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九戚洪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毒妃:我在王府忙种田:秦九戚洪玥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逆鳞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排这么多活人来守一个纸片人,白柚子敢以人头担保,死腹黑男那脑子指不定得有点毛病。脑部构建实在太让人震撼了。让人震撼的秦王爷将部下部署明白后,全然不顾自家夫人眼神里对弱智儿童的殷切关怀,转身离开府院,将夫人的跳脚咒骂自顾甩在了身后。想借着他秦九戚给的便利,同其他男人私会?做梦。秦九戚甫一踏出附院大门,身后两扇朱门便紧接合上。·这一天天的,就闹挺。白柚子重新坐回书案前,抬起气急败坏漂亮脸,死死盯着秦九戚安排随时跟在她身边的两名小厮。对上她的仇视,小厮们微微垂下头,态度很是恭敬,像人肉机器,“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们。”白柚子指着门边,“带门离开,谢谢。”两“人肉机器”程序化般又重复,“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们。”白柚子:“··...
《穿书毒妃:我在王府忙种田:秦九戚洪玥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安排这么多活人来守一个纸片人,白柚子敢以人头担保,死腹黑男那脑子指不定得有点毛病。
脑部构建实在太让人震撼了。
让人震撼的秦王爷将部下部署明白后,全然不顾自家夫人眼神里对弱智儿童的殷切关怀,转身离开府院,将夫人的跳脚咒骂自顾甩在了身后。
想借着他秦九戚给的便利,同其他男人私会?
做梦。
秦九戚甫一踏出附院大门,身后两扇朱门便紧接合上。
·
这一天天的,就闹挺。
白柚子重新坐回书案前,抬起气急败坏漂亮脸,死死盯着秦九戚安排随时跟在她身边的两名小厮。
对上她的仇视,小厮们微微垂下头,态度很是恭敬,像人肉机器,“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们。”
白柚子指着门边,“带门离开,谢谢。”
两“人肉机器”程序化般又重复,“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们。”
白柚子:“······”
要疯了要疯了!
“秦九戚这混蛋,”白柚子气得眉毛拧成一坨,“神经病!”
轻黄暗自吐吐舌头,摇了摇白柚子搁在书案边的胳膊肘,好心劝慰,“王妃,王爷安排这么多人来偏殿,其实也是在保护您啊,省得他出门办事这期间,有人来找您麻烦。”
“哦,我还得感谢他了?”白柚子满脸无语,“那就是一神经病。”
莫名其妙和一纸片人置什么气······
·
接下来半天,白柚子一直都窝在偏殿卧房里,提笔刷刷狂写着自己在古代的第一篇霸总小说《一胎五宝:天才妈咪,腹黑爹地是傻子》。
这种把秦九戚带进男主身上、下笔使劲狂虐狂整狂骂的爽感,简直不要太棒!
(“这男人据说以前就是个人渣,)白柚子把男主看成秦九戚,使劲挥动着笔杆子:(而且是随着时代更迭,一点一点更新,从入门级到骨灰级的终极人渣。”
白漂亮唇角勾着邪魅笑,安静听完小助理黄黄对那腹黑男人的介绍,慢慢放下咖啡杯:“妹妹,这男人是个什么品种,姐姐可比任何人都清楚。为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给人安上高利贷,让欠他钱的人,这辈子还都还不清债。
小助理听了,满脸紧张地问:“秦总裁竟是这样的人,那总裁,如果债家还不上钱,他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呢?”
“手段很多可多,”白漂亮眼神迷离魅惑地欣赏着自己花了三个亿做的美甲,顿会儿,冷声道,“比如,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吗!”小助理明显兴奋了起来,半晌在上司白漂亮的注视中又低下气,手足无措抠着怀里文件夹,“那个,那个,其实秦总裁长得挺帅······”)
“帅个屁啊!”白柚子猛地一拍书案,吓得她家研墨的小丫头和萎蔫站旁边打癔症的两小厮一个背凉。
小丫头委屈放下墨石,拍着自己心脏乱跳的小胸窝,“王妃,您吓死奴婢了。”
“不能这样写,这样写了岂不太便宜他了,长得帅?我呸!”
几把撕掉方才写出来的内容,白柚子重新揪过来一张宣纸,蘸了墨水后,继续在上面挥洒新的内容。
她要把以秦九戚为原型的秦腹黑,写成猥琐死变态抠脚大汉!
然后将以温润手办太子爷楚南鸣为原型的楚潘安,扶上男主之位……
那么问题来了,假如这么写,温温吞吞的楚潘安,真能干出那种同女主绿茶闺蜜一块误会白漂亮、过后又各种高质量总裁风追妻火葬场的骚操作?
如此一想,似乎无论横竖如何写,都是难题······
白柚子烦躁搁下笔,起身想出去走走,开通开通思路。
两小厮赶紧跟上来。
白柚子默不吭声走回来,坐下。
小厮们也跟回来,站好。
“……”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几人抬头一看,又是静淑斋那边过来的人。
今儿都是怎么了,晦气事一件接一件。
白柚子打算有时间的话,定要出府上山去寺庙给佛祖上一炷香。
佛祖保佑,妖魔鬼怪绕道走。
来的下人态度很恭敬,“王妃娘娘,太妃想请您去静淑斋用晚饭。”
·
明知是鸿门宴,但为了他日不被人穿小鞋,为了倾王府日后上下团结、和和气气过好小日子,白柚子还是欣然赴约。
过来饭厅,堪比满汉全席的饭桌旁,徐浅安和成昭昭已经坐好了。
一见白柚子进来,成昭昭便起身,热情温婉挽起她的手,领着她往饭桌前走,“白姐姐能赏脸来,妹妹真是太开心了。”
呵呵,试问······
她能不来吗!啊?
白柚子有些尴尬抽回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否则她能趁着抽回胳膊的动作,狠狠拐一手成昭昭这假面白莲花脸蛋。
“儿媳见过母妃。”该有的规矩,一样不少。
没想到这徐浅安还给了她好脸色,总算不是柳眉倒竖地冷嘲热讽,而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边,“坐下吧。”
她越是这样讲道理,已经习惯了她不讲道理的白柚子便越害怕。
总觉得哪里不对。
坐下之前,白柚子特意往交椅上偷瞄了几眼,没有图钉,没有红墨汁,更没有502胶水。
检测完毕,安全。
白柚子矜持坐下。
自从芹太妃给自己心不甘情不愿道了歉,白柚子一直担心后怕着,就怕老妖婆哪天猝不及防出手对付她。
然而让她大跌眼镜的是,老巫婆竟然继续主动和颜悦色询问她,“白柚,你说我们这婆媳关系处理的这么糟糕,那九儿身在朝廷时,能全心全力为咱清渡国百姓尽忠吗?”
白柚子实在不适应她这幅样子,鸡皮疙瘩冒一背,表面却乖巧摇头,“不能。”
“所以啊,这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就是,家和万事兴。”
徐浅安说着,竟然还握了握白柚子放桌上的手。
膈应得她差点在成昭昭温婉贤淑的笑意中跳起来。
“是是是,太妃娘娘您说什么都对。”白柚子连连点头。
徐浅安微微点点头,口吻依旧是要白柚子命的和蔼可亲,“吃饭吧,你嫁来我们王府,咱婆媳两还没好好坐下来吃过一顿饭呢。”
“是,是啊,还没呢。”白柚子扯着一脸僵硬笑。
哎,在老妖婆面前装乖可真难。
端起饭,白柚子仍旧有些心有余悸,也不敢动筷。
偷眼观察到今儿莫名唱白脸的老妖婆和白莲花开始吃后,这才伸出筷子。
随便就近夹了块红烧肉,白柚子刚要放嘴里,那夹着肉的筷子,瞬间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白柚子眯起眼睛凑近仔细看……
筷子上有毒!
假如一个人的嘴巴太硬,实在撬不出来什么话,秦九戚也不介意稍稍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比如······
只见他头不偏目不斜,随手迅速抄起旁边刑具盘里一把短刃,稳准狠地甩进了络腮胡左锁骨里。
血柱顺着短刃刺下去的周围喷出,络腮胡惨叫了一声,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地牢这些刑具全部用特制药水泡过,虽不致死,但没入皮肉,却要比普通刀刃不知令人痛苦几百倍。
几乎是剥皮抽筋之感。
“南鸣,要不要先回避?”秦九戚低声问了旁边楚南鸣一句,眼神却没从络腮胡身上移开,神情依旧十分清冷。
楚南鸣弯了弯眼,“无碍,你问你的,不用管我。”
秦九戚勾着唇角点点头,片刻后面色复又冷淡下来,又拿起一把短刃,问络腮胡,“想好了没,究竟要说不说?”
络腮胡痛到浑身颤栗,却还是迟钝地摇了两下头。
“九戚,这些都是被专门培养过的亡命之徒,”楚南鸣口吻温淡道,“你要耗去的时间和耐性,只怕得比寻常审问逾出几倍。”
秦九戚鼻间哼出点冷气,缓缓点点头,看向嘴巴实在太过紧密的络腮胡的眼神,一瞬之间狠戾到无比。
衣袖挥过,数十把短刃忽然以半圆弧之状,齐齐没入了络腮胡不至于丢了命的骨骼中。
然命虽能不丢,人却要被疼死。
“说。”秦九戚道。
络腮胡这次连惨叫也没力气了,嘴里大口大口吐出鲜血,浑身剧烈抽搐着。
好疼。
偏生就是没法死。
等了会儿,秦九戚直立起身,“南鸣,今儿先这样吧,明日我们再来。”
楚南鸣略略点点头,才刚起了半个身子,络腮胡便奄奄一息叫住了他和秦九戚,短短两个字几乎都是靠挣扎出来的,“我说。”
·
白柚子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醒来时已是日暮西山。
人一清醒,烦恼就会重新回盘。
她盘腿坐在床上唉声叹息间,忽然听见院墙另一头一阵吵闹声。
叫来轻黄一问,原来是隔壁一帮下人小厮们,闲来无趣斗蛐蛐呢。
“斗蛐蛐有什么好看的,”白柚子懒洋洋地走到妆奁前,望着镜中自己一张漂亮脸,伸出手指怼了怼镜面,龇牙咧嘴道,“穷鬼,你也没什么好看的。”
“不,王妃可漂亮了。”
轻黄捂嘴笑笑,拿起梳子给她梳着头发,“斗蛐蛐当然没什么好玩的,但是买盘的过程挺有意思啊,奴婢以前也买过,赢了三个子儿呢。”
买盘······
本来已经生无可恋、任凭小丫头给自己折腾美美红妆的白柚子眼神忽然一亮,猛拍妆奁起身,“对呀!我可以买盘赚钱嘛,一个人两个铜板,王府那么多下人,天哪,我能赚不少纸墨笔砚钱。”
轻黄给她吓了一大跳,闻言诧异问,“王妃,您这是想要买什么盘?”
白柚子叉腰转向她,满脸鸡贼笑,“买个天差地别、不可思议盘。”
轻黄可没听说过这种盘,听罢此言还是十分懵。
王妃却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将自己搜干净了家底、才凑给她的二十个铜板又还了回来。
“拿上这个,”白柚子取下自己头发上为数不多的金钗,耳环,一对翠玉手镯,全部塞给轻黄,“咱们帝都肯定有知名舞姬吧,你想个办法把人找来王府,我要干一笔大的。”
望着满手的东西,轻黄愣了愣,半晌嚎啕大哭了起来,“王妃,您这别是让王爷给气那啥了吧,如果是这样,奴婢这就去求王爷,求他让您搬回去住。”
说着,小丫头行色匆忙地还真要去找秦九戚。
白柚子连忙拉住她,“呸,谁搭理他!”
望着轻黄泪眼婆娑的样子,白柚子小手一挥,无奈笑道,“我真没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过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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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白柚子磨破了嘴皮子,才成功让小丫头相信她的确没什么事,乖乖巧巧去做她安排的任务。
轻黄离开后,白柚子自己也忙开了。
首先,她需要把自己的赌局散布出去。
发传单似的宣传显然靠不住,那么就只有借助另一种传播方式,口头传播。
只要标题够吸引人,就不信自己的盘开不起来。
简单洗漱完毕,趁着没有白莲花和恶婆婆来找茬的便利间隙,白柚子跑去柴院捡了一些没烧烬的柴煤,装进口袋里,来到了下人们斗蟋蟀的庭院。
她找了一块还算引人注目的空地,扫干净后,掏出柴煤,蹲在地上洋洋洒洒写起了字。
路过的有几个小丫头,十分好奇这不受宠的王妃是写些什么,纷纷停下来围观。
划上最后一个句号,白柚子提出不知从哪翻出来的破铜锣,棒杵叮叮当当敲着,“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嘞,倾王夫人带你们一起见证奇迹!”
白柚子身份特殊,长得又美,多数人都是冲着她围过来的,半晌过后,却被地上龙飞凤舞的内容吸引住了眼球。
题目叫做:震惊,几百斤的胖妹纸竟然一夜之间瘦成一道闪电!
内容如下:据白记者现场来报,某王府某多年为肥胖所烦恼的几百斤妹纸,服下一味神奇药丸后,竟在一夜之间瘦成闪电,身姿更是堪比帝都第一舞姬。
亲们,你们想不想亲眼见证这伟大的奇迹!
想不想观赏帝都第一舞姬和减肥成功的胖妹纸尬舞!
想不想!
想不想!
想不想!
今晚戌时,南和苑,不见不散!
邀请人:白柚。
内容有些地方大家虽然看不懂,可还是有人鼓起勇气,大胆猜测她是吹牛,哪有什么几百斤的胖子能在一夜之间瘦成闪电。
白柚子咚一声敲了敲铜锣,棒槌指着勇敢质问她的年轻小厮,“这位兄台,你可别不信。”
“本来就是,”年轻小厮朗声说,“几百斤的胖女人在一夜之间瘦成闪电尚且不能,还同帝都第一舞姬尬舞,王妃,若奴才没猜错意思,这尬舞二字大概是指比舞,如果是这样,那,那简直就是牛皮打谎嘛!大家说,是不是啊!”
年轻小厮话音刚落,不畏怕白柚子这花瓶一样被用来做摆设的王妃的下人们已经起哄成一片,纷纷表示不信。
“既然这样,咱们就开盘!”白柚子跳上长廊栏杆,一敲铜锣,“我先来,我押胖妹纸一两银子!”
“我押舞姬,三两银子!”年轻小厮得意洋洋地举起了手。
其他人纷纷暗笑白柚子果然是傻子,怪不得这么不受重视。
“我押舞姬,一两银子!”
“我也是,三十个铜板!”
“我也押舞姬!五两银子!”
“舞姬,我押舞姬!”
……
就在大家闹闹腾腾开局时,绿凤正躲在一棵高大槐树后,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瞧见被白柚子带得乱成一团的现场,她迅速转身,急急忙忙离开了南和苑。
废王妃竟公然带人开赌局,这下看他如何给王爷交代!
念及此处,绿凤跑得飞起。
不错,眼下顶在她白柚子脑袋上方、一张看不出太多意味的俊脸,正是让她避之不及的腹黑男秦九戚!
“过来办点事,”秦九戚口吻平静,“顺便接你回家。”
回······回家?
真要命。
白柚子原本打算补完觉后,转身没入红尘浪流中,谁也管不着。
谁晓得债主腹黑男,竟然还亲自追到了南鸣山庄。
这下别说半道跑路,就是连跑路的想法也不能有了吧。
不消说,秦九戚会追到这来,铁定是秦风声这大喇叭孩子,又管不住自己那张四面漏风的臭嘴了。
念及此处 ,白柚子狠狠将大喇叭破孩子瞪了一眼。
秦风声假装没看见,自顾扭开头,满嘴含香地嚼着自己的纸皮核桃。
白柚子深深叹了口气,“先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
“想回家吗?”秦九戚没放下她,反而十分不怀好意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白柚子并非傻瓜,假如回答不想的话,那一点八亿······
“嗯。”白柚子咬着牙齿,漂亮脸蛋上保持着最得体的微笑,冒着天打雷劈的危险点下了头。
这臭不要脸的腹黑男,贱人!
秦九戚以一个不怎么容易被人察觉到的角度微微勾了勾薄唇,似乎很满意夫人白柚子的回答。
“好,那咱们回家。”
语罢,不管怀中女人三令五申赶紧放她下来的折腾,秦九戚径直将白柚子抱出了房间。
甫一出门,便在长廊间碰到了楚南鸣主仆俩。
看样子,这两人应该已经在外头等了挺多时。
太社死了太社死了,白柚子拼命将脑袋往秦九戚带了些舒人味道的温热胸膛里钻,她这辈子没被任何男人碰过,更别说是当着外人的面。
天哪······
好在楚南鸣和孟清歌两人都很正经,一点也不像秦风声那只晓得背后偷笑的小屁孩,见此情景并没过过多表情和言语。
“事情都处理好了?”楚南鸣唇角噙笑地问秦九戚,顿了顿忽地轻声补充,“九戚,北里今儿一早就回皇宫了。”
秦九戚微蹙眉头缓缓点下了头,“南鸣······”
“这事留着私下来说,”楚南鸣竖了竖手指在唇边,微微点点头,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你先把自己的事处理明白,晚点我亲自去倾王府找你。”
秦九戚缓缓点下了头,常年不见半点温度的清俊面容上总算多了些许柔和。
·
关于秦九戚替自己扛下一切打成昭昭而造成的后果,白柚子本人心里始终存在着极大的困惑。
他帮自己到底是想干嘛?
而最后他又是如何解决的?
谁知这男人的嘴巴像被502强胶给粘死,越问他什么,他就越闭口不提。
任凭白柚子急得抓耳挠腮、拽着他的手臂又晃又撒娇,就是不肯开口。
折腾无果,白柚子只能转身去问马车夫秦风声,谁知小屁孩又是一问三不知。
白柚子磨了一路,追问了一路,还是什么也没问下来。
沉默,这腹黑男似乎只晓得沉默。
·
一直到回到王府后,白柚子那点刨根问底的心情,瞬间就十分不美妙了。
因为此番堵在他们面前、几乎将整条长廊去路占满的人,正是那对恶毒婆媳和她们的下人走狗们。
脸上红肿还未完全消下去,成昭昭的漂亮脸蛋看着仍旧有些惨不忍睹,加上她此番正一身素白衣裳,满脸娇羞和柔弱地抬起杏眼面视秦九戚,整个人那股扑鼻的白莲花清香,顿时满溢四周。
这还是前十多天抽她鞭子,抽得满目狰狞嚣张的恶毒小人吗?
白柚子要被她装到吐了。
“九哥哥。”白莲花小跑近秦九戚身边,矜持地柔弱笑着。
若不是见识过这女人的两面三刀,白柚子还真以为她确实如表面一般柔弱似水。
秦九戚态度很冷淡地点点头“嗯。”
“回来了?”徐浅安态度也说不上有多和善。
尤其是在看了白柚子一眼后,那原本就美中带了点刻薄的凤眼,顿时寒意四生。
没想到白柚竟然还真如旁人所说,把自己的脸捯饬得这么漂亮,难怪儿子鬼迷心窍不听劝、不惜放弃部分兵权来保住这贱人的一条贱命。
徐浅安咬紧后槽牙,简直恨不能立刻宰了她。
白柚子同样看她不顺眼,这老妖婆,数日不见,那专属妖婆的气色竟然又旺盛了几分。
“是。”秦九戚给母亲行了个礼,牵起白柚子的手就要走。
“慢着,”徐浅安忽地出声叫住了她们,然后抬手将她的宝贝侄女加儿媳成昭昭唤到跟前,指着白柚子看向秦九戚,“皇上说要放过她,本宫可没说。”
白柚子瞪大眼睛,差点破口大骂,“老妖······”
秦九戚捏了一下她的手,面向徐浅安恭敬地问,“孩儿不知道母妃还有什么气,可否直接说明?”
“本宫什么气?”徐浅安将柔柔弱弱地绞着手中丝帕的成昭昭拉到秦九戚面前,一个劲往他怀里推,“你自己好好看看,这白柚是多狠的心,好好看看,她把你妻子的脸都打成什么样了!”
成昭昭抬手拭了拭眼泪,时不时抬眸看一眼秦九戚,低声柔泣道,“九哥哥,母妃,昭昭没事······”
“你当然没事,”白柚子气得脑子发热,却尽量让自己保持住最冷静的口吻,“你在柴房里抽我那十五鞭时,精气神看着怎么也不像你现在这般,一副即将短命的样子。”
“放肆!”徐浅安抬手狠狠扇了白柚子一耳光,“昭昭是什么身份,岂容你这下等货诅咒她!”
“母妃别动怒,”成昭昭连忙拉住她还要抬起的手,“好心劝”道,“白姐姐也不是有意的,您别······”
“秦九戚你看到了吧,”白柚子眼神放空地抬起头,朝面色明显很难看的秦九戚轻声嗤笑了一下,“这就是你说的你会对我好,我嫁来你们王府,这个打了那个骂,天天受气!”
甩开秦九戚抓紧她的手,白柚子推开挡在面前的一干众人等,步下生风地顺着长廊消失在了原地。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偏生她还不能对徐浅安动手,再怎么泼辣不讲理,那毕竟也是秦家长辈,否则要是换做别人,她一定狠狠抽回去。
正是这样明明想做,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几乎憋死她。
“真是不打不长记性。”徐浅安满意地冷哼了一声。
“母妃去祠堂抄经书吧,”一言不发的秦九戚忽然温声说道,“抄累了就去里屋躺会儿,但是没孩儿的允许,您不能离开半步。”
徐浅安听出来了,这逆子是在为了白柚的事存心给她拿气出。
简直都反了!
“九儿,你这是干什么,”徐浅安顿时勃然大怒,“你竟然为了白柚那贱女······”
“并不是,只是孩儿看您近日心火太重,想替您安排一个降火的去处,还望母妃千万别多想。”
秦九戚说着,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转身冷淡吩咐下人,“把太妃娘娘扶去祠堂,没本王允许,谁敢私自做主,我拿他是问。”
“是。”下人们连忙应声。
吩咐完,秦九戚错身就走。
“九哥哥······”成昭昭伸手要去抓秦九戚衣袖,已然抓了个空,看上去似乎是真哭了。
秦九戚没看她一眼,也没瞧脸色阴沉至极的徐浅安,而是径直朝前走去,转过长廊便不见了身影。
下人们硬着头皮,战战兢兢要去扶几乎气个半死的徐浅安,“太妃娘娘······”
“滚!”徐浅安怒声吼了一句。
下人们连忙惴惴跪下了。
可话又说回来,白柚子深深叹了口气,虽说按照秦九戚的腹黑人设,帮她肯定是另有所图,但毕竟自己已经欠了他的人情。
而且撇开某些目的和先入为主的映像来说,白柚子发现,这男人居然还不错······
啊——
窗外忽如其来的一声惨叫,让已经陷入“倾王大概也许可能勉强也算个人”的白柚子扎扎实实吓了好一跳。
惨叫过后,对方的声音一瞬间就小了下去,成了拼命压抑的痛苦呻吟,旋即又是开门声和一阵脚步声。
白柚子连忙点燃蜡烛,跳下床去打开房门,刚好看见面无表情的孟清歌,径直从拦腰地上拖起一名灰衣男人,将他贴地拖进了身后一间还亮着光的屋子里。
杀人了吗?
清歌杀人了?
白柚子抓起桌上毛氅披上,连门也来不及锁,急急忙忙追进了孟清歌拖人进去的屋子。
“清歌你杀人了······吗?”白柚子僵硬在门口。
因为在她眼前呈现的场景,是楚南鸣正在给躺床上呻吟不止的男人把脉,而孟清歌则在旁边准备着纱布、镊子,神情瞧上去一如方才冷淡。
很明确,这主仆两个,是在救人。
孟清歌抬起头,朝她淡淡点点头,然后低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楚南鸣则道,“白姑娘,你来得正好,这人似乎中毒不浅,过来帮他看看。”
假装自己并没有尴尬的白柚子点点头,几步走过来床边,坐到楚南鸣让开的凳子上,拿起了半死不活躺床上、满身狼狈、却戴了一张铁面具的男人的手给他把脉。
片刻后,白柚子把出了结果,这人的确是中了毒,中的毒她还很熟悉,正是新婚那晚,秦九戚中的那种毒。
放下男人的手,白柚子摸出了随身携带的药包,刚从里面挑出合适的银针,拿针的手就被楚南鸣轻轻摁住了。
“慢着,”楚南鸣说,“先看看这人能不能救。”
白柚子考虑着,点了点头。
到底是在尔虞我诈的朝廷上混出来的太子,这警觉性,可比一般人厉害多了。
孟清歌放下准备好的纱布,走过来,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把羊角刀,挑开了已经昏迷过去的男人面具。
凤眼鹰钩鼻,五官稍显凌厉,是个不好惹的面相。
眉上有一道约莫四五厘米的伤疤,年龄看上去大概四十四五岁左右······
白柚子还未在心里习惯性地对陌生人外貌分析完,孟清歌便颇有些吃惊地低声叫了一声,“北里国师?”
“嗯。”楚南鸣蹙眉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白柚子则是满脸懵逼,北里国师?
何方角色?
突然,原本已经昏迷不醒的北里国师猛地抽出一把弯钩,径直朝悬浮在他身旁的三颗脑袋命门攻了上来。
白柚子癔症撒得反应力慢了些,隔得又最近,若不是旁边楚南鸣躲闪开的同时伸手将她往后拉了一把,今儿就算不死,也要被这弯钩勾下一层脸皮。
孟清歌一反外表的轻柔似水,举起巴掌大的羊角刀,直接将北里的弯钩给横劈在地上后,手法干脆利落地控制住了他的手。
“北里,你冷静一点看清楚了,”孟清歌语气平淡,“现下在这里的人,是太子。”
原本还一副癫狂状态的北里忽然定住,恍然出声道,“太子······”
惊愕过后就要起身行礼。
楚南鸣制止住了,旋即转身朝白柚子温声道,“白姑娘,这位是清渡国的北里国师,劳烦你救救他。”
白柚子一片惊魂未定后,迅速点下了头,看向已经放开北里收下羊角刀,直身走到楚南鸣身旁的孟清歌,“孟姑娘,劳烦去给他准备一些热水。”
孟清歌淡淡点点头,提步走出了房间。
出于差点被这什么北里国师毁容灭口的阴影,白柚子时刻提心吊胆着,即便有楚南鸣陪在旁边,那双手还是抖得扎偏了好几根银针。
北里疼得抽了口凉气,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他的致命伤口主要是在离心脏约莫半指远的剑伤里,白柚子处理时,直看得心惊肉跳。
“国师,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楚南鸣问。
北里盘腿坐床上,扯着被子忍疼的手指松了松,低声喘息道,“回太子,我被人追杀了。”
“追杀?”楚南鸣微微蹙了蹙眉,“谁?”
北里低咳了几声,平复住气息后,缓声说出了几个字,“倾王的人。”
白柚子给他扎针的手成功偏到了火星。
“嘶——”北里疼得咬出了一口冷气。
“九戚的人?”楚南鸣的吃惊也正是白柚子扎坏针的原因,追杀他者,是秦九戚的人?
“是。”北里含疼咬出了这个字,道,“我奉皇上之命南下去旗州解决百姓涝灾之困,哪知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倾王的人追杀,一路拼命逃奔,幸得属下们拼死庇护,这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楚南鸣沉默了很久,“国师,你可看清楚了?”
北里让心不在焉、只顾听他们谈话的白柚子扎得连连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千真万确,倾王的军队令牌特殊,即便是亡命易混淆判断力,我也绝不可能认错。”
楚南鸣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
·
给北里将毒解完,处理干净伤口后,白柚子跟着楚南鸣带门离开了。
走了几步,白柚子还是没有回房休息的意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南鸣顿住,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狐裘,侧身看着她,“白姑娘似乎有话要问?”
白柚子还没见过如此体贴的人,感动之余连忙点头,斟词酌句地小声问他,“太子,您和倾王是好友,依照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真的会派人去追杀······”
“白姑娘,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你夫君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楚南鸣忽地温声打断了她的问话,黑眸里多了几丝说不清的冷静,“你要相信他。好了,白姑娘早些休息吧。”
望着楚南鸣远去的背影,白柚子陷入了一阵沉思。
他说的这句话,似乎已经告诉了她问题的答案,但仔细一琢磨,似乎又什么也没说······
白柚子彻底凌乱了,想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再次失了个眠,直到天微微亮了才稍微睡下了一点。
·
结果翌日一大早,整个人就被大喇叭秦风声给砸门叫醒了。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王妃姐姐,你醒了没,你醒了没,你醒了没!王妃······”
白柚子破口大骂,崩溃地眯着两只熬夜眼,怒火冲天拉开门,一把将秦风声拽进房门后砸关上,跳到床上,被子一盖继续睡。
房间里一片安静。
秦风声蹲到床边,“王妃姐姐,起床准备准备,咱们得回王府了。”
房间再次陷入一场漫长的安静。
“不回!”白柚子歇斯底里叫了一声。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次打死她也不会再回王府。
欠下的人情,大不了留在民间里时慢慢还。
总之就是一句话,要她回去,死都不行!
秦风声若有所思地坐了会儿,然后起身,带门走了出去。
余光瞟到这倒霉孩子总算走了,白柚子缓缓吐出口气,继续美滋滋地睡自己的觉,直觉告诉他,小孩已经拿一个不想回家的“叛逆少女”没办法了。
不管了,先睡觉。
半柱香后,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道高大黑衣人影走了进来。
秦风声负手跟在后面。
人影坐到床边,掀开还在呼呼大睡的白柚子被子,直接弯腰抱人就走。
白柚子无意识地攀上人影脖子,被抱着走了几步后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看清楚吊在脸上方,此番正神色盯着她看的那张脸时,整个人那瞌睡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秦九戚,你怎么来了!”
回到偏殿卧房,白柚子懒得再去多想别的,跳上床榻倒头就睡。
感觉也没眯多久,人就被轻黄小丫头晃醒了。
白柚子揉着眼睛悠悠转醒,满脸困意盯着她,“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丫头一脸神秘,故弄玄虚半晌后把一大沓票子伸到她脸前,“王妃,您那办法简直堪称神机妙算,阿毛姐姐赢了舞姬,咱们赚大发了!”
闻言此话,白柚子立马一个激灵坐起来,把票子抢过来盘腿开始数,越数越多,越数心越飞。
啊,钱,都是钱!
“快说说,”白柚子边数边问,“具体你是怎么操作的?”
轻黄坐到她旁边,“奴婢就按照您说的去做呀。”
开盘之前,为了不让那些押舞姬的人走私心,斗舞时出场顺序都是随机的。
也就是说,但凡进赌局的人,除了未参与进来的主办方轻黄,对此下出场顺序都是不清楚的。
如此一来,便可以保证斗舞最基本的公平。
“然后我让大家把幕布拉起来,比舞现场所用烛光按照王妃您写下的位置摆放,”轻黄两手一握,满脸回味般的憧憬,“这时候,奇迹发生了,阿毛姐姐走上舞台,只消她在那幕布后随便扭几下,观众从外看去,那身姿竟然胜出舞姬好几倍,于是大家就纷纷投向了她。”
哪怕过后所有人发现,原来胜出的人竟然是那胖到让人窒息的轻毛,也不好再反悔,毕竟盘已经开在那放着了。
“所以处理问题就得多加联想,”白柚子手指一弹最后一张银票,“皮影戏听过吧,我就是从上面得到的思路。”
轻黄连连点头,一脸看神仙的样子盯着自家王妃。
白柚子分出三分之一银票要给她,吓得小丫头连忙立正站直,“王妃别给我,奴婢用不上!”
“给你就拿着吧,”白柚子笑道,“王妃我要带着你一起发家致富。”
轻黄还是坚持不要,白柚子却坚持要给,主仆两个拉拉扯扯间,房门让人敲响了。
抬头望去,是名圆脸婢女。
一瞧那身明显要比其他府院下人华丽得多的衣服,白柚子就知人是静淑斋那边过来的。
老妖婆的人,她一万个不待见。
“有事说事,没事退下。”白柚子收好银票的同时,冷脸下着逐客令。
小丫头见识了她昨晚和太妃正面刚的勇气,眼下便是知道这王妃不受宠,理论说来可以随便造次,也忍住不敢有太逾矩的地方。
“王妃,”圆脸欠身行礼道,“王爷请你过去静淑斋一趟。”
又请她过去?
这回又是出什么事了!
白柚子怒意着低骂一句,想想还是跟去一趟吧,谁让秦九戚这腹黑男是自己的债主呢。
·
过来时,正见老妖婆和白莲花坐在已经上满了各种珍馐美味的豪华饭桌前,两人中间还卡着个腹黑男。
现下看见这一家三个,白柚子就从心而底的烦闷。
面上却还不好过度表现出来,反正对老妖婆她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了,只要牛不先主动顶人,她可以努力维持着平和。
行礼必不可少,白柚子走进来,向徐浅安母子欠身行了礼。
秦九戚微微点了点头,徐浅安却没什么回应,连让她坐也不说一声。
白柚子勾唇冷笑一下,提步走到同秦九戚隔了个座位的凳子旁,刚打算自己坐下,便听成昭昭在旁边假意惺惺道,“白姐姐坐下一起吃顿饭吧。”
白柚子果断站直身体。
成昭昭张了张嘴,没再说些别的。
“坐。”秦九戚屈起食指敲了敲自己旁边的桌檐。
白柚子生硬一笑,“臣妾谢过王爷。”
白柚子在自己最初选好的凳子上坐好后,秦九戚发话了,是对着徐浅安说的,“母妃,咱们先前说好了,您要给白柚道歉。”
“道歉?”白柚子愣愣看向他。
徐浅安鼻尖冷哼一声,“本宫看见她这张脸,又开不了口了,本宫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出身。”
“道什么歉?”白柚子嗤笑出声,冷淡问秦九戚,“您母亲她老菩萨作何要给我这野山鸡道歉?我可不想让她背后扎小人把我弄死。”
“哼。”徐浅安狠斜了她一眼。
“毒是您给自己下的,这您也承认了,”秦九戚看着母亲芹太妃,“对吧?”
未等徐浅安开口,白柚子猛地站起身,指着这心比煤炭还黑的老妖婆,气到说不出话来。
“竟然是你自己下的毒,”白柚子真是见识了,老妖婆为了害人,竟不惜连自己也要搭进去,“你,你是真的有病吧!”
“放肆!”徐浅安拍桌站起了身。
成昭昭忙拉住她,“好心”劝架着,“姑母别生气,白姐姐从小没习到多少规矩,这才坏了礼数······”
“老子不要你多嘴!”白柚子伸手扒开一脸绿茶相的成昭昭,抬眼紧紧看着徐浅安,咬着牙道,“我这辈子,第一次瞧见像太妃娘娘这般优秀的人,您不去好好自导自演一出年度大戏,都可惜了您这编剧能力。”
“白柚,”秦九戚拉住她,眉头蹙得很深,“坐下。”
“好,我今儿就坐好了,”白柚子坐到秦九戚身旁那张凳子上,抱手看着徐浅安,“王爷,您自个说的,要让太妃娘娘给我道歉,今儿这歉还就必须道了,少一个字都不行。”
徐浅安瞬间勃然大怒,几十年了,哪敢有谁像这贱女人一般,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放肆。
“本宫向你道歉,你做梦······”
“把人带进来。”秦九戚忽然硬声开口。
片刻后,吃板子吃得几近奄奄一息的绿凤和玉葭两丫头,让人拖进来,放在了一帮人中间。
成昭昭愣了一下,猛地冲上去抱起浑身是血的绿凤,眼泪大股成流滚出眼眶,抬头望向秦九戚,“九哥哥,这是您亲自送给我的婢女啊。”
秦九戚淡淡看她一眼,指着玉葭,脸转向气得浑身发抖的芹太妃,“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母妃您从小就教给孩儿的道理,为今犯错的人是您,您要是不向下人们做个表率,只怕这倾王府,孩儿不好再管控。”
徐浅安扬起下巴,面色铁青生硬道,“秦九戚,你翅膀长硬厉害了,现下王府由你做主本宫是一点也管不住你了,不过要让我向白柚道歉,绝不可能。”
秦九戚微微垂了垂眼睑,抬手朝徐浅安恭敬行了礼,旋即转身怒容吩咐,“来人,上板子,继续给本王打!”
“是!”
玉葭和绿凤两丫头,让两名小厮重新拖到长凳上,举起木板又打了起来。
饭厅里顿时一片惨叫哭声。
“啊!娘娘救救凤儿!”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老奴疼死了啊太妃娘娘······”
成昭昭要扑上去,又让那一上一下挥得很快很重的木板吓了回来,只能不住朝秦九戚磕头,“昭昭求王爷放过凤儿吧,王爷,昭昭求您了。”
又转向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的白柚子,“白姐姐,白姐姐您说句话啊白姐姐······”
“我说,我能说什么?”白柚子哼笑看着她,“你让我说什么,你们联合起来陷害人时,就没想过做的事合不合适吗?”
“母妃,”秦九戚转向芹太妃:“齐嬷嬷前不久已病逝,您确定现下要玉娘也跟着一块走?”
就在这时,沉闷不发话的徐浅安忽然怒吼道,“说,本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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