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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发表时间: 2024-11-27
身为资本家的小姐,一朝变天江萦怀成了人人唾弃的存在。

司明诚讨厌她却不得不因为父母的委托娶了她。

相安无事六年直到他荣升旅长,第一件事就是接回他念了多年的江舒宁。

他对江萦怀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一念之差娶了你,否则舒宁根本不会吃那么多苦。”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好好照顾舒宁。”

江萦怀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开始为离开做准备。

1“司令,您说的那个调去云城的机会我愿意去,等手续办好您通知我。”

“这可不是小事儿,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和明城商量了吗?”

闻言江萦怀心头泛起苦涩,包里攥着离婚报告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疼。

自从江舒宁被接回来自己和他再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商量过了,您放心。”

反正只要她一走就再也没人打扰司明城和江舒宁了,这样的好事他肯定举双手同意。

更何况云城本就是她的家乡,她想回家了。

最终司令给了江萦怀一份组织关系调函,说是要司明城签字。

从司令办公室出来,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

看着单位里的同志一个接一个的被丈夫接走江萦怀心一横冲进了雨里。

因为她知道司明城不会来接她。

离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她却因为大雨模糊了视线而摔倒在地。

渗出的血迹瞬间就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

她刚挣扎着站起身一辆军用汽车停在路旁。

摇下车窗的司明城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搞成这副狼狈样子丢不丢人?

还不上车。”

她正欲拉开车门,后排适时响起两声重重的喷嚏。

江舒宁揉着鼻子弱弱开口:“明城哥,我感冒了,这雨汽好凉有点儿受不了。”

“我这里有伞可以给姐姐用。”

家里败落之前,江舒宁是江家的养女,出国进修医学前江萦怀最喜欢听她叫姐姐,现在却只觉得恶心。

轻飘飘的一句话,司明城立刻就改了主意。

“你还是别上来了,万一寒气让舒宁更严重了。”

“自己跑快点儿,赶紧回家给舒宁熬药。”

说完他把江舒宁的伞从窗口丢出来绝尘而去,溅起的泥水尽数落在了江萦怀身上。

而那把伞甚至不等她捡起来就被风吹得散了架。

等她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里时和落汤鸡也没有两样。

而江舒宁正在桌前喝着暖洋洋的姜汤。

“不好意思啊姐姐,明城哥非要我喝完所以我才没给你留的。”

“说话这么酸,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喝的醋。”

自从爸妈去世江萦怀和她的关系就算彻底破裂了。

江萦怀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翻出医药箱独自进了房间。

膝盖上的伤被雨水泡了这么久已经流不出血开始发白了,不处理的话会恶化。

幸好她自己就是医生,这些事情也不需要麻烦别人。

刚处理好伤口门就被推开,司明城面露不悦:“怎么还没做饭,舒宁的药也没熬,你躲在屋里是什么意思?”

又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让我江萦怀觉得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

江萦怀垂下了头。

“回来的路上摔伤了,我得先处理一下伤口。”

闻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担忧。

却在看到地上那些毫无血迹的棉签和纱布时转化了愤怒。

他嗤笑一声:“我看你真是越来越娇气了,连血都没有的伤口还要怎么处理一场。”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再故意给舒宁下马威,刚刚你跟她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但是江萦怀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伤害她。”

“我劝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忘了当初我是为什么会娶你。”

江萦怀当然没有忘记,这段婚姻从开始就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

既然如此她希望现在问还不算晚。

“司明城,你愿意和我离婚吗?”

2当初江家还是所谓的资本家,他妈妈我喊陈姨在江萦怀家做工几十年,受了我父母很多照顾。

她父母为了在这个特殊的时代中为了自保捐出全部家产,却还是被人举报诬陷打成害国贼。

为了保护刚从外国学成归来的江萦怀,陈姨做主让司明城娶了她。

司明城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江萦怀说了什么。

“离婚?

你淋雨淋傻了吧?”

“就算要离婚那也应该由我提,你一个资本余孽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做好你该做的,等什么时候你赎罪赎够了我自然会和你离婚。”

司明城的话就像一把尖刀刺进江萦怀的心里,以至于她在厨房做饭时仍旧心疼到双手颤抖打碎了一个碟子。

“笨手笨脚的,我要是我哥我也选舒宁姐。”

小姑子司琪站在厨房门口,轻蔑中带着几分愤怒。

“我妈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对她见死不救的,都是你害死了她。”

“要不是舒宁姐拼着跑断腿通知我哥,他连我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尽管解释了无数次他们都不肯相信但我还是要说。

“不是我,我没有害死陈姨,也没有见死不救,我用尽了所有的急救手段……够了,我不想听你狡辩,反正我把话放这儿了,识相的话你就赶紧离开我哥,在我心里只有舒宁姐才是我嫂子。”

“你——不配。”

说罢她转身离去。

江萦怀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不信你的人永远都不会听你的辩解,她早该明白的。

她很小就去了国外学医,没有江舒宁和司明城从小长大的情谊。

直到陈姨发病,她一边急救一边让江舒宁去找车送医院。

但最后也没等到车,只等来讲舒宁一句:“我看到姐姐什么也没做。”

司明城就把这一切都归到了我头上,认为是江萦怀害死了他妈。

江萦怀不想到死都被人污蔑误解。

或许她应该去查查当年的事,陈姨的心脏病一直控制的很好,她突发急病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晚餐上桌时大家吃得火热,司明城不停的给江舒宁夹菜。

“你在外面读了几年书都瘦了,多吃点儿。”

看江萦怀脸色苍白却一直没有动筷子,他大发慈悲的也给她盛了汤。

“你今天淋了雨喝点儿汤去去寒。”

司琪见状恶狠狠的瞪江萦怀一眼。

她假装没看见,藏在桌下的手一直摩挲着手里的调函。

而江舒宁则立刻咳了两声,像是感冒了。

司明城放下筷子替她拍着后背,就连责怪都带着宠溺,“让你贪玩儿非要去河边钓鱼,现在好了吧。”

江萦怀压下心中的不适,趁机把调函和笔递到了司明城手边。

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正要细看。

江萦怀急忙解释:“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文件,但需要你签个字,我懒得跑你的办公室就带回来了。”

江舒宁咳得更狠了,他也顾不上再看文件,随手签了字。

江萦怀正要接过调函,他却没有松手。

“我听说你去问了隔壁云城的医疗状况,你该不会想去那边工作吧?”

3江萦怀心中微动,他不想我走?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用手遮住调函的关键信息。

“没有,随便问问而已。”

他松了手,“那就好,家里现在离不开人,你要是走了小琪和舒宁只能天天喝西北风了。”

呵,原来是这样。

在他心里江萦怀不过是一个伺候他妹妹和青梅的保姆老妈子而已。

江萦怀没有再说话,沉默着回了房间,只是因为腿痛走得一瘸一拐不太体面。

但这个家里又有谁在乎呢?

回到卧室她小心的把调函收好,以免被司明城看到走不了。

做完这些我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等司令那边的手续办好,她就可以离开了。

司明城回屋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她正在换衣服准备睡觉。

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江萦怀下意识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了个头在外面。

司明城眉头微挑,“至于吗?

又不是没看过。”

结婚多年,在陈姨去世之前他们其实也有过甜蜜时光。

但现在提起却让她心中羞愤,语调也冷了下来,“有事吗?”

司明城走了两步到床边坐下,语调温和。

“看你刚刚走路不太对劲,真受伤了?”

说着,就要伸手来掀被子。

江萦怀连忙往后缩了缩,却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那是江舒宁房间独有的熏香。

他们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一点儿小伤而已。”

闻言他收回了手,“既然你受伤了,那军区医院那个去海市进修的名额你就让给舒宁吧。”

“她医术不如你正是需要学习的时候。”

一瞬间江萦怀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次进修是去跟着全国顶尖的专家学习,有多少人抢破了脑袋。

为了拿到这个名额她没日没夜的学习、做研究,累到在医院晕倒三次。

这些司明城都是知道的啊,他怎么能一句话轻飘飘的就让她把名额让出呢?

“凭什么?”

“我不让!”

江萦怀倔强的抬起下巴,不肯退让。

大概是她的反抗情绪太过激烈,司明城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霜。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气,舒宁她是你妹妹,你对她好一点儿不是应该的吗?”

“她才不是我妹妹,她是害死我爸妈的凶手!

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儿狼!”

4当初江家被打上资本家的标签送到了风口浪尖,家里财产情况江舒宁一清二楚,爸妈把房子存款全部贡献给了国家。

她却匿名写了一封举报信说他们藏私,只因为他们没有把她也送出国学习。

最后爸妈被逼得双双自尽。

“够了!”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口空白话这就是污蔑。”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是这样的人。”

司明城的脸上满是失望,好似江萦怀真的做了什么道德败坏的恶事。

可当初江舒宁也是空口白牙一句话,他就认定是江萦怀害死了陈姨。

说到底只是因为不爱她所以才不信她。

他站起身来,摩挲着腰间的枪套,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本来是想征求你的意见,现在看来你这个样子就算去进修了回来也只会害人不会救人。”

“这个名额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摔门的声音响起,江萦怀冷笑着勾了勾嘴角。

凡事都要讲规程,这里是部队,只要她不签字我不信他能凭空把名额给江舒宁。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个大早,军区医院里还有很多患者等着她。

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出不去了,大门被人锁了,无论如何都拧不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瞅着就要迟到了,江萦怀急得有些冒汗。

司琪指尖转着一串钥匙笑得得意张扬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我劝你别费力了,没有这串钥匙你就别想出去。”

“我哥说了,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待着,他会帮你请假。”

“等他把进修的名额转到舒宁姐头上就放你出去。”

“在此之前我会帮他看着你。”

想到医院里的那些病人,江萦怀不得不耐下性子和她说话。

“你先放我出去,我不会和你舒宁姐抢进修名额,但是我还有很多病人等着。”

别的病人就不说了,有一位病人因为爆炸导致截肢,他的情况十分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危及生命。

“你的那些病人舒宁姐会帮你看着,她进你们医院半年了,正缺实操经验。”

说完这些司琪回了屋子,任凭江萦怀怎么拍打都不肯开门。

江萦怀颓然的靠着墙蹲下,手掌已经红到麻木。

心里被委屈、愤怒、痛苦填满,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终于意识到司明城真的为了江舒宁软禁了她。

想通了这一点心中好像也只有一片木然。

江萦怀掏出那份已经有些皱的离婚申请报告从门缝塞进司琪的卧室。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你哥。”

半晌我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嗤笑。

“用离婚来作威胁,真是可笑的手段,你不就是笃定了我哥念着我妈的心愿不会跟你离婚吗。”

“不过你放心,我会转交的,你多玩点儿这样的手段我哥也能早点耗尽耐心。”

江萦怀没说话,转身去了书房,一头扎进了枯燥的典籍,这是她对抗伤痛的办法。

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经是晚上了,可司明城和江舒宁都没有回来。

江萦怀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她迅速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江萦怀。”

“江萦怀同志,东区发生一起严重的坍塌事故,请你立即结束休假,前往支援。”

5“明白!”

江萦怀心神一凛拎起急救箱冲向司琪的房间。

“开门,东区发生严重的坍塌事故,我要去执行急救任务。”

“你别想耍花招,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如果没出事你哥怎么会现在还没回来!”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人命关天的事不是开玩笑的。”

司琪纠结半晌最终还是替她开了门。

“你如果敢耍花招我保证会让我哥好好教训你。”

江萦怀赶到现场时司明城和江舒宁似乎也刚到。

江舒宁的脸上似乎还有笑意,“明城哥,进修的名额真的是我的了吗?

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司明城停下身揉揉她的头,“放心,我以江若南丈夫的身份替她签了字,这个机会是你的了。”

“我要去搜救组织搜救工作了,你经验不足混个经历就行,这里很危险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江萦怀望着这一幕强忍泪水。

即便已经对这个男人死心她还是不能平静的接受自己努力了那么久的东西就这样轻飘飘的被她的丈夫送给了他的心上人。

这让她过往所有的付出都显得那么的可笑。

不远处哨声响起。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萦怀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情绪。

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废墟走去。

人员伤亡很大,第一批药品和绷带很快就用完了。

“这里有人伤到了动脉,需要紧急止血,医生呢?”

江萦怀听到救援人员的呼叫急忙赶了过去,但她没想到江舒宁也同时出现了。

江舒宁抢在她之前查看伤者情况,“失血过多已经晕厥,现在药和纱布都没了,加之患者年纪大了很抱歉,我只能说他命不好。”

她说完就要离开,江萦怀却一把拉住了她。

身为医者不应该放弃任何一条生命。

江萦怀在她的尖叫声中撕烂了她的白大褂给伤者止血。

“你疯了吗,这样不消毒就包扎会感染的!”

江萦怀头也不抬。

“我们是军医,这里是灾害现场,他只有先活下来才有资格被感染。”

只要及时送到医院命就算保住了。

江舒宁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伸手就要拉扯江萦怀。

或许是江萦怀挣脱的力气太大,她摔倒在了废墟之上,随后恶狠狠的离开。

包扎完伤口江萦怀跨坐上担架给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伤者做心肺复苏。

两名战士抬着担架往外围的救援车赶去。

直到他呼吸恢复被送上去医院的车江萦怀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但她不敢耽搁正要去救治下一个伤者,司明城一脸阴沉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身为医生你不去救治伤员在外面闲逛什么?”

“舒宁一个新人为了救人都受伤了,江若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江舒宁躲在他身后,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挑衅。

人被误会太多次就会失去辩解的心思,因为心已经凉了。

江萦怀平静的与他对视,“你说是闲逛就是闲逛吧,但请你不要挡道,会惹人厌烦。”

司明城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他好像从没见过江萦怀这个样子,正欲说些什么,脚下大地突然一阵震颤。

是废墟发生二次坍塌!

千钧一发之际江萦怀下意识想伸出手保护司明城,却见他已经把江舒宁牢牢的护在怀里。

大量的砖块泥沙从头顶掉落。

生死关头江萦怀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一瞬,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她在司明城心里的罪孽就赎清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6江萦怀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她和司明城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爸妈刚刚去世,她从国外留学回来却家破人亡。

为了防止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和一些不怀好心的人伤到她,司明城自请调去了一处偏僻的海岛。

在那里不会有人因为我曾是资本家的小姐而辱骂唾弃她。

海浪来袭时他就把江萦怀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脊背去承受。

就像闭眼前他保护江舒宁的那一幕。

江萦怀是被痛醒的,醒来时眼泪打湿了枕头。

“醒了?”

一道轻蔑的女声响起。

“给你熬的粥,赶紧喝。”

见她没有动作,司琪满脸的不耐烦。

“怎么,是在等着我哥来喂你吗?”

一阵眩晕感袭来,她难受的皱起眉头,司琪却以为她在表达不满。

“别痴心妄想了,他现在正在照顾舒宁姐顾不上你。”

“凡是跟舒宁姐相关的事他都要亲力亲为,交给我都不放心,我劝你最好还是认清自己的地位。”

是啊,她早就该认清的。

在这里家里司琪和他兄妹情深,江舒宁和他青梅竹马,她就像一个偶然闯入的外来者一样格格不入。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抓着不肯放手呢?

离开对大家来说或许都是解脱。

沉默半晌我才喃喃道:“那我祝他们幸福。”

出院那天我去司明城的病房和他告别。

毕竟他也算是帮过我。

透过病房的玻璃,江萦怀看到他正在给江舒宁削苹果。

桌上是精心准备的午饭。

不知他说了什么,江舒宁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高级病房没有闲杂人员,他们做出这样的事足以丢掉工作被戳着脊梁骨骂。

可即便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他们还是不顾一切的爱对方。

待到屋内安静下来,江萦怀敲响了房门。

看到她的第一眼司明城脸上满是诧异:“你不是没什么事早就出院了吗?

为什么头上还缠着纱布。”

江舒宁脸上有些不自然,“姐姐肯定是来看我的对吧?”

江萦怀瞬间明白了她的小把戏,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思陪她玩这些了。

把她的话撂在一边,江萦怀对着司明城开门见山道:“我要走了,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

7司明城看到江萦怀包着纱布却一脸坚定说出这句话的样子突然没由来的有点心慌。

这些天他好像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

再开口时语气也软了许多。

“别说气话,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好好在医院养着。”

“等舒宁的检查做完我就去陪你。”

江萦怀早就听护士说了,江舒宁并没受什么伤,但是每天都说头晕,检查做了无数次。

“不用了,我不需要。”

“你还是继续陪着她吧,不然她的头晕可能一辈子好不了。”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一根稻草,曾经无数次在她需要的时候司明城都选择了江舒宁。

现在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她已经不需要司明城陪她给她依靠了。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跟他道别。

“我之前骗了你,我确是准备调去隔壁城市工作,司令说相关的手续已经办好了。”

“所以我要走了。”

“另外……”江萦怀还想说离婚报告的事却被司明城打断了。

“开什么玩笑,你是我老婆,我不放人谁能把你调走。”

司明城还不知道他早就在无意识的时候签下了江萦怀的调令。

因为害怕节外生枝江萦怀并没有打算现在告诉他。

司明城看了看江萦怀头上厚厚的纱布带着歉意开口:“那天……确实是我忽略了你,没能第一时间保护你。”

“我向你道歉。”

“等你出院我会好好补偿你,除了那个进修名额,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江萦怀听到这里只庆幸自己对于这个男人没有了期待。

明明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她沉默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问,江医生在这里吗?”

“我是。”

江萦怀和江舒宁同时开口。

门口戴着眼镜的男人愣了愣才礼貌开口:“我是顾教授的助理,前两天顾教授来巡讲在坍塌事故中受了重伤,后来听说他是被一位姓江的女医生救了,他说他想收这位女生当他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请问是二位中的谁救了他?”

“对了。”

他从包里掏出一块白色布料,“这是当时那位女医生用来包扎止血的东西。”

江萦怀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她从江舒宁的白大褂上撕下来的那一块。

她的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柳暗花明的喜悦。

她没有想到那天就的人竟然会是顾平教授,是进修课程的主讲师。

他可是国内医学领路人一般的存在。

原本失去了进修的机会她已经认命了,没想到反而有了当关门弟子的机会。

江萦怀毫不犹豫的承认,“是我。”

可江舒宁也同时开口了,她满脸委屈,“姐姐,你怎么连自己妹妹的东西都要抢呢?”

江萦怀不可置信的看向江舒宁。

她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明城哥,那天我磨破了腿就是因为去救顾教授。”

“那件被撕破的白大褂我还留着呢。”

她拿出那件破损的白衣,助理拿着那块布条一比立刻笑了。

“太好了江医生,我找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你了。”

“顾教授还在病房等着呢,我带你去见他。”

助理正要带即江舒宁离开,江萦怀却拦在了他们面前。

“这位同志,她撒谎了,救了顾教授的是我。”

8江萦怀看向有几分心虚的江舒宁。

“那天明明就是我救的顾教授,甚至你还想阻拦救援,当场就给他判了死亡。”

“我们可以找当时抬担架的两位同志对质!”

双方各执一词,助理也不知道该信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司明城。

“司旅长,恐怕得麻烦您帮我查查谁在撒谎了。”

江萦怀把期盼的目光落在司明城身上。

尽管知道他可能会偏妹妹江舒宁,但她已经抢了自己进修的机会了。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刚刚司明城的说的那句除了进修她要什么都给的话上。

这是她第一次用近乎恳求的目光看着司明城,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公平,把那两位同志叫来问问。

触及到她的视线,司明城心中莫名有些心痛。

就在他准备开口之际江舒宁扯住了他的袖子,双眼含泪。

“明城哥,我不如姐姐有福气能去国外学习,我能走的路比她少得多。”

她说完这句话司明城犹疑的目光瞬间变得坚定,他不再看江萦怀对着助理朗声开口:“不用查了,她们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妹妹,我最熟悉,也知道她们谁在撒谎。”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那天救了顾教授的是——”江萦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舒宁医生——”一瞬间江萦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没有想到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司明城还要维护江舒宁。

他刚刚的承诺就像一句笑话。

她笑了,笑得无奈,也心痛。

顾教授的助理带着江舒宁离开了,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失魂落魄的向门口走去却被司明城拉住了手腕。

“舒宁你不一样,她医术不如你,能有的选择也不如你多。”

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忘记了烙印在江萦怀身上的资本主义标签,当初有多少医院因为这个而拒绝她。

“再说了你是我老婆,就算你不工作又能怎么样,我总会养着你啊。”

自从江舒宁回来,司琪就和她一起针对江萦怀,有时候她连饱饭都吃不上。

这就是司明城说的养。

“你不用解释了,没有意义。”

江萦怀有些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

这个动作瞬间惹怒了司明城,他的语气里只剩下愤怒和责备。

“我就不明白了,这么点儿事儿有什么好闹的。”

“好声好气的解释你听不进去是吧,那你就回家对着我妈的牌位好好反省反省。”

“等什么时候想明白错在哪儿了再说!”

要是从前他对江萦怀说这么重的话她早哭得眼睛都要瞎了。

现在她心里却只剩下麻木的平静。

“我从来没有害陈姨。”

“她的心脏病一直控制的很好,可那天发病却那么急那么严重,你应该想想她发病之前到底见了什么人,受了什么刺激。”

“司明城,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忠告。”

江萦怀转身关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9原来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司琪见到独自回家的江萦怀愣了一瞬,随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伤还没好就出院。”

“怎么?

是看到我哥和舒宁姐的幸福夹着尾巴逃回来了啊。”

江萦怀径直越过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抽出自己的箱子,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最多的就是书,收拾时却无意瞥见一本落灰的日记。

那是之前司明城写的关于他们两个的事。

而她会在他的每一篇日记下画上一个表情,代表她的心情。

越往后翻关于江舒宁的部分就越来越多,她画的哭脸也随之变多,到后来就只剩下哭脸。

这样的东西留着实在没有意义,她点了个火盆一页一页的烧。

等到这本日记化为灰烬她也就彻底和从前的自己说再见了。

闻到烟味的司琪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把夺过日记本。

“你干什么!

凭什么烧我家的东西。”

江萦怀没有和她争辩,毕竟也没剩下几页了。

“我要走了,处理一下自己的东西而已。”

司琪注意到她身后的行李箱只觉得可笑。

“演戏的功夫不错,都知道配合道具了。”

“我哥年纪轻轻就是旅长了,你会舍得离开他?”

在她一连串的质疑声中江萦怀站起来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别忘了把我的离婚报告给他,等他签了字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去盖章。”

她拎起行李箱留下新单位的电话没有丝毫犹豫的前往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