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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敌营:太子他成了女将军的帐中鸟褚言仲舒结局+番外

白油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太师连夜请她到府一叙,许诺如若她肯临危受命,挂帅出征平定边关,便将儿子许配于她。——“此话,当真?”往事种种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仲舒将头颅埋进温池里,清水灌入口鼻,却仍然阻不住她想起宋巧彼时娇羞的笑颜。——“娘亲连婚书都备下了,你若不肯去,就是惜命不惜我,我才不要嫁给贪生怕死的女子呢。”当时她是怎么答的?仲舒猛地从水中抬首,双目平静至极。——“我肯去,我一定得胜归来。仲舒此行生死无惧,不求封侯拜相,只要女君将你赐予我,在月极殿中大婚,可好?”她只带着一纸婚书,率千军而行,在边关无粮无水,被围困三个月之久,军营驻扎之处寸草不剩,土都要被撅出来生吞。即便如此,仲舒还是胜了,千军至此只余二十三人。也是在此处,她结识了宁枫,回渊州城路...

主角:褚言仲舒   更新:2024-11-14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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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言仲舒的其他类型小说《身陷敌营:太子他成了女将军的帐中鸟褚言仲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油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太师连夜请她到府一叙,许诺如若她肯临危受命,挂帅出征平定边关,便将儿子许配于她。——“此话,当真?”往事种种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仲舒将头颅埋进温池里,清水灌入口鼻,却仍然阻不住她想起宋巧彼时娇羞的笑颜。——“娘亲连婚书都备下了,你若不肯去,就是惜命不惜我,我才不要嫁给贪生怕死的女子呢。”当时她是怎么答的?仲舒猛地从水中抬首,双目平静至极。——“我肯去,我一定得胜归来。仲舒此行生死无惧,不求封侯拜相,只要女君将你赐予我,在月极殿中大婚,可好?”她只带着一纸婚书,率千军而行,在边关无粮无水,被围困三个月之久,军营驻扎之处寸草不剩,土都要被撅出来生吞。即便如此,仲舒还是胜了,千军至此只余二十三人。也是在此处,她结识了宁枫,回渊州城路...

《身陷敌营:太子他成了女将军的帐中鸟褚言仲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宋太师连夜请她到府一叙,许诺如若她肯临危受命,挂帅出征平定边关,便将儿子许配于她。

——“此话,当真?”

往事种种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

仲舒将头颅埋进温池里,清水灌入口鼻,却仍然阻不住她想起宋巧彼时娇羞的笑颜。

——“娘亲连婚书都备下了,你若不肯去,就是惜命不惜我,我才不要嫁给贪生怕死的女子呢。”

当时她是怎么答的?

仲舒猛地从水中抬首,双目平静至极。

——“我肯去,我一定得胜归来。仲舒此行生死无惧,不求封侯拜相,只要女君将你赐予我,在月极殿中大婚,可好?”

她只带着一纸婚书,率千军而行,在边关无粮无水,被围困三个月之久,军营驻扎之处寸草不剩,土都要被撅出来生吞。

即便如此,仲舒还是胜了,千军至此只余二十三人。

也是在此处,她结识了宁枫,回渊州城路上,遇到逃亡却饿死在半路的离姜难民,在一堆腐烂的尸体中,捡到了活下来的水桃。

还记得宁枫打趣说,回渊州后也不要什么赏赐,只想吃一顿饱饭。

仲舒抚摸着心口处被封在里襟的婚书,眼里皆是光。

——“我要娶夫,在月极殿中大婚。”

后来入了皇城,才得知宋巧在三日前已被女君一纸诏书纳入后宫。

宋巧大婚之日,正是仲舒平定边关之时。

渊州城举国同庆,女君大宴三天,独独没有等她们这些在边关拼死征战的将士。

一行人落魄至极,盔甲滚了泥浆溅着血水,和太平的渊州城格格不入。

仲舒就那么蹲在地上,既没有落泪,也没有直奔太师府闹事,连宁枫这个心大的家伙,也嗅到一丝丝不寻常。

后来进宫受敕封,在女君的书房她见到了宋巧。

雍容华贵,全然没有少年郎的青涩,只是短短数月未见,宋巧竟变得高不可攀。

他依偎在女君怀中,声音柔柔,却听得极其刺耳,他说,边关一战胜算不足一成,托君上洪福,她才得以凯旋而归。

仲舒只是笑笑,缓缓取出婚书,轻柔地放在书案上,那婚书被保存的完好,一丝褶皱也无。

女君连看都未看,便佯装痛心疾首地悔过起来,言辞诚恳,字字诛心。

——“早知你二人有婚约,朕怎会横刀夺爱呢。即日起朕便将军权全权交托于将军,弥补朕之过,将军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

呵。

——“甚好。”

温池内,仲舒抬起手臂,水流从掌心中溢出,终究是握不住流水,就像她年少深情皆喂了野狗。

祝千予这步棋走的妙,正正好好掐住她的命门,无非是想以宋巧控制她,得权却不能起势。

不过,想凭宋巧栓条狗还绰绰有余,栓条狼么…太过天真。

人怎能将软肋暴露出去。

若她时刻挂念宋巧,岂不是同褚言一般,活的全无尊严,任人摆布。

她自得军权,征战十方,封赏时却从未向祝千予讨要过宋巧。

“托女君的洪福才活下来的么……”

仲舒喃喃自语,笑的轻松。

她从温池中出来,擦净水珠,衣衫却是松散穿着。

桌案上已经备下热茶,她握盏吹了吹,眼神不断在屋中下人身上打量。

“你,抬起头来。”

被提名的下人恭顺地抬首,是张清秀青涩的脸。

仲舒将茶水扑到男子胸前,又理了理他的衣衫,将里襟松开了些,随后拔下他发髻上的木柴丢掷一旁。


亡国,真是个讽刺的笑话。

母妃在得知父王战死沙场后,哭的肝肠寸断,诺大的皇城恢弘不再,一片凄凉。

“言儿,你父王殁了,南诏亡了!随母妃逃命去吧。”

身边是女眷低低的哀泣,她们围成一团,互相依偎着哭嚎。

褚言为她拭泪,平静地摇头。

“母妃,你知道的,我不能走。”

这可是改朝换代的战争,皇嗣必须要死。

若在皇城见不到储君,她们将永无宁日。

“渊州是片蛮夷之地,那里女子是天,男子犹如牲畜,不比牛马高贵多少。儿啊……”她死死握紧褚言的手,布满泪痕的脸上目光坚定,却缓缓摇头,“与其被俘受辱……不如当断则断。”

褚言手中被塞入一柄匕首,母子二人两相对望,眼中除去哀戚,唯有生离死别。

临别幕幕涌上心头。

渊州……当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蛮夷之地啊。

褚言坐在笼中,淡然轻笑,无声无息。

锈迹斑斑的铁笼里,像拴着一只羽毛洁白的鸟,虚弱,娇小,越是凄惨,越是令人血脉喷张。

仲舒放肆的目光审视着他,仿佛里面关押着的,也仅仅是只浑身充满戒备的小兽。

“你笑什么?”

褚言没有回答,干涸的喉嗓让他无法发出声音。仲舒离他越来越近,此时她已经卸甲换上常服,发髻高高遂在身后,英姿飒爽,与南诏的女子截然不同。

可褚言在她眼里,与渊州的男子并无不同。

要细论起来,不过是多了些不该有的高傲。

她轻轻摆手,士兵便将铁笼打开,粗暴地拖拽铁链,将褚言像货物一样摔到地上去。

仲舒骂道:“轻一点,这可是千金之躯的太子呢。”

四周皆是女兵放肆的大笑声。

褚言单薄的白衫沾了土灰,惯力使发丝松散垂落下来,双手皆被铁笼磨破了皮,鞋袜早在被押送上囚车时脱去。

一抹幼白冲入无尽的黑夜中,女人们玩味的目光像针扎似的,落在他身上。

嫩,真嫩。

这是仲舒此时唯一的想法。

不愧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货物,若是脾性能再磨一磨,更加乖顺些,便更有味道了。

褚言捏紧了拳,他从地上爬起来,尽管虚弱不堪,仍旧将脊背挺的笔直,这是他仅剩的尊严了。

他艰难地吞下口水湿润喉咙,哑着嗓说道:“我们……南诏男儿,顶天立地,岂是你们这……蛮夷之地的村妇,能够明白的!”

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冷清下来,若不是仲舒在场,褚言大概会被一众女兵摁在地上活活打死。

仲舒眯起了眼,是极为危险的目光,“太子爷好大的威风。”

仲舒的麾下皆是与她日夜训练,同甘共苦的姊妹,只需一个眼神,女兵便意会,两人上前叩住褚言的肩,把他高挺的脊背压弯,又在他膝盖弯狠狠抬脚一踹。

褚言像低贱的奴隶一样跪伏,头颅紧挨着地面,垂散的发丝轻轻坠落,多了份别致的美感。

仲舒微微低腰,手指插入他细软的黑发,拇指在褚言眉眼间摩挲着,而后忽然用力一拽,强迫褚言抬首见她。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月光被仲舒高大的身影遮掩住,她的气质本就锋锐,加之含着愠怒,像一团灼人的火,势必要燃烬褚言的骄傲。

此刻的褚言就像一只被擒住脖颈的幼鸟,羽翼被剪断,任人宰割。

“蛮夷之地的村妇……!”

仲舒抬手便是清脆的一耳光,而后淡淡笑道:“再说一遍。”

褚言经不住这样的打,脸庞很快泛出淤红,唇角破血。

“村妇……啊!”

又是一耳光,比方才的力劲更重,捉他肩臂的女兵都感到身下的男人在微微颤抖。

“继续。”

仲舒摸着他的喉结,只是轻轻的触碰,褚言脖颈上便留下一道深红的划痕。

他战栗的呼吸,仲舒的指腹在喉结上摩挲着,似乎随手便能捏碎他的脖颈。

“说。”

褚言吞下血水,耳边嗡嗡作响,还是倔强的开口:“村……啊……”

仲舒冷冷看着他,这次她不再要求褚言重复,而是反手,以手背去触碰褚言被扇到红肿熟烂的脸,说道:“你能活下来,只因这张皮。渊州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亡国之人评判。”

女兵松开了他,没有女兵的力劲支撑,褚言脱力地跌倒在地上,他既没有哭,也没有喊,而是斜睨着仲舒,目光平静至极。

“你永远不会明白南诏。”

他与仲舒相隔很近,几乎是倒在仲舒的脚下,怀中的短刃脱鞘,众人皆以为他要伤害仲舒,连仲舒自己也没想过,这样绝佳的偷袭机会,褚言竟然会选择自戕殉国。

短刃扎入胸口,褚言身下一片血污。

不等被揉碎折磨,雪莲摇曳着盛开在血色中,无人可以欺辱。

褚言合上眼睛,耳边是士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翻动了他的身体,沉重的锁链似乎是被解开了。

母妃说的不错,活下来只有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的份,身为储君的高傲,决不允许他这样活在世上。

……

浑浑噩噩之间,褚言睁开了眼,胸口处撕裂的痛瞬间炸遍全身,他猛然一惊,自己竟然还活着。

“醒了?”仲舒递过来茶盏,上面飘着新叶。

温润的茶香让褚言意识朦胧间,仿佛置身在南诏皇宫,过着此前钟鸣鼎食的悠然日子。

胸口剧烈的撕痛感拉扯回他的思绪,褚言将头扭开。

分明是壮烈的姿态,在仲舒眼里还比不上家里的侍妾闹脾气撒娇来的可爱。

“你昏迷了三日。”她坐在床边,悠悠说道,“前日奉王死了妾室,昨日应将军死了儿子,今日么,你父亲死了妻子。”

褚言听完面色倏地变得惨白,他哆嗦着唇不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过,南诏子民的生死,只在太子一念之间。这只是个警告。”

仲舒淡淡笑着,又将手中茶盏递了过去,丹凤眼微微弯起,彰显着主人心情愉悦,她道:“渊州可是蛮夷之地,我们这些无礼的村妇,杀起俘虏来,眼睛都不眨呢。”


皇后……死了?

皇后不是与母妃一起逃离南诏皇城了么?!

褚言强撑着坐起身,接过茶盏一饮而下。

干涩的喉咙顺下了水,他才好过一些。

尽管已经努力压抑心中的不安,但端不稳茶盏的手,颤抖的肩臂,如数没入仲舒的眼里。

“你在害怕?”仲舒轻轻捻着他的发丝,青丝在指尖绕上一圈,狠狠收紧,便听到褚言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

呵……太子爷真是娇嫩。

褚言静静坐在原处,指肚来回摩挲着茶盏,却没有抵触仲舒的小动作。

看来威胁也不是毫无用处。

褚言望着手中的茶盏,喃喃问道:“我的母妃呢。”

仲舒没有回答,而是低笑一声,伸手替他理着发丝,开口问道:“太子在跟谁说话?”

仲舒所做的一切都是轻柔的,可褚言就是打心底发寒。

他平生所见的女子,大多温婉可人,时而盈盈笑语,时而娇赧,摘朵牡丹都要红着脸背过身去。

从未有女子这样大胆,会毫不留情的当众羞辱他,扇他的耳光…..还会像对待货物一样,轻而易举的拉拽着自己的头发,将他贯进泥潭里,践踏他可怜的自尊。

仲舒犹如猛虎野兽,每每与她对视,总有一种被当做猎物盯上的感觉。

南诏覆灭,皇嗣必须要死,这女人连自家女君的命令都可以违抗,在万军面前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私藏下来。

杀南诏子民,绝不是说说而已。

“将军。”褚言咬着唇,极为不甘心地尊称,“我的…娘亲在哪?您有没有……为难她?”

仲舒一脸的似笑非笑,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语气:“我可是蛮夷之地出身的乡野村妇,怎么会认得太子爷的娘亲?”

这个女人!

分明是记恨此前自己出言侮辱她,变着花样要自己道歉。

屋内的樊香清甜宜人,虽不是东宫绫罗暖帐,但比起铁笼好过千百倍。

他记得仲舒说过,是这张脸使他活了下来。

也是因为这张脸,自幼疼他的奉王没了妾室,开国功臣应将军失去了儿子,待他如亲生骨肉的皇后……殒命。

褚言望着茶盏怔怔迷茫,国破家亡,原来是这么的可怕。

他抬手摸着被扇肿的脸颊,垂下了眸子,瞳仁里暗淡无光。

“将军是威震八方的统帅,何必跟我……一介布衣计较。”

原本只要褚言低头认错,看在他重伤未愈,虚弱无比的份上,仲舒可以既往不咎。

但现在,即便到了水尽山穷的地步,太子爷仍旧不肯说个错字。

真是个倔强的种。

“来人。”仲舒大喝一声,外面士兵听令,一人端着托盘进屋。

托盘正中高高鼓起,用红布盖着,樊香都难以掩盖的血腥味飘散出来。

仲舒掐住他的下颌,强迫褚言摆正视线,冷冷说道:“知道太子爷心情不顺,才欲自戕。我特意备下厚礼,盼望能博君一笑,还望太子爷……看后能好好思量现下的处境。”

红布被士兵掀开,托盘里面赫然是南诏皇后的人头。

皇后没有束发,死时头上连半只钗都没有,失去珠光辉映,便像平头百姓一般,了却此生。

褚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昔日母子温情涌上心头,他的肩臂不住颤抖,泪水不知何时已然落了下来。

被仲舒当众羞辱时,他咬死牙关,未泣半声,见到皇后身死,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仲舒手背上落了褚言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便哭了?”

南诏的男儿确实奇怪,换做是渊州,男子被妻主打骂,就要哭哭啼啼,若是扇了耳光,那绝对要哭上一整日的。

眼前这位太子爷,比她想象中的坚韧呢。

仲舒无比好奇,“继续。”

托盘里是他亲如手足的应小公子。

应小公子自幼便得应将军的传授,本以为今后能够大展宏图,不想南诏覆灭,落了个死无全尸,尸首分离的下场。

屋内被血腥气淹没,褚言将手中的茶盏摔下,用尽力气大吼:“够了!”

“将军到底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何必要这样……”

褚言泣不成声,他所谓的尊严害死挚爱亲朋,无端的守护尊严又有什么意义。

士兵陆续退下,房中独留他与仲舒。

旖旎的焚香飘来浓烟,仲舒替他拭去眼泪,这样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差一些。

不过,的确是够了。

“弱肉强食本是常态,太子应当明白这个道理。”仲舒眉毛拧起,声音沉了下来,手也顿在褚言的眼尾处,“太子知道他们是如何死的么?”

“你的养母南诏皇后,和应公子集结了一支队伍,在行军途中欲围剿我们。”她不屑地冷哼,“不过是些老弱妇孺,能扛动红缨枪的都没几个,为了你,他们可真是豁得出去。”

“不过……这应公子么,皮相倒是不错,就是拳脚功夫厉害了些,我的副将一时没刹住手,实在可惜。”

褚言双手捏紧,恨不得将仲舒生吞活剥,这些鲜活的生命在她眼中,便好似杀鸡宰羊一般轻松。

“太子是南诏最后的希望,只要你活着,南诏子民便会前仆后继地来送死。”

仲舒笑笑,手背轻轻拍打褚言红肿的脸庞,“太子爷不光人美,身子还金贵呢。多少人渴求不得。”

褚言不着痕迹地偏过头,“若是这样,将军何必救我?我死了,南诏绝无复国可能,岂不省许多心事。”

仲舒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起身询问道:“我没记错的话,应将军年过六十,膝下只有小公子一个儿子吧?”

褚言紧张的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呼吸急促,胸膛不住地起伏。

“我可以修书一封,让应在南永不踏入渊州,你不要动他!”

仲舒冷笑,“你觉得,我会怕一个老头?”

“太子爷如此没有诚意,我看这些不要命的妇孺,也不必留着了。”

“不要!”褚言心里一惊。

“我已是亡国落魄之人,死不足惜,将军有什么想要,尽管拿去,千万不要动他们……”


宋巧抚了抚袍摆,居高临下地望着仲舒,全然不惧怕她眼中寒意,“本宫今日来是给将军贺喜的,不过,却不什么庆功之喜。”

他细细摸着腰间挂穗,目光中含着些挑逗的意味,“你不是想要本宫吗?君上答应了。只要交出南诏太子,你便能与本宫在一起。”

仲舒轻挑眉眼,下颌滴落水珠,她戾气全无,缓缓点头,似乎这笔交易很是划算。

宋巧眉开眼笑。

武妇就是武妇,当初只是三言两句便能骗她去边关送死,今日一句话就要了她的命。

听娘亲的果真没错,武妇蠢钝如猪,纵使战功赫赫又如何,根本配不上他。

只有君上,天下权力最大的女子,才配拥有他呢。

“南诏太子在哪?本宫这就带他回宫。”

仲舒避而不答,反问道:“明日臣府中会设宴庆功,您不吃杯喜酒再走么?”

宋巧满心满眼皆是拿她的命换富贵荣华,哪里有闲暇吃酒。

他摇摇头,“你不想早日与本宫在一起吗?这酒有什么可喝的,会比你我二人重修旧好要重要?”

的确没什么好喝的。

细细想来,她打过的每一笔胜仗,宋巧都没有喝过她的庆功酒,朝宴如是,府宴亦如是。

若不是民心所向使得祝千予坐不住,急于除掉她,想必此次,宋巧也不会来。

也就宁枫那种傻女人才会相信,什么青梅竹马最为珍贵,都是圣命难为。

深情喂狗就是喂狗,她仲舒输得起。

仲舒缓缓起身,却并未靠近宋巧,而是绕行至她带来的下人身后,轻轻踢着他,“将我的佩剑取来。”

那下人含着珠串,含糊不清地答话,匆匆离开正厅去取仲舒的佩剑。

宋巧不明所以,他秀眉紧蹙,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三番两次避而不答,南诏太子究竟在哪?”

仲舒笑笑,落座取过茶盏轻抿。

“急什么?”

她拧动指节发出清脆的骨响,接过下人递来的佩剑时,还犹豫了一阵。

“你当真不愿留下喝庆功喜酒了?”

在宋巧眼中,只要他将南诏太子带回女君面前,便坐定仲舒的通敌罪,她已是个将死之人了,还喝什么庆功酒。

宋巧和五年前耍的把戏一样。骄纵全无,满眼的羞赧,惺惺作态道:“想到我们很快便能在一起,实在是心急,好姐姐,快将太子交出来吧。”

仲舒摸着佩剑,好似喃喃自语,又好似意有所指:“每个人都想杀我,每个人都被我杀了。”

宋巧心下一惊。

“好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杀不杀的……”

仲舒随意抬手勾了勾下人口中的珠串,听了两声圆珠碰撞的脆响。

她起身时长剑脱鞘,银光一闪便听得轰地一声闷响,宋巧的人头滚到一旁,除去府中下人,那些宫人皆是脸色煞白,惊叫连连。

“你,你,你竟敢杀淑妃娘娘!其罪当诛!”

“奴婢一定会上告女君,叫你拿命偿还!!”

仲舒轻轻点首。

她不慌不忙,反而斩断宋巧的华服替自己擦拭剑身。

“回去告诉女君,南诏太子并不在此。若是本将心情好呢,便来一个杀一个。”

仲舒顿了顿,将染血的布料丢掷在地,继续说道:“若是本将心情不好呢……这起兵入皇城的时候多了,有时也分不清是哪座城。哦,还要多谢君上将此人派来贺喜,不然任由他活在世上,本将还真是不痛快。”

淑妃来贺喜,作为副将的宁枫自然要一同接见,只是她昨夜喝的大醉,被下人唤醒后匆匆撩水洗了把脸便赶到正厅。


不过是个亡国太子,总裹夹着一股清冷矜贵的劲儿算怎么回事?

壳子里面的嫩蕊被粗鲁地剥出来,想将他的高傲彻底碾碎。

褚言想起此前女兵说过的话,仲舒不过是没将他喂狗,其余的,该不留情的全做遍了。

火炭烧的正旺,光亮映在褚言苍白的脸上,点点红晕,眼角洇红,清冷不在,一身傲骨被磨去了大半,此时只留下不安与慌张。

仲舒解开他的衣带,手伸进去,当众抚摸着褚言的小腹。

这举动在渊州的男子眼中,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一众女兵都别开脸不敢看,宁枫更是烧熟了脸,背过身去。

褚言意识到这是渊州极为不尊重男子的动作,却无力反抗,反而因为汤药的缘故,变得极其脆弱敏感,双颊浮上玫红。

仲舒的手蓦地使劲捏住褚言的细腰,此时的麻衣已经被褪去大半,她边褪去褚言的衣物,边走向火炉,淡淡询问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虎符在哪?”

火炉里陷着一截烧红的烙铁,仲舒将他当做奴隶,自然是要给奴隶印上标记。

不光是皇家,平民之中许多大户人家皆是如此,给买来的仆役烙字,方便辨别。

褚言宁愿被仲舒活活打死,也不愿蒙受这样的屈辱。

他此时虚汗连连,没有衣物遮掩,又羞又恼,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比死还要难受。

“我,不,知,道。”褚言咬牙切齿地回答,他死死攥住手,发白的唇肉也不知是疼的或是被风吹的冷,一直在哆嗦,“有本事,便杀了我啊!”

仲舒唇角一勾,笑的发冷,“若太子寻死,我只好将这些乐趣,分享给你的母妃了。”

褚言根本是斗不过她的。他双手被吊在铁架上,身体软软垂下,仲舒捏着他的腰肢,满目欣赏的神色,在抚摸这片柔软的地方。

她执起烙铁,火星便发出滋啦地响动,上面赫然是一个仲字。

被当做牲畜标记的滋味,褚言想都不想敢。

他近乎乞求地垂着头,“我…我只想要母妃平安,将军答应我,我一定知无不言的……”

仲舒的手指在柔韧的小腹上滑动,轻佻地说道:“方才给过你机会,不过太子看起来并不懂得珍惜。”

仲舒没有丝毫的犹豫,将烙铁压向褚言的腰肢,只是短短一瞬,皮肉泛起白烟,焦糊味弥漫出来。

醒神汤的作用下,烙铁压入肌肤时的痛苦被放大百倍,像猫被踩了尾巴,褚言发出的惨叫尖锐无比,连尾音都是颤的,透着浓浓的绝望。

他整个人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手上的铁链被撞得当当直响,纵使是服下汤药,眼中仍是一片白茫,隔了好久才微微看得清仲舒的身影。

耳边的声响他听不太清,只知道自己被披上外衫,女兵将他从铁架上放下来,绵软无力的身体任由她们摆弄,送入仲舒的屋中。

宁枫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心中仍旧徘徊着褚言那声凄厉的惨叫。

她眼睁睁看着浑身是血的褚言,虚弱地连眼皮都抬不动,乖顺地宛若被折断羽翼的幼鸟,失去了所有的高傲,一动不动地被摆弄着。

尽管在渊州,不听话的男人,多是如此的下场,甚至被妻主活活打死,也不会有人过问。

但这些惩罚施加在褚言身上,她只觉得残酷的过了头,将军怎么会如此的狠心。

仲舒擦净了手,将沾血的帕子丢回水盆中,轻轻扫她一眼,“怎么出了一身的汗?”

宁枫摇了摇头。

被上刑的又不是她,她怎么会生出这种荒唐的念头。

她避而不答,委婉的探听仲舒接下来的打算,“将军还要继续逼问下去么?”

“问什么?虎符?”仲舒笑笑,“他肯回来,一定将位置透露给了奉王,我已经派人跟过去了。”

宁枫瞪大了眼,“那您怎么还……”

明明已经有了准备,为什么还要折磨褚言,逼问他虎符的下落?

仲舒若有所思地摸起下颌,“奴隶么,不好好教导,怎么舒心。”

她松了两颗腰扣,俨然是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朝宁枫随意吩咐道:“你盯好暗线,切勿走露风声。我还没痛快,先回房了。”

宁枫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多说,只答了个是字。

这晚驿站极为不安宁,寂静的夜幕中,总会传来男人低低的哭泣声。

偶尔是尖锐的惨叫,再渐渐转为虚无。

宁枫心烦意乱,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第二天清晨早起,发现众多姊妹皆是如此。

“哎哟天呢,小太子太会叫了。可把我整的心痒痒。”

“还说呢,我昨晚听了一宿,将军是真猛啊。”

“嘿,都不知道吧!昨儿将军命我准备了好些个调教小倌的物件,估计还不算完,今晚还能叫一宿。”

“……”

宁枫心下一紧。

自那之后,夜里的哭声当真是一天比一天凄惨。她再见到褚言时,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若不是女君差人来催,还不知仲舒怎样才算解气。

褚言仍旧被关押在罩黑布的铁笼里,宁枫跟送饭的姊妹打了招呼,她准备趁此机会,看看褚言的伤势。

除去驿站,这一路荒无人烟,根本没有郎中,也不知褚言的腿如何了。

她刚刚掀开黑布一角,铁笼里便传来锁链窸窣的响动,透过些许的光亮,宁枫见到褚言瑟缩在角落里,不断发抖,牙齿撞的咯咯响。

她凑近了一些,将饭食递过去,也没说话,也不动。

过了许久,褚言才慢慢挪着身子爬过来,光亮靠近了一些,她见到褚言的双手抱着白布,上面还渗着殷红的血迹,双腿也是如此,多了两片竹板在外面,只是被简单的处理。

粗布麻衣穿在褚言身上,显得格外宽大,宁枫只觉得他瘦了太多,脖颈处绕着一圈淤痕,皮肉都有些外翻,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勒狠了脖子,再往下看,均是些斑驳的青紫,瘦小的肩胛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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