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则一边流出感动的泪水,一边接受着他的爱抚。
在同一个车厢内,他们两个人抵脸缠绵,摩挲着肌肤,似乎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是夫妻。
我恍然中发现原来这七年来,我与他的感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怪不得这么多年他都不愿意给我一场体面的婚礼,向众人承认我是他的妻子。
我忽然想起每次我跟他提补办婚礼的事情,他总是异常烦躁。
即便是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事物,他还是要不开心的将茶几掀翻在地。
或者在出发前一刻,拉黑我的电话,要我急得团团转。
一直到最后迟到两个小时才肯来到婚礼现场。
原来不过是为了给林晚晚出一口恶气。
难道这七年的朝夕相伴都比不上当初抛下他一走了之的林晚晚吗?
当初领证时,他拉着我的手,情真意切的说我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辜负的人。
是他一辈子的妻子。
可如今,初恋一回国,所有的誓言都烟消云散。
我闭上眼睛,没有再去看他。
医师正在全力给我抢救,监护仪器发出滴滴的急切的响声。
腰腹部的疼痛在麻药的作用下开始减退,随着一团肉胚的清除,身下的鲜血涌出的愈发明显。
我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细细的一层冷汗,诉说着我此刻的无力和颓唐。
护栏被我用力抓着,医师已经在尽力给我止血,可还是不行。
右边傅行修还在和林晚晚你侬我侬,捧着她的手,带着眼泪微笑着。
护士不觉大怒,“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你老婆大出血就快没命了!”
他这时候才回首看我,那一瞬间也被我床单上遍布的鲜血吓住。
握住林晚晚的手不由得松开了。
片刻,他终于张开了嘴,“孩子是保不住了吗?”
医师都被他气笑了,愚昧又荒诞的场景发生在盛天集团的总裁身上,却真实的出现在我身边。
我握住栏杆的手松开了。
傅行修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再看向我时,眼中带上了一丝愧疚。
“对不起,老婆,你知道的我是有口无心。”
“这只是一次意外,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不会了,傅行修,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