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京墨赵老侯爷的其他类型小说《休夫再嫁后,临安王他爱我如命徐京墨赵老侯爷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赵老侯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见到徐京墨,是在赵老侯爷的寿宴上。迫于礼数,我与姜宴不得不赴宴。这一日风雪正大。徐京墨站在老侯爷身后,面容枯黄,神情痛楚。也如这凄风苦雨一般。再不似当初的意气风发。我送了礼金,与姜宴略坐片刻,便准备告辞。临别前瞧见林嫣儿的身影,自后院一闪而过。好像急着去见什么人。瞧着那身形,竟似怀孕有七八月的样子。徐京墨与我同日结婚,满打满算到今日,也不过才五个月。听闻他中间还有两三月都在准备殿试。这……姜宴撑着下巴,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徐京墨八成是被侯府和相府下套了。”等我们准备上马车,离开侯府时。姜宴被昔日同僚所绊,拉着吃茶。徐老娘趁机找上我。蓬头垢面的往我身上扑。我忙闪开。“颜安,你可算来你救的夫君了!”“我们京墨被林嫣那个小贱人害惨了...
《休夫再嫁后,临安王他爱我如命徐京墨赵老侯爷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再次见到徐京墨,是在赵老侯爷的寿宴上。
迫于礼数,我与姜宴不得不赴宴。
这一日风雪正大。
徐京墨站在老侯爷身后,面容枯黄,神情痛楚。
也如这凄风苦雨一般。
再不似当初的意气风发。
我送了礼金,与姜宴略坐片刻,便准备告辞。
临别前瞧见林嫣儿的身影,自后院一闪而过。
好像急着去见什么人。
瞧着那身形,竟似怀孕有七八月的样子。
徐京墨与我同日结婚,满打满算到今日,也不过才五个月。
听闻他中间还有两三月都在准备殿试。
这……
姜宴撑着下巴,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徐京墨八成是被侯府和相府下套了。”
等我们准备上马车,离开侯府时。
姜宴被昔日同僚所绊,拉着吃茶。
徐老娘趁机找上我。
蓬头垢面的往我身上扑。
我忙闪开。
“颜安,你可算来你救的夫君了!”
“我们京墨被林嫣那个小贱人害惨了!”
我莫名。
“我夫君是临安王,徐京墨与我何干?”
她急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相处三年,那不就是至亲了么?”
徐老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原来徐京墨根本不是赵侯府走丢的幼子。
那个幼子死了很多年。
赵侯府从徐京墨的身世下手,合起伙来诓骗徐京墨。
为了就是让徐京墨娶了,早已怀孕两月的林嫣儿。
“这侯府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都不想当那绿头王八,他们就从入京赶考的学子们中,挑了我儿娶了那贱人!”
“还害得我儿殿试落榜!”
“京墨你是知道他的,连中双元!怎么连会殿试最后一名都考不进。”
“一定是那贱人克他!”
徐老娘越说越激动,“哇”的吐了一口血,溅在满是补丁的棉袄上。
她身体一向不好,素日都是我卖面挣钱,替她买昂贵的补药,将养身子。
瞧这模样,从我的面摊搬出去后,竟是断药了。
我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诞感。
徐京墨心心念念的世家头衔和名门姻缘,竟然从头到尾都是场骗局。
而徐京墨为了这场骗局,不惜贬妻为妾,舍弃所有。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好一会儿。
徐老娘拉着我的裙摆,悄声问:
“听说临安王把所有的财产都过到你名下了?”
我含笑“嗯”了一声,想看看她要打什么主意。
徐老娘的脸上顿时笑起一道道褶子。
“颜安,你不是一直放不下京墨吗,不然今天也不会来看他吧?我其实一直都认你这个儿媳的,又贤惠又能干,不像那个假惺惺的婊子。”
“这样,我们也不嫌你嫁过人,你现在回来,京墨立马和离,往后你们还能好好过日子。”
“等来年京墨高中状元,什么荣华富贵没有?怎么也比你待在过气王府强。”
她唾沫横飞,教我王府的钱应该怎么用。
最好给徐京墨买个大宅子,然后香车美婢,这样徐京墨和离后才不至于失了体面。
然后多余的钱用来人情往来,给徐京墨入仕铺路。
最后告诉我,我这些钱都不白花,将来徐京墨飞黄腾达后,百倍千倍还我。
我不知道该笑徐老娘天真,还是愚蠢。
在她眼里,她养子便是千好万好,全天下的女人都合该死心塌地爱他。
我也该为了他和离。
就是不知道,徐京墨敢离吗?
赵老侯爷贵为皇亲国戚,即便知道林嫣儿婚前失贞,有了身孕。
都宁肯大费周章的找人冒充儿子来娶了她,吞下这苦果,也不敢直接退婚。
林嫣儿真的会只是相府三姑娘,这么简单么?
我装作为难,随后眼含热泪道:
“我当初也是不甘为妾,才一气之下休夫。”
“只要京墨肯和离,我当然愿意与他再续前缘。”
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那便让他们狗咬狗吧。
连赵侯府都不敢得罪的姑娘,也不知道徐京墨有没有胆子提和离。
其实我心底比谁都清楚。
徐老娘今天这番话,很有可能有徐京墨的授意在里面。
不然单凭徐老娘的身份,连侯府都进不来,更别说绕开姜宴见上我。
他比谁都渴望登科入仕,封王拜相。
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他少时便文采斐然,惊才绝艳,人人都道假以时日,徐京墨必能成为人中龙凤。
但寿宴一别后,徐京墨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出现。
就像销声匿迹了般。
姜宴脑子摔坏了,根本不听,继续得意洋洋的揍他。
“你就是天王老子,污了我姐姐的耳,小爷也照样打。”
“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以貌取人,以财观人?”
“真该将你打杀了去!”
姜宴主打一个人狠话也多。
以理服人,不服打到服。
“颜姐姐人好心善,京郊一见,我便倾心于她。”
“哪轮得到你冒出来,对我们指手画脚?”
确定……不是对我的牛杂面一见倾心?
罢了。
看着徐京墨被揍得鼻青脸肿,我气消得也差不多。
“把他丢出去,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得嘞!”
等他收拾完回屋,可怜兮兮的挨着门框。
“我都听门外的人说了,那是姐姐的前夫。”
“我下手不知轻重,打伤了姐姐的前夫,姐姐不会怪罪我吧?”
我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头。
这么善解人意的便宜弟弟,怎么会怪罪他呢?
算了,勉为其难留下吧。
“喏,以后你就留在面摊镇店吧,招财招桃花,辟邪辟灾。”
“欸欸,桃花就不用招了吧,哪朵花艳的过我?!”
看来姜宴对自己的美貌认知,非常到位。
就是我有些担心,今日开罪了徐京墨,姜宴会不会遭报复。
果然,下午徐京墨便来找场子。
徐老娘还把林嫣儿请了过来。
连带家仆,乌泱泱十几个人。
徐老娘神气的叉着腰:
“林小姐,就是他们打了你丈夫!”
“你可一定要替京墨好好教训教训这对奸夫淫妇!”
徐老娘是从对街过来的。
他们从我这搬出去后。
只有徐京墨回了侯府,徐老娘并没有如愿跟着进去享福。
而是在面摊对街租了个小院住。
但她依然维护极了这个养子。
林嫣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云淡风轻道:
“既然敢得罪侯府,那这面摊也不用开了,都砸了吧。”
“将他们扭送官府。”
徐京墨冷冷道:
“颜安,你若此时交出那奸夫,念在往日的情分,我可以饶恕你。”
“只是进侯府当贵妾一事,你就别想了。”
姜宴还在后院劈柴,不知道前面的事。
我有些好笑地站在门口。
“徐京墨,我从没想过要当你们侯府的妾室。”
倒是他从来没想过么。
他这位未婚妻,贵为相府小姐,多的是如意郎君可以挑。
就非要嫁给他这个抛弃糟糠妻,又三番四次与原配纠缠不清的男人?
现在还没过门,就陪未婚夫来抓原配的“奸夫”了?
还真是好度量。
徐京墨却理所当然的认为林嫣儿是温和大度,有主母风范。
“都愣着作甚?动手啊!”
徐老娘叫嚣着,唾沫星子横飞。
姜宴扛着把银月弯刀,慢悠悠的出来。
他容姿绝代,但不笑的时候,也像极了玉面罗刹。
姜宴将我护在身后,挑衅:
“哟,赵侯府气势可真足。”
“大清早上门挑衅滋事不成,现在还想拆我们家铺子?”
他说“我们家”的时候,我心底忽然淌国一丝暖流。
我双亲被山匪害死后,已经很多年没人为我撑腰了。
便是徐京墨入赘颜家后,也多是我在外打拼,护着他。
姜宴的那柄弯刀,看着也似曾相识。
我总觉得与他不是第一次相见。
徐京墨阴沉着脸,正想让家丁将他拿下。
姜宴扛着刀往门口一站,下意识的沉腰,身体微微前倾迎战。
那是标准的实战军姿,我目光一沉。
林嫣儿也在这时突然惊呼;
“临安王,你还活着?”
姜宴扛着弯刀,一挑眉:
“你认识小爷?”
世事说来也巧。
姜宴竟是本朝战功赫赫的临安王。
也是唯一一位靠军功,被破格封为异姓王的小将军。
年仅二十又一,已是封无可封,拜无可拜。
前些日子,在归京途中,姜宴遭敌军探子暗算,坠入京郊山崖,尸骨无存。
大家都以为少年将才就此陨落。
没想到是赖在我这里天天劈柴。
徐京墨面色难看至极,好半晌才接受了姜宴的身份。
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怀疑:
“堂堂临安王,怎会娶一个下堂妇为妻?”
姜宴这下笑得更猖狂得意。
“本王的婚事,就不劳姐姐的弃夫操心了。”
“小爷瞧着你才是下堂夫吧?你一个入赘又被休的,一天天事儿真多。”
“欸欸,徐公子你脸红扑扑的,还真是可爱。”
“怎么?莫不是你瞧着小爷我年纪比你更轻,生的也比你更俊,官职军功比你更高,还要娶了你媳妇儿,气不过了?”
姜宴一如既往的话多,且毒舌不饶人。
我扶额。
虽然知道姜宴是在为我出头。
但——
他他他都在浑说些什么啊……
这要传出去,我以后就没了青白……
姜宴的一番话下来,徐京墨脸色已是青白难辨。
林嫣儿把他拉开,低声耳语:
“临安王行事一向狂悖乖张,但深得陛下器重,不可与其争锋。”
于是姜宴笑眯眯的连扔带扫,把他们都“请”走。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嫣儿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在乎在徐京墨。
甚至方才徐京墨受辱,她还在无聊的拨弄飘带。
倒是刚刚她与徐京墨亲近时,频频回头,似是在顾忌着身后跟着的侍卫。
他们转身时,我瞧见林嫣儿的腰身,要比上回粗了些。
姜宴很好养活。
我把奄奄一息的他拖回面摊。
给他煮了碗热腾腾的面,他就活了大半。
他又从身上摸半天,掏出块长命金锁,央我给他抓点药。
其实他给的远超过药材钱。
姜宴大手一挥。
“无妨。”
我那时心里乐开花,还以为捡了只吐金兽。
谁料——
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他赖上我了。
姜宴在山上摔坏了脑子,只记得名字了。
如今病治好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却缠着我,死活不肯走。
我气汹汹的叉着腰,去面摊下逐客令:
“我屋里可不兴养野男人,赶紧——”
推门一看,一大早,姜宴已经将柴劈好,水缸灌满。
面也擀好了,锅碗瓢盆码得整整齐齐。
只等食客来了,下锅煮面。
我话头戛止。
姜宴边烧火,边捂住胸口咳。
好一个身娇体弱。
声音低落道:
“姐姐还是不喜欢我么?”
“姐姐我不是什么野男人,我有名有姓。”
“姐姐不白养我,我干活的,不要工钱。”
“别赶我走。”
我被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有些迷糊。
饶是姜宴如今一袭粗布麻衣,也能从他眉眼间窥见无双风华。
较之徐京墨,更胜一筹。
锅里的水咕噜噜的开,到处溅水花。
他将我牵到一旁,又手脚麻利的盖上锅盖,以防烫着我。
碎碎念:
“姐姐,我知道自己生的俊俏,你也别光顾着看,小心烫着自己。”
门外有响动,来人了。
姜宴叼着稻草杆,麻溜的出去报菜名。
露出八颗白牙,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
看着招财极了。
“客官,想吃些什么?”
我心下有些奇异的感觉。
姜宴竟然并不排斥这些迎来送往的琐事。
我与徐京墨成亲三载,他从未进过厨房。
更没替我招揽过食客。
他总说君子远庖厨。
更何况做这些赔笑脸事,有损读书人的声名。
是以面摊前,总是我在操劳。
徐老娘身体不好,便帮着吆喝招呼客人。
他只需安心读圣贤书。
是以三年竟都没学会擀面。
我在桃溪村卖了整整三年的面,才攒够本钱。
如他所愿迁来京都谋前程。
原来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这般不能进厨房。
门外进来的正是徐京墨。
他语气不善的拦住我。
指了指姜宴:
“这就是你迫不及待要和离的缘由?”
“竟是在外面私藏了小白脸??”
……
徐京墨出言讥讽:
“你年纪又老,容姿也生的小气,整日钻在三五百文的钱眼里,你哪配得上此人?当心被有心人设局哄骗了去。”
言罢,斜了姜宴一眼。
姜宴闻言,立马竖起耳朵,眼神不善地凑了过来。
徐京墨甚至都不清楚,姜宴是什么人。
就下此判词。
我拦住姜宴,徐徐看向徐京墨。
“你便是如此看我的?”
如今他改头换面,俨然春风得意。
竟不知原来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他最是落魄那年,也曾青涩局促的赌咒,此生不负颜安。
后来高中会元,用村上发的银子拼拼凑凑买了半个指甲盖大的金坠子。
他说,贤妻扶我青云志,他日赠妻万两金。
眼底也曾满是爱意。
“也就只有我能忍得了你这不解风情的木头了。”
“人家看上你,八成是想图谋你这出过会元的面摊,冲着我来的,图个好彩头罢了。”
徐京墨捏着鼻子,站在厨房门口。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烟火缭绕的柴灶。
姜宴再忍不了了,危险的眯了眯狐狸眼。
一拳头挥下去,专将他往灶灰下摁。
“小爷给你洗洗嘴巴。”
“没得在这污蔑姐姐,混账东西!”
徐京墨被将摁在身下,动弹不得。
“小子无礼!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我可是赵老侯爷的嫡出幼子!”
我怀孕三个月之时。
徐京墨终于忍不住来寻我。
彼时我正躲在小院偷喝冰酪。
他衣襟沾血,墨发散乱。
看向我时,眼圈泛红。
低哑深情地唤我:
“阿颜,还好有你在。”
“我们这就回桃溪村,再也不要这些浮世荣华与功名利禄。”
徐京墨的性情转变的好生突兀。
明明几个月前还想着借我之势,平步青云。
我瞧着徐京墨半疯怔的神态,和不断滴血的衣襟。
心下警觉,不动声色的后退。
徐京墨神色一痛。
“阿颜,你别怕,我不会伤你。”
“我只是杀了破坏我们幸福的人。”
我眯了眯眼,“你杀了谁?林嫣儿?老侯爷?”
徐京墨勾唇一笑:“不止呢。”
气氛凝固之际。
我那肩宽腰窄的俏夫君,毫不知情地走过来。
拿走我手上的冰饮子,只顾着阴阳怪气:
“夫人都怀了好几个月了,有些人还不安生。”
说罢,余光无意地瞟向面前僵站着的徐京墨。
徐京墨身形摇晃欲坠,在我与姜宴之间来回打量。
姜宴搂着我的腰,明目张胆的宣示主权。
徐京墨喑哑道:
“所以你之前许诺,要和我再续前缘,也是假的么?”
姜宴煞有其事的点头:
“这事儿我清楚,假的不能再假了。”
下一刻,徐京墨忽然举起藏在袖中的匕首,原形毕露。
狠厉地朝我刺过来。
“那你也该死!”
“阿颜,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你陪我下地狱吧。”
惶恐之际。
姜宴的弯刀破风而来,稳稳地击落徐京墨的匕首,直插地面。
姜宴毫不费力的将徐京墨摁倒在地,拿了麻绳将他捆住。
“小爷我十一岁就在战场厮混,你还想当着我的面,伤我娘子。”
“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制服徐京墨后,赵侯府的人很快赶来,将他扭送官衙。
他们个个披麻戴孝。
我顿感不妙。
据说,徐京墨趁夜,毒杀了赵老侯爷和他的发妻林嫣儿。
徐京墨被缚在地,声音凄厉:
“阿颜,所有人都欺骗我。”
“为什么连你也——”
姜宴顺手拿抹布,堵上他的嘴。
……
后来,我从街上流传的戏折子那里,知道了这场闹剧的来龙去脉。
徐京墨把他的故事写成了戏折子,大街小巷到处撒。
林嫣儿,是陛下养在外面的心上人,是个孤女。
陛下深谙皇后手段狠辣,早有废后之心。
他不敢贸然接林嫣儿入宫,此前一直让她借住在相府,谎称相府的三姑娘。
本想等废后以后,再让林嫣儿混入秀女之中,送入宫。
但是两人情难自禁,林嫣儿意外怀孕了。
这时皇帝更不敢接林嫣儿入宫。
皇后是不会让林嫣儿的孩子平安落地。
但林嫣儿也不能一直在相府待了,否则肚子凭白大了,难免引起有心之人怀疑。
于是陛下只能找信得过的人,来场假成亲,把谎圆过去。
赵侯府的儿子,便是倒霉人选。
于是这才有了徐京墨的出现。
徐京墨入京遭遇的一切,都是林嫣儿与赵侯府设计好的。
现在想想,那天清晨我差点遭地痞无赖绑架,也许并非巧合。
成亲后,徐京墨也确实没碰过她。
赵侯府的人把林嫣儿都当祖宗一样供着。
徐京墨初时只知道林嫣儿身份不同凡响,不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
原想着忍气吞声当了绿壳王八,换一世平步青云也是好的。
但就是赵老侯爷寿宴那次。
陛下借着由头来幽会林嫣儿,被徐京墨撞见了。
陛下道,本来今年的殿试,已经点了徐京墨为状元。
“可朕一想着那混小子与你成过亲,那怕明面夫妻,朕也气愤。”
“朕不想看见他。”
陛下还恶趣味道:
“以后但凡是你夫君参加殿试,朕都不会让他过。”
寥寥几句,便是定了徐京墨的一生。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了。
可,他原本能前途无量的。
如果、如果他不为贪念所惑。
与我安安稳稳白头偕老的话。
于是徐京墨筹谋几月,在饮食中下毒,杀害了赵老侯爷。
林嫣儿也一尸两命。
只有公务缠身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府上饮食吃得少,侥幸不死。
戏折子句句没提陛下,却句句含沙射影。
在朝野上下,引起不小轰动。
陛下震怒。
帝后也逐渐互生猜忌。
徐京墨是必死无疑,可我只担心姜宴。
“谁能想到陛下竟是这般昏君,你如今交了兵符,日后万般当心。”
姜宴早已恢复记忆。
他在海棠树下擦拭宝刀,懒洋洋的。
“娘子,兵符从来都是死物,人心才是关键。”
“小爷沙场点兵多少年,总得留点后手。”
少年身形修长,侧颜映着薄薄的暮光,轮廓分明鼻高唇薄。
有时像谪仙,有时像杀神。
亦正亦邪。
直到许多年后我才知道。
当初,没坠崖前的姜玉安,回京是想造反的。
我在他的兵书里翻到一行话。
“若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我来做天道。”
不过最终,王室倾颓时。
姜宴还是率旧部,扶持了一位仁心德善的赵姓王爷为帝。
从此江湖逍遥,看青山隐隐,绿水迢迢
我问为什么。
姜宴含情脉脉:
“江山如画抵不过你一丝不挂。”
“……正经些!”
他叹:“天下兴亡,苦百姓矣。”
而现在,身福来酒楼主厨的姜大厨,每日的日常是:
“娘子,你盯了那桌客人许久,你不会跟人家跑了吧?”
“娘子我真笨,泡的茶都没隔壁柳先生泡得好,你天天去隔壁,他的茶艺一定很好吧?”
“公子请自重,我们阿颜家有娇夫,不便与您把酒言欢。”
而一转头就是:
“小爷给你脸了?”
“离我娘子远些!”
然后再找一个最绝方位,像只花狐狸似的,抛我媚眼。
天天如是,乐此不疲。
我趁着没人时,悄悄勾住他脖子。
吧唧一口:
“夫君,我不会跑的,你倒不必天天都这么勾人。”
(全文完)
徐京墨上京赶考时,意外得知自己是赵老侯爷失散多年的嫡子。
并且还订有一桩绝世好姻缘。
他连夜回家,求我自请为妾。
我果断休夫,放他自由。
徐京墨觉得我是放不下脸面,结果等了大半年,我还没服软。
忍不住来寻我,我正躲在小院偷喝冰酪。
我那肩宽腰窄的俏夫君,酸溜溜地走过来:
“都怀了好几个月了,有些人还不安生。”
说罢,余光无意地瞟向门外僵站着的人。
……
我的夫君上京赶考时,意外得知自己是赵侯府失散多年的嫡子。
长街上乌泱泱地跪了十来个人,将徐京墨团团围住。
“老侯爷找了您十几年呐!”
“您耳后那块胎记,老奴绝不会认错!”
奴仆们跟前还站了一名弱不禁风的美娇娘,含情脉脉道:
“表哥,我是你的未婚妻。”
徐京墨被簇拥着,进了金碧辉煌的侯府。
而我,徐京墨的正牌妻子,此时正为了多挣几个铜板,在面摊前卖力吆喝。
“颜娘子别卖面了!你夫君都成小侯爷了!”
有食客将长街上的事,绘声绘色讲与我听。
徐京墨确是我们村头的孤儿,无父无母,被徐老娘捡来养大。
我与徐老娘听了,都高兴极了。
夫君寻得亲人,终于不孤单。
徐老娘乐滋滋道:
“赵侯府怕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们早早收了摊,去赵侯府外等着徐京墨。
与他一同出来,是一位弱柳扶风的贵女。
两人皆是锦绣华服,看着甚是登对。
徐京墨见了我们,下意识调转脚步,别过脸去。
但徐老娘大喊了一声,贵女目光投过来。
看我们一身粗布麻衫,裙边带着油渍,微微一笑:
“表哥,这就是你的养母和……妾室?”
徐京墨看到我们的打扮,皱了皱眉目。
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妾室?”我正要问清。
徐老娘善察言观色,不紧不慢地将我往后一拽,截住话头。
变脸如翻书:
“我儿如今是高门贵子,登科及第又指日可待,有的人想当小侯爷夫人,也看如今还配不配。”
贵女笑容得体,从手腕上褪下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递给徐老娘。
俨然一番女主人言辞:
“京墨流落在外的这十几年,多亏了徐夫人照顾。”
“我是京墨的未婚妻林嫣儿,按礼数也该称呼您一声伯母。”
徐老娘被玉镯子晃瞎了眼,连连称媳妇考虑周到。
却没注意林嫣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
我立在他们三人中间,宛如外人。
声音平静无波,直直地看向徐京墨:
“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是谁?”
徐京墨不敢看我的眼睛,只道:
“我与林表妹的婚约,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是,我与徐京墨成亲时什么也没有。
当时徐老娘大病初愈,家徒四壁。
只一块红布盖头,便算拜了天地。
他总说待他金榜题名时,要风风光光娶我一回。
不能让我委屈半分。
便是如此娶的。
林嫣儿见气氛不对,走到门口,便没再相送。
留足徐京墨体面:
“表哥回去收拾一番,明日午后姑父会派车马接你回府。”
徐京墨眼里闪过一丝欣赏,目送她远去。
转头对我凉声道:
“没得在侯府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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