱眉,
“谁呀?住我这?不方便吧,这里可是皇宫,虽然离后宫还有段距离,可这坏了规矩呀!”
苏振山放下茶碗,盯着苏灿一笑,
“坏规矩?你坏的规矩还少吗?那个瞎眼的琴师不是你带进宫的?我说什么了吗?”
“那不一样,老黄是个瞎子,眼珠子都没了,我看过的……”
“少废话,孙芝贤也安排到你这,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老师了!”
苏灿闻言一下子蹦了起来,
“爹,你别耍我呀,咱们不是说好了不给我找老师嘛!儿子自学一样成才!再说了,他那样孩儿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能耐的人,还是个老色鬼,放我这,我哪能放心呀!”
苏振山笑了,
“你什么时候也会以貌取人啦?还有老色鬼?你是从哪看出来的?他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对喜儿怎么样。”
“不行,我坚决反对!您知不知道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去南唐避祸而来东森,他竟然说是因为南唐美女多怕身子吃不消,这样的货您叫我怎么放心!”
“哈哈,你呀,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说人家,他当然去不了南唐,孙芝贤权倾朝野那么多年,被他整治的人几乎都逃到那去了,你叫他还怎么去!”
苏灿还想说什么,可苏振山一摆手,
“行啦,就这么定了,让他在你这住着,你大哥二哥脑袋削尖了想见他父皇都没同意,你还不知足!”
苏灿知道此事怕是就这么定下了,再多说也无易,他换了个话题问道,
“齐家那边怎么样了?”
苏振山抚须微笑,那样子看起来甚是得意,想来在这件事中皇帝办成了不少事。
“呵呵,还能怎么样?那两个孩子还关着呢,你这个受害人打算怎么办呀?”
“怎么办?凉拌!看孩儿怎么拔下他一层皮来!”
苏振山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别太过分啊,治理朝政讲究个平衡之术,齐重义现在还动不得!”
苏灿不屑的撇撇嘴,
“您放心,不要他的命!但除了命,我什么都要!”
苏振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为自己这位股肱之臣默默地送上一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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