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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全文+番茄

琴九花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老爷和大夫人两人耐住性子,询问王采芪过来所为何事,因大夫人刚刚才与王采芪在中堂大吵一场,她便鼓着气坐在屏风后面,不发一言。问明白王采芪的来意,两人对视一眼。“你若没钱,你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大夫人蹭的一声站起身来,透过双面屏风,目光锐利的盯着王采芪那一身,质地上乘的衣服。一身红衣,潋滟芳华,还有那世所罕见的白色貂皮锁边,更是价值千金。王采芪生在现代,貂皮狐皮见的多了,并不觉得如何珍贵,但是在古代,貂皮全靠猎人打猎,很少有养殖户专门饲养这些东西,如王采芪这一身至少要用掉十多条上等纯白雪貂才能做成的衣服,可谓是价值连城了。貂皮不少,白色的貂皮也不少,但是通身雪白,有没有色差,熟的如此好的雪貂皮子,大氅,衣领,两个衣袖,所有锁边的地...

主角:王采芪王采萍   更新:2024-11-25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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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采芪王采萍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琴九花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老爷和大夫人两人耐住性子,询问王采芪过来所为何事,因大夫人刚刚才与王采芪在中堂大吵一场,她便鼓着气坐在屏风后面,不发一言。问明白王采芪的来意,两人对视一眼。“你若没钱,你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大夫人蹭的一声站起身来,透过双面屏风,目光锐利的盯着王采芪那一身,质地上乘的衣服。一身红衣,潋滟芳华,还有那世所罕见的白色貂皮锁边,更是价值千金。王采芪生在现代,貂皮狐皮见的多了,并不觉得如何珍贵,但是在古代,貂皮全靠猎人打猎,很少有养殖户专门饲养这些东西,如王采芪这一身至少要用掉十多条上等纯白雪貂才能做成的衣服,可谓是价值连城了。貂皮不少,白色的貂皮也不少,但是通身雪白,有没有色差,熟的如此好的雪貂皮子,大氅,衣领,两个衣袖,所有锁边的地...

《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大老爷和大夫人两人耐住性子,询问王采芪过来所为何事,因大夫人刚刚才与王采芪在中堂大吵一场,她便鼓着气坐在屏风后面,不发一言。

问明白王采芪的来意,两人对视一眼。

“你若没钱,你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大夫人蹭的一声站起身来,透过双面屏风,目光锐利的盯着王采芪那一身,质地上乘的衣服。

一身红衣,潋滟芳华,还有那世所罕见的白色貂皮锁边,更是价值千金。

王采芪生在现代,貂皮狐皮见的多了,并不觉得如何珍贵,但是在古代,貂皮全靠猎人打猎,很少有养殖户专门饲养这些东西,如王采芪这一身至少要用掉十多条上等纯白雪貂才能做成的衣服,可谓是价值连城了。

貂皮不少,白色的貂皮也不少,但是通身雪白,有没有色差,熟的如此好的雪貂皮子,大氅,衣领,两个衣袖,所有锁边的地方都用这雪貂来收边,这可就值钱了,非权势通天之人得不到。

王采芪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不由微微一愣,一时间还不明白这东西的珍贵之处,不由愕然问道:“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大夫人见她茫然,不由皱眉。

“这衣服你从哪儿弄得?”大夫人声音有些急促。

王采芪眼珠子转了几圈,恍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如少女般开心道:“这不是大夫人送去的吗?”

她声音清悦,一脸开心和感激的继续说道:“这衣服太漂亮了,昨晚睡前我还在愁没有衣服穿,谁知早起,兰芝便发现堂屋放着一些衣服首饰,我还以为是夫人您送过去的呢,便开心的穿了,只是这衣服太华贵,我有点配不上这料子!”

“胡说!我哪里给你送过!”大夫人面色难看,想要再斥责几句,却被大老爷拦了下来。

“咦?不是大夫人送的啊,那是谁送的呢?”王采芪陷入沉思,装蒜。

倒是一旁风姨娘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羡慕道:“方才就瞧见这身衣服,着实华贵漂亮,价值千金,没想到竟然不是大夫人送去的,难道咱们王家进贼了不成,还是出手阔绰的贼!”

听出她的调侃,王采芪心中暗赞,猜的不错,确实是贼。

大夫人知道这只是搪塞之言,明白王采芪不想明说。

“想必是你先父母留下的吧,既然穿上了,就穿着吧,丫鬟婆子你想自己去挑,就去挑选吧,只要她们愿意跟着你,你只管带回去,然后跟大夫人报备一下就好!至于月例银子,如今管家不在,让何云先给你十两用着,可好?”

王采芪瞪大了眼睛,这……这大老爷是变性了吗,怎么如此好说话。

询问的语气,关心的样子,还有那隔着屏风都能让王采芪感受到关切的眼神,这,这,这还是素日里对自己漠不关心的大老爷吗?

“呃……”王采芪受宠若惊,似乎被吓住了,一时间不敢开口。

“呵呵!”风姨娘见王采芪发呆,不由忙接口道:“六小姐真是可爱极了,都欢喜呆了,老爷这么安排是最好的了,我替六小姐谢过老爷!”

说罢,见王采芪还没有回过身来,她不由又道:“六小姐若是银子不够,我与六小姐很是投缘,到时候我来照顾你也好!”

王采芪听到照顾,投缘,不由忙醒悟过来,面上瞬间爬上欢喜道:“谢大伯父疼爱,如此甚好!”

“嗯,好,你满意就好,若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随时知会大夫人一声,你是三弟遗孤,为了三弟,我们也会照顾你的!”说道这里,他长叹一声,懊悔道:“从前是大伯父忙于朝政,无暇顾及你,才让你受了这许多苦,我和你大伯母也是后悔不已啊,从现在开始,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听着这痛心疾首,幡然悔悟的一番话,王采芪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看向大夫人,透过屏风,却见大夫人面色复杂僵硬,那后悔的表情,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王采芪不由心里脑海里满是问号。

“多谢大伯父疼爱,父亲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您平步青云,一生平安的!”忍着疑惑说道这里,王采芪这话也是双重意味。

瞧见两人陡然一僵的神色,王采芪不由心里笑开了花。

“大伯父有些累了,好孩子,你们都回去吧!”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所有人,大老爷与大夫人面面相觑,两人眼中同时划过一抹惊喜。

“王采芪这小蹄子,定然是知道那笔嫁妆的去处!”大夫人目光发亮,笃定道。

“言辞闪烁,似有隐瞒,她今日来问我们要钱,怕是知道了什么,要试探我们!”大老爷脸色凝重。

“老爷是说死因?”

“嘘……”

天可怜见,王采芪是什么都不知道,面色凝重的回到沧澜院,还是想不明白,今日大老爷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也没了心思去挑选丫鬟婆子,便让兰芝去挑选一些可用的粗使丫头,自己则是躲在堂屋,心思沉重的雕刻。

父母的牌位,是在王家祠堂里,可她除了父母之外,不想去拜见别的王家之人,于是,便找了几块而木板,亲手雕刻,就在她用菜刀和剔骨刀轮换着雕刻出第三块儿牌位的时候,一个白衣缥缈的人影,出现在王采芪身旁。

见王采芪手中这牌位上所写的名字时,不由大惊失色。

“小东西,你在做什么?”声音急促中,略有些慌张,他连忙一把夺过王采芪手中的牌位。

余光一扫,却见小几上还有两个牌位,不由又是一愣。

他来的悄无声息,因此王采芪并没有听到,直到白芷说话,下一秒她手中的牌位被抢走,王采芪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他,一脸莫名道:“做牌位啊?”

有什么不对吗?

“做牌位?有你这么做牌位的吗?你都做了些什么?”白芷生气,气得语无伦次,面色紧张起来。

王采芪看看手中的剔骨刀和菜刀,不由恍然道:“哦,你说这个啊,我只有这两把刀,还挺好用的!”

“……”白芷直接无语,直气得浑身直颤,气不打一处来!


王采芪此时却精神奕奕,所有的疲惫都完全消失不见,就连那心脏里阵阵波动也都没有了,她不由新奇不已。

“果然是神物,竟然收放自如!”

“是吗?”秀禾宝贝似的抱着小苗,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不舍得移开眼睛。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看了看徐徐上升的太阳,王采芪伸手遮挡,阴霾总算过去了。

“嗯,我扶小姐下山!”秀禾点点头,一手搂着小苗,一手搀扶着王采芪。

王采芪笑着摆摆手道:“我已经没事了!”

她脸色红润,肌肤重换光彩,比上山之前的气色还要好。

一路下山而来,重新走过那长长的阶梯,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她不由感慨,上山之路再难,她拼尽全力也想上去,可这下山之路,她虽不愿,却不得不下。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往返反复,世事无常。

天将正午,王采芪与秀禾两人走回王家,大门口却正站着一行人,气质神韵都非同寻常,统一着装,一看就是大家里头的丫鬟婆子,规矩的站在门外一侧,似乎想要进去,却被王家的护卫拦在门外,粉衣女子正在与护卫吵嚷着什么,气得满脸通红。

带着疑惑,王采芪两人凑上前去,正要询问,谁料那正在争吵的女子陡然瞧见王采芪,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顿时绽开一抹笑容,舍了护卫,朝同伴们招招手,纷纷迎到王采芪面前来,恭敬跪下。

“奴婢白梅,白芍,见过小姐!”两个粉衣女子跪在最前面,恭恭敬敬跪下磕了头,这才喜笑颜开的抬头。

她俩身后,是四个约二十岁的绿衣女子,后面还有六个灰衣的婆子,婆子大约四五十岁左右,这些人,虽然穿着打扮都很是统一素净,却一个个很有规矩,不多言,不多看,沉定自若,泰然如山。

“你们……”王采芪瞧着她们,不由疑惑道:“你们叫我小姐?”

“没错,小姐,我们是姜家给您送来的丫鬟,这是我们的卖身契,从今以后,我们便是您的奴婢了!”白梅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叠纸来,展开,双手呈递于王采芪面前。

“姜家?”王采芪一愣,亲自从白梅手中接过纸张,看了看,又咀嚼一下她们的名字,不由明白了几分。

“白梅,白芍!好,我知道了,你们都起来吧!”王采芪抬手,示意她们起身。

“谢小姐!”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在王采芪身旁。

门口守卫看到这一幕,纷纷张大了嘴巴,面露震惊之色,眼瞧着王采芪带着十多人走过来,他们却没有人敢阻拦。

从三日前回府那一刻起,六小姐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威严霸气,走路生风,将当家主母与老爷弄得几番下不来台不说,现在又有传说中的白芷神医护着,还与李家公子小姐交好,他一个小小的护卫才不敢招惹呢。

“六小姐!”护卫很识时务的侧身让开,拱拱手行了个礼,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去。

回到沧澜院,王采芪坐在华庭内,看着这十二个手下,她们面带微笑,眼睛平视前方,谦恭谨慎,很有修养,王采芪很是满意。

索性挑明了:“白梅,白芍,还有各位,我知道你们是白芷送来的,我很感谢你们能来帮我,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我一定会善待你们!”

王采芪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视一圈,随即叹道:“我声名狼藉,各位想必以前服侍的都是性格温顺素有贤名之辈,各位也都知道,我昨日经历了一场挫败,手下唯一的两个侍女竟被人撸去鞭打,求了白芷要你们来,是想日后在王家,有帮手和眼线,各位若是被逼迫前来,我也不怪你们,既然卖身契在此,你们若不想留在这儿的,我定放你们自由!”

“小姐您多虑了,我们只是下人,在哪里服侍谁都是一样的,而且我们都是心甘情愿来服侍您的,您是公子的心上人,我们这也算提前讨好主母了!”白梅笑着替所有人表态。

众人纷纷点头。

“两个时辰前,我已经与你们主子分道扬镳了!”王采芪淡淡的说了一句,与白芷撇清关系。

白梅一愣,而后笑着摇摇头道:“小姐您不用担心,白芷公子说了,要像效忠他一样效忠您,不能生出异心来,原本公子并没有将卖身契给我们,许是怕您担心,半个时辰前,才将卖身契送给我们的!”

“是呀是呀,公子说了,只要我们将小姐您服侍好了,给我们双倍赏赐呢!”一旁白芍抢着说道,看向王采芪的目光,就像是看神明一般敬畏。

“你为何如此看着我?”王采芪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没什么奇怪啊。

“小姐,您可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让我们公子如此上心的女子啊!我们都很好奇呢!”白芍掩唇笑道,眼睛中满是羡慕。

“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时间久了,他自然就忘却了!”长叹一声,王采芪心情有些复杂,有种难以割舍的羁绊,对这个穿越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她心中还是很牵挂的,至少她当他是唯一的朋友。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公子可不是轻易动情的人呢!”白芍像是白芷的说客,一直替白芷说好话。

王采芪也不接她的话,朝她们和善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当你们是愿意留在这里的,若是日后想走了,随时来找我,万事不勉强!”

众人不做声,不过看他们的表情,怕是不会有人找她要卖身契。

“那……秀禾,你带她们四处逛逛,在王家院里认认路,顺便拜见一下大夫人,别到时候闹出笑话来!”诸事已毕,王采芪吩咐一句。

“是!”秀禾点点头,众人也同时行礼,膝盖微弯,一个标准的万福礼。

王采芪惊叹,心道不愧是服侍过白芷的侍女,就是不一样,跟电视里皇宫中的宫女嬷嬷也差不多。

秀禾很有大姐大风范的领着众人退下,这些丫鬟婆子根本不用她分派任务,这里十二个人是白芷精挑细选过的,每个人都有特长,各司其职,根本不用费心。


再次出来,华庭中众人皆是一愣,只见王采芪还是那一身红衣潋滟,只是更臃肿了一些,不显难看,倒显丰韵。

毕竟现在的王采芪,瘦如竹竿,浑身上下没有四两肉,着实说不上好身材。

“采芪妹妹!你这……怎么没换!”李玉嫣指着王采芪的衣服,好奇宝宝似的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王采芪看了一眼窗外渐渐升高的太阳,深呼吸一口气。

“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啊?去哪儿?”李玉嫣等人一脸莫名。

事到如今,她们还不知道兰芝被关在何处,也不知幕后之人是谁,更不知王采芪此时胸有成竹,究竟想到什么好方法,一个个盯着王采芪的目光,充满好奇与探究。

王采芪却勾唇一笑,满脸自信道:“跟我走吧,已有万全之策!”

“去哪里?”李玉嫣再次茫然问道。

“后院,醉花亭!”

后院,醉花亭,布局紧凑别致,乃是江南园林的特色建筑,虽然不大,却移步异景,别有风味,是王家招待女客最常用的地方,琼楼雅致,花香醉人,处处怡人雅趣。

醉花亭中,大夫人与二夫人坐在主位,与四周其他各类桌椅上闲聊的京中贵女们,谈笑风生。

与贵女们一起玩闹的,是二小姐王采忻,她兴致最是高昂,似乎第一次以她为主接待女客,不由挺胸抬头,满心欢喜与傲然。

而王采敏却神思厌厌,每一个表情都是敷衍。

看她们有的下棋,有的品茗论诗,卖弄风骚,有说有笑的,远远站在月洞门下的王采芪等人,也古怪的笑了。

“见过大夫人,二夫人,还有几位小姐,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品茗风雅,冒昧到此,不打扰吧!”王采芪行礼,声音倾悦动听,温和有礼。

王采芪等人走进,所有人都停止所有动作,看向她们,瞥见她身边的李玉嫣,不由都愣了愣。

大夫人眼角抽了抽,眼神古怪的打量一番,这才干笑道:“侄女说的哪里话,哪里算是打扰,既然你来了,就一起与众位贵女们也说说话吧!”

王采芪站起身来,撇撇嘴,心道明知这里所有人都轻视自己,还说什么说。

“见过王夫人!”李玉嫣也上前见礼,她到人家里做客,总要见过人家主母。

“真懂事的孩子,长得真俊俏!”大夫人不吝夸赞。

王家素来与李家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工作上,两家也有交涉,毕竟,王家总管钱粮,王家世代将门,打仗粮草等都需要与户部交接,倒也有些交往。

不过,李家世代权贵,又出了个皇后,手握风国将近80%的军队,自然高人一等,因此,大夫人对李玉嫣,很是客气。

“夫人谬赞了!”李玉嫣甜甜一笑,那圆圆的娃娃脸,软糯的娃娃音,给人一种天然想要亲近的可爱感。

“这位就是六小姐王采芪吧,啧啧啧!这身行头,得不少钱吧!”

王采芪刚刚站定,便有一个粉色百褶裙的女子,走向她,啧啧惊叹,语气甚是不屑。

“价值连城呢!”

“这位小姐过奖了,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王采芪淡淡敷衍,她能看到此女眼中的嫉妒与挑衅。

只是她表现的越淡然,那小姐便越生气,不由冷哼一声,古怪道:“前天还听说,六小姐在王家衣不蔽体,干的都是脏活累活,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嘛,您这金尊玉贵的,看来流言蜚语并不可信呢!大夫人待你如此好,你却诽谤当家主母,可知感恩为何物?”

言下之意,这些传言都是王采芪故意传出去败坏大夫人名声的。

大夫人听闻此言,立刻感佩的望向那粉衣小姐,同时低下头,故作委屈的抽泣两声,抬手拭泪。

“哎,人人都知教养儿女不容易,老身无能,无法教好六小姐,死后怕无颜面三弟和弟妹啊!”说着,她竟然来劲儿的挤出几滴眼泪,巴巴的掉在手背上。

一时间令全场空气凝滞。

这就沉不住气了,自己才刚到,她便开始反击,太性急了吧!

“哎,我一个孤儿,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能活着已是万幸,大夫人的养育之情,侄女感怀于心,大伯母若是自贬身份,实在不该,父母在天之灵知道我活的那么好,也定然会感激您的!”说到这里,她感激的看向大夫人,眼圈突然通红,泪水盈盈,那表情比大夫人还要真挚诚恳。

抽泣一声,她继续道:“说不定,爹娘为了感谢您,会托梦与您的,天可怜见的,我现在连爹娘的容貌都不大记得了!泣……”

听到托梦儿子,大夫人身体一僵,泪水陡然一收,笑容也陡然变为阴冷惶惑,片刻又立刻收敛。

众人目光只顾看着王采芪,无人观察大夫人,只有王采芪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嘴角微掀,讽刺讥笑。

大夫人的表情变化,李玉嫣也瞧见了,因此,更加相信王采芪说的话。

“哈哈哈,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大夫人操劳一生,给姐姐穿这么好的衣服,比大小姐穿的还好,怎么会无颜面对已故之人呢,人在做,天在看,大夫人的所做,天上众神自会回报您的呢!”李玉嫣脆脆的娃娃音说的一排天阵渴望。

她看到王采芪与王夫人两人精湛的演技,只想大笑,拼命抑制却还是笑出声来。

她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天空,似乎在看着天上的星星,渴望上天能赏赐福禄给大夫人的祈祷模样,天真,真诚。

实则不想被人看到眼中的笑意。

大夫人却听得一身冷汗。

咳嗽两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硬生生的转开道:“咳咳,难得今日大家齐聚于此,不说这个了,说些高兴的!”

众人一阵安静,纷纷若有所思。

但凡能与王家交往的,都是京中贵眷,谁家没有些类似的阴私事,因此,见大夫人终止这话题,便都不再多言。

那挑事的粉衣女子,愣愣的盯着王采芪的侧脸,满脸怨愤,不满却不敢发作。

“坐吧!”大夫人随手一指,不远处一个石台,石台下方是莲花雕的石凳,上面摆着点心。

二月的天气尚且寒凉,无人坐这石凳,虽然上面铺了厚厚的垫子,却仍旧无人青睐,此时,正好给王采芪两人。

两人也不介意,道谢之后,优雅坐下。

“哎呀!”刚刚坐下,那一直盯着王采芪的粉衣女子,瞅着王采芪的广袖里面露出的一截破布,惊叫一声,待看明白了是什么,她才讽刺道:“原来六小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行了行了,赶快收拾收拾,病者为大!”,大老爷朝护卫们使了个眼色,护卫们驾着大小姐,就要往外面走。

“夫人请起,在下受不起您如此大礼,你府中这大小姐性格乖戾,作出如此行径,还有何可救,沉塘了事!”白芷为兰芝上了药,正了骨,又喂了药丸止痛,瞧见依旧跪着的大夫人,冷哼一声,挥挥袖子,便直接撵人了。

“白……白芷先生,我……妾身刚刚不是故意的……”大夫人不起,依旧满脸恳求。

“滚!”粗俗的字在这么优雅的人口中说出,竟也带着几分飘逸。

大夫人讪讪,还想再说什么,大老爷却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不敢再言,心事重重地后退。

“慢着,谁都不许走!”眼瞧着大小姐已经出了小屋门槛,王采芪当即大喝。

声音冰冷,厉如洪钟,在场之人皆浑身一震。

“今日之事不说明白,谁都不许走!”王采芪似变了个人一般,傲然隼利的站着,目光如电,从大老爷大夫人等人身上一一扫过。

“啪!”大老爷面色铁青,浑身颤抖,猛地拍了一下太师椅,指着王采芪喝道:“混账,你想干什么?疯了不成?”

“大伯父,今日正好有各位朝中诸位大人和贵眷在场为证,我的侍女在自己家里被绑架,被滥用私行,您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交代!”王采芪梗着脖子,一身红衣,目光坚定执着,俏脸上散发着正义之气。

“交代?什么交代!你是我王家的人,她是我王家的丫鬟,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管家教训一下,何需交代!”大老爷面色涨紫,唾沫横飞,气得直接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撅着屁股,姿势奇怪的狼狈站着。

“大伯父,我是王家的人,可兰芝与秀禾却是我母亲娘家送来的,她们的卖身契都不在王家,就算是王家的奴婢,挨打也该有个缘由吧!”

深呼吸几口气,王采芪瞧着大老爷那越来越黑的脸,不由更加趾高气昂质问:“难道大伯父在朝堂上挨打,皇帝大人连惩罚您的缘由都没有告诉您吗?”

被王采芪的诘问下了脸面,大老爷气得浑身颤抖,口中发苦,他被皇帝打了,本是丑事,他堂堂二品户部尚书,被皇帝赏板子,自然得有理有据,令八方心服方可动刑。

可如今他若承认皇帝打的有理有据,他便得给在场众人一个处置兰芝的理由,可这理由,偏偏是不足与外人道的秘密。

“治家不严,教子无方!”

正在他犹豫不决,左右思量之时,一个浑厚铿锵的声音从二门转角处传来,众人纷纷转头瞧去。

一身短打扮的武士劲装男子,仪表堂堂,身体雄壮,走路铿锵有力,身披透明紫杉,腰间一柄镶嵌着耀眼红玉宝石的长剑,气宇轩昂的走来。

治家不严,教子无方便是他说的,当时他就在正殿上,皇帝处罚下来,还是他的手下打得板子,这其中缘由,他知道的最清楚。

“李将军!见过李将军!”王采芪见他出来声援自己,朝他感激一笑,微微行了个礼。

李玉琦朝她点点头,而后走向李玉嫣,瞧着妹妹气息恹恹的样子,不由脸色一沉:“小姐怎么样?”

“哥哥,我没,没受伤,就是被吓着了!”见到哥哥,李玉嫣瞬间打起精神,一把抱住哥哥的手臂,撒娇的同时,还指了指被众人抬着的王采萍。

李玉琦扫视一圈,朝大老爷等人抱抱拳道:“王大人,今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不管多小的事,总要有个说法!”

“是,自然!”大老爷苦涩附和。

“贵府这几日,先是闹出了孤女死而复生,长女冒名代嫁,深夜纵火行凶以至上达天听的丑事,怎么只隔一日,便又生出这些事故来,尚书大人这官位是不是做的太平稳,以至于忘了朝廷法度吗?”

他说的冠冕堂皇,也不算危言耸听。

大老爷听得浑身战栗,身心剧痛之下一屁股又坐在椅子上,这受伤部位又是一番剜心的疼。

“哎呦……哎呦!”

“多谢李将军直言相荐,大伯父,您的人,绑了我的侍女拷打,侄女只想要个因果,让在场诸位评个是非对错!”王采芪严肃道。

她看着大老爷的表情,心中狐疑,又看看大夫人的表情,心中更是惊讶。

最初,她只是猜测,兰芝是大夫人让王致抓的,可现在的情况来看,大老爷也参与其中。

兰芝只是一个小丫头,平日里干粗活什么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愿意,竟让她受如此重的拷打。

“不不不,这事儿我并不知道!”大老爷摊摊手,一脸无辜。

王采芪冷哼道:“好吧,既然你们都不说,兰芝可还醒着呢!”

说着,王采芪看向脸色已经恢复了些的兰芝,柔声问道:“兰芝,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伤你,那些歹人拷问了什么,你一一说出来,有我在,谁都不能只手遮天!”

“好大的口气啊!”大夫人嗖的站起身来,指着王采芪的鼻子怒道:“别以为我现在不敢动你,这王家是你大伯父的,这家里,我们想走就走,你倒在这里装老大,好威风啊!我偏要走!”

说着,大夫人提起裙子,便拉着大小姐,往外拽。

大小姐却纹丝不动,空洞的瞳孔看着虚空,双手双脚被护卫们拉扯着,手中的剪刀却始终没放下。

“不许走!”王采芪命令的口吻说道,大夫人不理,大小姐却陡然发狂起来。

猛地用力挣脱那六个出神的护卫,剪刀直朝大夫人心口插去。

大夫人吓得双眼圆瞪,骇然愣在当地,不躲不闪,呆若木鸡。

还是距离最近的李玉琦眼疾手快,挥手抓住王采萍手腕,猛一用力。

“啊……”扭曲而又尖锐的喊声从大小姐口中发出,诡异不已。

“住手,不要弄疼我的萍儿!”大夫人顿时心口抽痛,生怕将军出手没轻没重,弄伤了王采萍,阻止道。

“伤了本将军的妹妹,怎么?本将军还不能出手吗?哼,再者,本将军这是救你!”李将军冷哼一声,甩手将大小姐扔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萍儿!”大夫人又是一惊,下一秒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只见大小姐面容刻板,双目无神,扬着剪刀,又杀了回来,众护卫见此,连忙再次扑上。


白苏跪着转身,面向王采芪,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头道:“即日起属下便是小姐的人了,无论发生何事,属下定会用命来保护小姐,唯小姐之命是从,上刀山下油锅,绝不退却半分。”

“起来吧,我相信你!”王采芪拉起她来,说的毫无犹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苏和她是一样的,都是执行命令完成任务的杀手,上峰的命令和任务,她们会不遗余力的完成,绝对不会背叛,这是杀手的信仰。

“多谢主人信任!”白苏站起抱拳,而后很是自然的站在王采芪身后,眼角余光都不曾看白芷一眼。

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暗卫。

“你不问问你父母的死因吗?”白芷见王采芪神情平静淡然,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他们死于大伯父之手,究竟是什么让大伯父动了杀心!我想知道!”王采芪脑子里十分混乱,她极力的回想着,原主小时候的所见所闻。

可惜,原主七岁之前的记忆,大多也都是模模糊糊的,所有片段都有些不真实,毕竟年幼的记忆,总是不那么清晰。

父母死的一幕,她也只是在场,且对她刺激太深,因此她才记的那么深刻,至于原因,她并不清楚。

与父母有关的记忆,大多都是甜蜜幸福的,父母的宠爱,让她每每想起,这身体便不自主的感动落泪。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白芷盯着王采芪的表情,突然有些恍然。

王采芪也不瞒他,点点头道:“虽然兰芝说的不清楚,但父母的死,定然与母亲的彩礼有关,是也不是!”

白芷点点头,眸中尽是赞赏,好聪明的女子。

“凭借一点儿时的记忆,和兰芝的几句话,你便猜出大概,很聪明,可你知道你母亲的彩礼在哪,有多少吗?”

王采芪茫然摇头,她从不知母亲的彩礼有多少,她曾经也想过,大老爷为何会杀了父亲,可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古代的婚丧嫁娶,嫁妆聘礼大多都是看门第与双方的家底,女子嫁妆大多不会高于男子聘礼,毕竟女高嫁,男低娶,这样的家庭大多和睦,少生嫌隙。

她只知道,约莫18年前,父亲科举高中状元,乃是风国立国百年之内,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殿试头名,仕途通畅,一入官场便是翰林学士,混迹翰林院两年,出来便是五品户部主事,有老太师罩着,又有连中三元的名号打着,他办事干练出色,几乎两年一次升官,不到五年,年纪轻轻便官拜二品,任户部尚书,官运亨通,一时无两。

这些是人人都知道的事,而母亲,她知道的并不多,母亲嫁过来之后似乎很低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很少出沧澜院,父母死后,沧澜院的仆从,杀的杀,走的走,唯剩下兰芝与何秀两个少不更事的,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到今日。

没有人跟她说过母亲的事,她自然也不知道。

“昨日路过畅西院,无意间听到尚书与夫人的谈话,才知他们谋算的是你父亲的官位与你母亲的嫁妆,因是十八年前,那时我尚未出生,其中缘由并不清楚,便去打听了一番,这才了解了一些原委。”说道这里,见王采芪面色平静,并不惊讶,他顿了顿,继续道。

“你母亲的嫁妆之丰,可以用宝藏来形容,据说光金银便有一千万金之多,加上珠宝首饰,田产铺面,可谓富可敌国!”

“啊?”王采芪心中震动,却满脑子的问号。

“为何这么多,我母亲究竟是什么人?”她下意识问道。

“你竟不知?”白芷愕然,古怪的看着王采芪,仿佛看着怪物,连自己母亲来历都不知道的人,世上没有几个。

王采芪沉默,沉思良久,绞尽脑汁,她才道:“我只知道,我母亲姓姜,我外祖母家……”王采芪摇摇头,外祖母家她一无所知。

“你可知这个姜,是哪个姜?”白芷高深莫测的问。

这一问倒是将王采芪问倒了,哪个姜?她摇摇头,而后想了想,试探道:“姜子牙的姜?”

白芷遥遥头。

“姜维?”

继续摇头。

“姜公辅?姜恪?姜……”王采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有名的姓姜的人。

白芷的头几乎摇成拨浪鼓,好笑的看着胡乱猜测的王采芪。

王采芪绷着脸微怒:“到底是哪个姜?总不会是葱姜蒜吧!”

“上古八大姓为,姬、姜、姒、妘、妫、姚、姞,其中排名第二的姜姓起源与炎帝神农氏,炎帝生于姜水,因以姜为姓,上古传说中的神农,共工,有邰,吕氏皆为姜姓,你母亲的姜,便是炎帝神农氏的姜!”

白芷一本正经的似在讲神话故事,王采芪正襟危坐,听的云里雾里,目瞪口呆。

综合来说就一句话,母亲来历不凡。

“哦!”眨眨眼,王采芪哦了一下,竖着耳朵道:“还有呢?”

“我是说,你母亲的家族来起源与上古神族!”白芷咬重神族两字,目光璀璨的看着王采芪。

王采芪愕然,接话道:“所以母亲娘家有钱!”

旋即疑惑升起:“我母亲死了这么多年,外婆家怎么没人来讨个公道!难道我母亲是偷跑出来与父亲私奔的?”

瞧王采芪满脑子自行幻想的故事,白芷不由瞪了他一眼,第一次他的目光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

“那你知道你母亲的外婆姓什么吗?”白芷见王采芪一点都不通透,索性继续提问。

“什么!”这次王采芪的脑子连转都不愿意转了,直接问结果。

无论是前世的她,还是今生的原主,对现在这个世界,都了解的不多。

“姓姬!”

“姬发的姬?”

“黄帝的姬,姬轩辕氏!”

“哦!”

“哦?”

“所以我母亲带来的嫁妆呢?”王采芪脑子更乱了,突然觉得跑题了,忙拉回正题。

“姬姓与姜姓家族的结合,上古神族的后裔,传说中的神秘家族,几千年积累,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不……”白芷想了想,组织词语道:“众国难敌其富贵!”

“所以……”王采芪有些心累,她只想知道父母被害的因果,却听了个远古故事的开头,并且她没有兴趣听下去。

“你母亲的嫁妆,尚书并未得到,他们还会想办法从你这里打听那笔嫁妆的去处,而且,王尚书是太子一党的人,势力庞大,盘根错节,暂时丢脸并没有什么,他掌管户部,又有太子撑腰,朝中官员,无人敢不给他面子,你想报仇,似乎并不容易!而且,我怕他们会伤你!”

白芷摇头看着王采芪不住的叹息,并丢给她一本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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