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启行今天是拿的茅台,酒瓶一打开就有一种浓烈的酒香味直冲莫怀清的鼻尖,她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来了。
原本不打算再喝酒了,闻到酒香,莫怀清还是有些忍不住了,她从树上下来,坐在南启行对面问:“你怎么就拿了一只酒杯?”
南启行挑眉:“我以为小莫不喝呢。”
莫怀清脸上有些热,拿着酒瓶研究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抵挡过酒香味:“我也要喝!”
不用莫怀清开口,南启行就变魔术一般从背后拿出一只酒杯给她倒了酒说:“给你准备好了。”
南启行也不过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莫怀清还真被吸引来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眼前这人明明就是个大夫,却十分好酒,而且还要喝好酒,关键是酒量还不怎么样。
莫怀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茅台独特的辛辣味刺激了她的味蕾,她一边叮嘱自己今天可千万不能喝醉了,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三杯酒下肚,莫怀清暗自稳住心神撑着脑袋看南启行。
眼波流转,莫怀清道:“南启行!”
“嗯?”南启行不解地看她,心道难道今天这么快就醉了吗?
莫怀清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段时日谢谢你照顾我跟玄儿了。”
“说这个干什么?”南启行直觉她话里有话。
果然,莫怀清道:“我想开个医馆,我跟玄儿总在你这儿,时间长了,难免会让别人产生误会。”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就想了,这段时间她跟玄儿一直住在陌生男人家里,着实有些不妥,也许在她自己看来没什么,但在别人眼中就不是这么想了,比如苏菁菁。
而她也想清楚了,万一哪天她找到君若翊,君若翊发现她住在别人家里,他肯定会吃醋的。
况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加实践,她跟玄儿单独出去住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了,要是开个医馆,保不齐哪天君若翊就自己发现她了呢。
南启行愣了一下,他早就猜到莫怀清不会一直跟他住在南家老宅,但他没想到这么快,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道:“这样也挺好的,小莫有事业心,我会帮你的。”
“如此,那便又要麻烦你了。”莫怀清笑着说。
她站起来向南启行伸出手问:“想不想飞?”
南启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抓起往天上飞去,而且还是被她夹在腋下,这个姿势让人看到,实在是有些羞耻,而且还有损他的形象。
他赶紧开口道:“小莫小莫,别这样夹着我!”
一开口嘴里就被灌满了风,肚子里一片凉意,这滋味简直是不敢恭维。
莫怀清夹着他往山下跳,听到他说话,忙在半空中改变了姿势,将他横抱在怀里,鼻尖充斥的是莫怀清身上的香味,还有她咚咚直跳的心脏,南启行像个小媳妇一样被她抱在怀里掩面差点就要哭了。
来不及有任何旖旎心思,南启行发现她又醉了,这次竟然只有三杯的量,看来这高度数的酒还是不能随便给她喝,这撒起酒疯来,没人能抵挡。
“慢点慢点,快停下!”南启行在呼呼的风声中大声喊。
莫怀清低头一笑问:“为何?这样不是很畅快吗?”
畅快是挺畅快的,跟坐敞篷飞机似的,还有点刺激,不过就是他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做法,而且莫怀清也不是一直在天上飞,而是需要借物发力的。
很快就要到山脚下了,南启行能看到下面栅栏上用花和藤条掩饰的电网,万一莫怀清踩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着莫怀清离电网越来越近,她的身形也很轻盈,连周围巡逻的保安都没惊动,最重要的是她原本穿的拖鞋在飞奔过程中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现在就剩一双白皙的玉足裸露在外面,南启行不知道要被这个醉鬼带到哪里去,忙喊道:“前面电网,快停下!”
莫怀清奇怪道:“电网是何物?”
话音刚落,南启行就觉得莫怀清身子一僵,紧接着他也感觉一股电流窜到了全身,全身麻得不能动弹。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莫怀清踩到了电网上,被电了。
南启行口不能言,心道他这种悲催大概可以进吉尼斯记录了,被自己家的电网电了,这话说出去都不敢相信,何况他还是南氏集团的接班人,这么蠢的事,他想到就热泪盈眶。
接着,莫怀清身子一歪,朝一边倒下去,连带着南启行一起,好在这电网的威力不强,不至于把人电死。
掉在草地上,片刻的失神以后,南启行赶紧去看倒在一边的莫怀清,她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望着天空一言一发。
南启行担心她被电出个好歹来,拍拍她的脸焦急地问:“小莫小莫,你还好吧?”
没想到莫怀清突然坐起来指着电网道:“什么人?竟然敢下毒?”
南启行真是哭笑不得,这女人把电网当成毒药了,他解释道:“那不是毒,是电网,你没穿鞋子踩到上面,我们被电了。”
莫怀清直愣愣地转过头重复他的话:“被电了?”
“还能走吧?我扶你起来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呢。”南启行活动了一下手脚,站起来拉她。
他不说还好,一说莫怀清就想起明天要去看她相公的墓地,想想就心酸,于是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相公!”
这一哭就把周围的保安吸引过来了:“什么人?”
七八道手电筒光照射过来,莫怀清伸手挡住了眼睛,南启行忙挡在她面前对保安道:“是我,没事,你们去忙吧。”
保安们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南启行,赶紧恭敬道:“原来是二少,怎么到这里来了?”
“过来跟莫医生散散步,你们都散了吧,该干嘛就干嘛去。”南启行吩咐道。
有些保安没见过莫怀清,还有些纳闷,想绕过南启行看看莫怀清长什么样,不过很快又被旁边的人拉走了:“二少,您散步吧,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