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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人皇之子结局+番外

繁花落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黄衣僧人收了佛门手印,飘然落在深坑旁边,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语,忍不住往里面窥视。片刻之后。深坑内尘埃再起,一个庞大身影从里面冲出,重重落在僧人旁边,震起漫天浮尘。僧人顾不得挥去尘糜,双眼暴射.精光,急切问道:“如何?”“肉身废了。”‘蒙多’颇为得意道,嗓音雄浑,犹如闷雷。“出门时师叔有交代,贫僧要下去确认一下,见谅。”“你们这些秃驴就是麻烦,随你...”黄衣僧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对这个称呼不甚在意。这时,山缝内躲藏着的少年衣衫早已湿透,额头汗珠哗哗直下,流入眼睛...很辣。‘我真的觉得,古代的秋天...好热。’‘这里的男人真特么垃圾,打起女人来丝毫不手软...渣男,如果你两处在我那个世界,保证你两牢.饭吃到老。’‘不对,刚才那白衣女...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2-06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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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真的不是人皇之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繁花落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衣僧人收了佛门手印,飘然落在深坑旁边,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语,忍不住往里面窥视。片刻之后。深坑内尘埃再起,一个庞大身影从里面冲出,重重落在僧人旁边,震起漫天浮尘。僧人顾不得挥去尘糜,双眼暴射.精光,急切问道:“如何?”“肉身废了。”‘蒙多’颇为得意道,嗓音雄浑,犹如闷雷。“出门时师叔有交代,贫僧要下去确认一下,见谅。”“你们这些秃驴就是麻烦,随你...”黄衣僧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对这个称呼不甚在意。这时,山缝内躲藏着的少年衣衫早已湿透,额头汗珠哗哗直下,流入眼睛...很辣。‘我真的觉得,古代的秋天...好热。’‘这里的男人真特么垃圾,打起女人来丝毫不手软...渣男,如果你两处在我那个世界,保证你两牢.饭吃到老。’‘不对,刚才那白衣女...

《我真的不是人皇之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黄衣僧人收了佛门手印,飘然落在深坑旁边,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语,忍不住往里面窥视。

片刻之后。

深坑内尘埃再起,一个庞大身影从里面冲出,重重落在僧人旁边,震起漫天浮尘。

僧人顾不得挥去尘糜,双眼暴射.精光,急切问道:“如何?”

“肉身废了。”

‘蒙多’颇为得意道,嗓音雄浑,犹如闷雷。

“出门时师叔有交代,贫僧要下去确认一下,见谅。”

“你们这些秃驴就是麻烦,随你...”

黄衣僧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对这个称呼不甚在意。

这时,山缝内躲藏着的少年衣衫早已湿透,额头汗珠哗哗直下,流入眼睛...很辣。

‘我真的觉得,古代的秋天...好热。’

‘这里的男人真特么垃圾,打起女人来丝毫不手软...渣男,如果你两处在我那个世界,保证你两牢.饭吃到老。’

‘不对,刚才那白衣女子有尾巴呀,‘蒙多’大战‘九尾妖狐’?’

‘妖狐也是女人,打女人就是不对,可以征服她么。’

‘要是我,这么可爱的妖狐,圈养起来,日用夜用她不香么?’

少年正在林荫小道上超.速驾驶,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只见一道黄色身影从深坑中冲天而起,然后重重砸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黄衣僧人挣扎着站起,咳出一口鲜血,面如死灰,显然是刚刚受了重创。

‘蒙多’暴汉奔赴到僧人面前,还没来得及问出‘发生什么事了’,僧人一把抓住‘蒙多’粗壮手腕,神色惊惶道:“快去阻止她,她在吞噬赤魂丹,强行突破三品...快去...”

暴汉脑子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一个深蹲后冲天跃起,朝着深坑之中冲去,身体刚冲到深坑沿口半空处,里面突然飞出一条巨型白狐尾。

‘啪’的一声,击打在暴汉身上。

暴汉像巨浪中的小船一样,瞬间被击飞出去。

紧接着,深坑之中传出一声嘶哑的清啸,听起来让人肝胆俱寒。

黄衣僧人神情凝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语,吟诵佛经,结出不动明王法相。

此时,暴汉从远处奔来,也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咬破手指,在虚空之中画出结界符文,祭出血巫大阵。

大阵渐渐凝成,暴汉周身顿时煞气冲天...话说,‘蒙多’你不是医生么,怎么转法师了。

这时,僧人开口道:“她肉身已碎,即便不死也必跌境,现在强行逆天提境,不过是想和你我同归于尽。”

“你我护好元神,小心被她吞噬。”

“秃子,我们巫族不擅长元神修行,这可咋整呢?”

“老秃驴,道门天宗的人为何还不来?他们不是擅长元神攻击么?”

黄衣僧人面露恍然,沉思片刻,暗暗运转佛门狮吼功,高声道:“天宗道长追求无为忘情,行事向来高深莫测,想必应该快到了。”

暴汉先是一头雾水,继而怒目圆睁道:“天宗也太特么不厚道了,这个时候了还玩鹬蚌相斗。”

僧人面色阴沉,不再说话。

由于狮吼功的加持,僧人刚才的话语,仍在群山之间回响,绵延不断,震的石缝中少年脑瓜子嗡嗡响。

‘听这和尚的意思,道门天宗的人应该早就到了,此时正藏在暗处。’

‘这天宗是准备捕螳螂啊。’

‘道门天宗,巫族,佛门三大高手,联手欺负一‘小可爱’狐妖,为什么?’

‘等等...天宗的老银币早就到了,那也就是说,老银币知道我也在这。’

‘这...待会要被杀人灭口,挫骨扬灰...’

‘果然...人心才是特么的最可怕的。’

少年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分析当下的时局,推演可能会出现的六千九百七十七种结果,所有的结果都是一个字,死...

正在这时,深坑中突然传来一声邪魅撩人的笑声。

一袭白衣飘然而出,落在僧人和暴汉面前。

女子冷哼一声,背后突然飞出三条白狐尾,似乎不想多说什么,便要直接动手。

中年黄衣僧人突然开口道:“白姬,你肉身已碎,强行提境,不过是强弩之末。”

“两日之后,如若没人帮你护住元神,聚拢魂魄,必会灰飞湮灭。”

“度厄禅师真是泽心仁厚啊,这个时候还为小女子着想。”

“白姬,今日你与我二人都已重伤,我两没法再伤害那少年丝毫,你自然也无法守护他。”

“不如...此事到此为止,你回北方,我两也自行离去大周,都不干预那少年之事,如何?”

“哈哈哈...”

白衣女子突然放肆地大笑,容貌妖媚动人,只是细看之下,才发现女子从额头到香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但又十分诡异的没有鲜血渗出。

“五百年了,你们这些秃驴,还是这般卑鄙无耻,虚伪下流。”

“请禅师见谅,小女子出门时,娘娘有交代,让大师失望了。”

“敢问,青帝交代了什么?”

“如若那少年身遭不幸,白姬以死谢罪...”

女子话音还未落,两条白狐尾突然飞出,瞬间把度厄和尚和暴汉缠住。

“娘娘还说,巫族可以放过,道士和尚必须死,哈哈哈...”

刹那间,女子身形骤然变大数倍,显出本体九尾妖狐,妖媚的面容顿时变得恐怖狰狞,两只眼睛猩红阴森。

妖狐张开细长红唇,对着两人轻轻一吸,两人顿感元神昏昏,阳神开始疯狂外泄,化作一缕金光汇入妖狐体内。

度厄和尚身心俱震,虽然知道各大修行体系中,四品与三品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一入三品超凡脱俗,但内心还是低估了三品的真正实力。

度厄双手合十,不动明王法相在妖族三品吞噬境面前,犹如狂风残烛。

刹那间,元神精血就会被吞噬干枯而灭,是真正的灰飞湮灭...九幽之处都没机会去。

而此时,不擅元神修行的巫族暴汉,周身肌肉干枯,大半个身体已经变黑焦化,像古墓中的僵尸。

度厄面露悲苦,用尽最后一丝气息,开口道:“元青师兄,还不出手么?真的忍心看我等灰飞湮灭。”


小嫂子,你怕是没接触过武夫身躯吧...我能以一敌十,弧形扫射!!

问完那句话,褚余也立马认识到自己失态了,平时倒也无妨,这会儿家里小叔子在,万一传到家族长辈耳朵里,怕是要被夫君吊起来打...不至于不至于,连忙尴尬的岔开话题道:

“你们喝茶么?”

“前几天,刚来了一批好茶。”

“我去给你们沏点尝尝。”

褚之焕见褚余准备往外走,连忙说道:

“嫂子,先别忙活这些了,赶紧的把正事安排了。”

褚余白了他一眼,嗔怒道:

“你急什么!”

“嫂子!!”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会事。”

褚余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美眸微怔,扫了一眼桌案上的书本,最后落到李青禾这。

李青禾似笑非笑道:

“余小姐,是这样子的...”

李青禾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目的。

褚余听完,一脸怨恨,娇嗔道:

“两个坏小子,不早点说,害的老娘...”

....职业病差点犯?

随即又正色道:

“公子真不愧是个读书人,说话做事都是闷生闷气的。”

“等着,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很适合办这种事的人。”

说完,褚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位十八九岁女子走了进来。

只见此女子身穿素雅月白裙裾,上面绣着简单的银色云纹。

玉色丝带随意束腰,但仍是盈盈一握,小臀微翘,双峰曼妙,身段窈窕,惊艳无双。

眉清如画,丹凤眼桃花眸,狭长而妩媚,肤白如玉,标致的鹅蛋脸,美艳绝伦。

秀发轻束,三千青丝如瀑落下,仙气飘飘,不似人间俗物。

李青禾直接看呆了,仿佛这里不是勾栏之地,而是仙踪飘渺的仙侠世界,而她是唯一的仙子。

褚之焕也看的双眼凝滞,犹如石化,并暗暗发誓再也不去红袖招这种污秽之地了,以后勾栏就是我的新家。

褚余不悦的轻咳一声,说道:

“幼薇,这位是家弟褚之焕,这位是李青禾公子。”

女子微微侧身,神情清冷,语气淡漠道:

“小女子鱼玄姬,见过褚公子,见过李公子。”

两人连忙不约而同道:

“不必客气。”

“不用...”

褚余白了两人一眼...色中饿鬼,继续说道:

“鱼玄姬,又名鱼幼薇,我们勾栏的才女大家。”

“现在我们勾栏唱的曲子,大多都是幼薇从话本故事里面改编出来的。”

“内外城其他的勾栏,再从我们这里听去,拿回去翻唱。”

“可以说,整个长安城勾栏的曲子,三成都出于我们幼薇之手。”

鱼幼薇听到夸赞之词,仍是一副清冷姿态,施施然道:

“让公子们见笑了!”

褚之焕连忙道:

“鱼姑娘,惊才艳艳满长安,姿若天仙绝都城,再多赞美都不为过。”

李青禾:...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才华了?

他本来也想夸赞几句,奈何肚里没文化,总不能‘卧槽’行天下吧,只能拱了拱手表达一下内心的仰慕之情。

“幼薇,这是李公子拿来的话本,你看看给改变一下。”

鱼幼薇看了眼话本,随后拿起一本,冷漠道:

“褚姐,容我先看看...再说吧,不是什么话本都能改编的。”

姑娘,你这话有点熟悉啊,让我想起前世当舔狗的时候,女神经常说的那句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谈感情的。

翻看话本,只见她眉头明显皱了一下,李青禾内心也跟着凉了一下。

鱼幼薇看着幼稚拙劣的笔迹,又白了眼李青禾,内心吐槽一句...就这字体,还出话本,真是不知羞耻。

但,毕竟有老板褚余为他站台,她还是忍耐着厌恶之情看了下去。

抛开笔迹丑陋不讲,只觉得话本故事越看越好看,神情也越来越专注,渐渐的竟忘了包厢内还有三个人。

只见她看到搞笑处,清冷脸蛋上先是泛起一抹笑意,接着神经病似的‘咯咯’笑了两声。

看到温情处,脸色也随之温柔甜美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杏冷淡呢。

忽然,她旁若无人的放下话本,端起桌案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咚咚咚’的喝了起来,砸了咂嘴,又舔了舔薄唇,才仿若无人的看了起来。

十成把握,稳了...李青禾内心稳健道。

滴漏滴答流淌,慢慢的,她神情渐渐凝重起来,眼眶微红,美眸梨花,泫然欲泣。

接着,她猛的抬起头,茫然四顾,看到包厢内三人,才恍然回过来神,歉意连连道:

“小女子失态了。”

褚余看在眼里,略含惊讶的问道:

“幼薇觉得如何?”

“极好!”

接着,她抬起美眸,深情望向李青禾,语气温婉,声音甜美道:

“李公子,未完待续,那下一册呢?”

“鱼姑娘,下一册,还未成册。”

听到这,鱼幼薇连忙又问道:

“什么时间能成册?草稿出来了么?”

“这...我也不知。”

“话本莫非不是李公子写的?”

“不是。”

“那是?”

鱼幼薇又款款深情的望向褚之焕,后者极不情愿的摇了摇头。

此时,褚渣男既自怨又欣慰又不解,自怨没那个才华,欣慰李青禾够...义气,如若不然鱼仙女必然投怀送抱,自己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不解的是,明明就是李兄写的,这扬名立万、人前显圣的大好时机,为何会白白放弃掉呢。

这时,只听李青禾道:

“写者是在下的一位至交好友,话本封面上有落款:杨过。”

“对对,是杨过杨公子写的。”

褚之焕连忙跟着附和道。

鱼幼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滚一边去有你什么事,又望向李青禾,款款道:

“杨过?京都人么?”

“不是,江州人,我们经常书信往来。”

“哦。”

鱼幼薇轻轻答道,神情尽显失落。

“鱼姑娘,我受好友所托,答应帮他推广话本,还请姑娘出手帮忙,其他的事情好说。”

李青禾说完,看了一眼褚余。

她立刻会意,对鱼幼薇道:

“幼薇,李公子需要九个姑娘帮忙宣传话本,并愿意每个姑娘每天给二两银子,一共五天。”

“九个?为何要这么多?两人在勾栏轮流说讲,还不够么?”

“鱼姑娘,我是这样计划的...”

接着,李青禾把计划简单说了一遍。

鱼幼薇听完,面色古怪道:

“李公子...只想求财,不想求名么?”

“鱼姑娘,别诈我,我只是遵照好友的交代行事,再说,话本跟在下毛关系都没有。”

鱼幼薇怔怔的看着李青禾,凝思片刻,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李公子,你的这位好友,想必定是一位才华横溢,独占八斗风流之人吧?”

说完,她美眸星辰,狡黠的望着李青禾。

李青禾:???

是哪里露出破绽了么?

姑娘是想诈我?还是想看我日后社会性死亡?

“鱼姑娘,请恕在下眼拙不好评价,有机会杨公子来了京都,姑娘可以当面问他。”

“现在,咱们还是先谈一谈正事吧。”

鱼幼薇见李青禾油滑的很,诈不出什么,白了他一眼后,瞬间又恢复了清冷神情,缓缓说道:

“褚姐,李公子,你们看这样安排妥否。”

“待会儿,告诉八个姑娘,每天每人一两银子,五天后,表现效果嘉的,再奖励三两银子。”

“勾栏宣讲,我亲自来,看在褚姐的面上,这次免费。”

褚余听到这,惊讶道:

“幼薇,你可有两年多没亲自上过场了。”

“这要是让长安城的人知道,还不得场场爆满。”

“褚姐,他们该感谢李公子的话本。”

“李公子,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们家幼薇。”

呵,诈个没完了...李青禾从衣袖中拿出两张银票,放到案几上,说道:

“李某替杨兄谢过鱼姑娘。”

“不过,咱们还是按规矩来,这是两张银票,一张一百的,一张五十的,怎么安排,还请余小姐多费费心。”

“李公子见外了。”

“那就按照刚才说的,姑娘们每人八两,剩余的全部给我们家幼薇。”

“甚好!”

“褚姐,我都说了免费了。”

“免什么费,你都多大了,不多存点钱给自己置办嫁妆。”

“呵...”

“我先挑人去。”

说着,鱼幼薇准备朝门外走去,李青禾连忙叫到:

“鱼姑娘稍等。”

“嗯?李公子还有什么交代?”

“余小姐,鱼姑娘,是这样子,我兄弟杨过是个十分低调的人,我本人也是个喜欢清静的人。”

“所以,烦请两位,不要泄露我和杨过公子的关系,更不要说起我和褚公子今天来过这里。”

“一切都是,勾栏中某个姑娘偶然间得到了一本好看的话本引起的。”

“李某再次谢过两位,我们也告辞了。”

说着,李青禾拱了拱手,两人起身,准备离去。

鱼幼薇听到这,美眸顿时明亮一下,略含深意道:

“勾栏姑娘,偶得话本?”

“鱼姑娘,可否?”

“可。”

“李公子,这是准备去外城勾栏吧。”

“外城勾栏的姑娘,嘴可不一定严实啊。”

“到时候,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李公子不会错怪到我们这吧?”

听到这,李青禾默不作声,外城勾栏不是褚家的,没有褚之焕站台,确实难搞了点...鱼姑娘?

既然她能猜到他接下来的计划,又想到了外城的问题,想必是有解决办法。


翰林院,某偏殿议事厅。

八位官员正左右有序坐着,其中最前面两位,身穿绯袍,胸口绣着云雁,其余六位均穿青袍,胸口有绣白鹇(xian)的,有绣鹭鸶(lu si)的。

注:借鉴明朝官员官服制度,四品以上绯袍,五品到七品是青袍,八品九品绿袍,文官绣良禽,武官绣凶兽,这是衣冠禽兽的由来。

其中一位穿绯袍的官员开口道:“诸位,此次乡试得圣上恩准,考点设在嵩岳书院,想必诸位也都听说了。”

“吴大人和我被圣上任命为此次乡试的内、外帘主考官,还请诸位多多关怀。”

绯袍官员说完,停顿了一下,坐在太师椅上朝着诸官员拱了拱手,坐他右边的同穿绯袍的吴大人也礼节性的拱了拱手,其他六位穿青袍的官员纷纷离开座位,躬身回礼。

绯袍官员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此次考点虽变,但乡试的制度并没变,私下里吴大人和我已经已经碰过头了,根据之前的制度,结合此次的特殊情况,我俩商量了几点意见。”

“现说于诸位听听,有不妥之处,多提意见。”

绯袍官员略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在场的官员,青袍官员均非常灵性的纷纷拱手,表示...你官大你说了算。

接着,绯袍官员又看向右边的绯袍,吴大人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然后,绯袍官员从衣袖中拿出一份写好的文书,徐徐念了起来,诸官员正襟危坐...假装很认真的样子。

两刻钟后,绯袍官员终于念完,拿起身边茶盏,十分文雅的抿了几口,继续说道:“诸位,觉得哪里不妥,都说说自己的意见。”

其中一青袍官员起身,躬身行礼道:“李大人,下官觉得此意见既全面又具体,甚好。”

绯袍官员笑眯着眼,看着这位青袍官员,仿佛在说...我欣赏你哦。

其他青袍官员见此,纷纷起身行礼,均表示甚好...好的我都不敢提意见。

李绯袍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右边的吴绯袍道:“吴大人,既如此,接下来我给内阁递个折子,咱们就按照这个执行吧。”

“有劳李大人了。”

“诸位,今日就这么着吧。”

说完,诸官员纷纷起身,互相拱了拱手,准备离去。

这时,李绯袍又说道:“內帘考官先留一下。”

坐在左边的三位青袍官员纷纷驻足,又重新回到座位上。

等外帘官员走远,李绯袍接着道:“你们三位都是圣上钦点的内帘考官,內帘的职责我就不多说了。”

“今早接首辅大人传书,让我等明日便动身前去书院,一则跟书院那边早些对接一下,二则为了避嫌。”

“我等去了书院,便会被看管起来,直到乡试秋榜结果出来。”

“诸位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跟我去书院。”

李绯袍说完又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三位青袍官员纷纷躬身行礼。

这时,李绯袍放下茶盏,看似不经意的甩了一下衣袖,一张宣纸从衣袖内滑出。

前面那位青袍官员连忙弯腰捡起,也看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宣纸上的字:二八焕,随即把宣纸递到李绯袍面前,李绯袍摆了摆手,说道:“随手写了几个字,练练书法。”

“让他们两位也看看老夫的书法最近可有长进。”

青袍官员会意,把宣纸递给旁边的青袍官员,三人口是心非的吹捧一番。

“撕了吧。”李绯袍意味深长的说道。

其中一位青袍官员会意,立马把宣纸撕成渣渣,尤其是有墨迹处。

李绯袍云淡风轻的挥了挥衣袖,三人会意,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三人还没走到议事厅门口,听到身后的李绯袍‘咦’了一声,三人转过身。

只听李绯袍道:“你们的东西掉了。”

只见三人刚才站过的地方,有三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

“把你们掉的东西拿走,赶快滚。”

三人心照不宣,连忙走回捡起银票匆匆离开。

......

山洞内。

少年从沉睡中缓缓醒来,此时洞外天幕已黑。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伸了个懒腰,拾起水囊‘咚咚咚’喝了几口。

“两天没吃东西了。”

少年梦呓一样说了一句。

随后支了个简易的烧烤架,取出火折,起了篝火,野狍子烤起来。

大块朵颐掉一头之后,气力恢复了少许,本来还想把第二头也就地正法了。

但看到仍在昏迷中的白衣女子,他忍住了。

不能让外部干扰因素影响最终的实验结果...比如,这小狐狸明明已经被青丹救活了,但是却因长时间没进食而被饿死了,这特么的就滑稽了。

少年扶起白衣女子,强行灌了她一些水,又喂她吃了半颗隐藏气息的黑丹,把烤好的野狍子放到她手能够得着地方,自己简单收拾一下,出了山洞,朝着京都城方向行去。


翌日,辰时。

李青禾运转完周天,出了小院。

昨天买流量砸了太多钱,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不到五十两,万一引流不成功,死扑街的话,接下来有的是苦日子过。

所以,他看到马车行时,立刻制止了自己好逸恶劳想租马车的想法。

今日不同昨日,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是时候重启我的111路...大功率人力机车了。

外城很大,步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昨天那家勾栏。

他今天是来实地查看一下广告位的展出效果,还有流量的转化效果...万一出现花了钱不办事的情况,鱼幼薇那抱头痛哭...了解一下。

李青禾走到勾栏附近,只见勾栏门口窗口处,正站着十几个贩夫走卒货担郎,侧耳听着勾栏内,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夹杂着一阵阵哄笑的栏曲。

透过门口朝里望去,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一片,桌案旁,过道内,走廊上,或坐或站,人头攒动...像极了春运时的绿皮火车车厢。

李青禾付了银钱,进入勾栏,挤过密集的人群,找到了一块落脚地,前胸贴后背的站着。

好在他有身高优势,人群熙攘,仍能看到前方的舞台。

只见舞台上,一名勾栏女子正绘声绘色说唱着他的话本故事。

但,故事节奏明显被鱼幼薇遍改过,说唱起来,爽点十足,节奏也更加明快。

大厅内,人山人海,但除了尽兴处的哄笑外,几乎没人私下交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汇聚在舞台上。

一刻钟后,勾栏女子说唱完,对台下人群微微作了一揖,显得十分疲累,准备下场离去。

这时,台下人群突然吵闹起来:

“哎,美女,别走啊,讲完再走...”

“对啊,怎么没讲完就走了?”

“柿子殿下,到底如何了?”

“李棠公主不会真把他杀了吧。”

“谁知道呢?”

“这是太监了么?”

女子转过身,又作了一揖,无奈道:

“各位大爷,话本就写到这里了,小女子也不知道啊。”

人群又嘈杂起来:

“什么?”

“你这是逗我玩呢?”

“就是,也太不尊重粉丝了!”

“美女,要不这样,你再给我们讲一遍,我们都没听够呢。”

“对对,再讲一遍!”

“再讲一遍...”

呼声如浪似海。

女子脸色略显苍白,疲累又好气道:

“各位大爷,小女子已经连着讲了四遍了。”

“整整一个时辰啊,大爷们,你们就体谅体谅小女子,饶了我吧。”

人群呼声又起:

“不行,我们还没听够。”

“要不再讲一遍,最后一遍!”

女子略显为难,但顶不住人群的呼声,极不情愿的道:

“害...”

“那就再...”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另一个跑上台的女子打断道:

“你们够了啊,没你们这样难为人的。”

“我们家姑娘,可连着讲了一个时辰了,一口水都没喝呢。”

“上午就这样了。”

到手的鸭子突然又飞了...台下的人群非常激昂,不满的大声嚷嚷起来。

女子看大家情绪调动的差不多了,想起鱼幼薇昨天临走时交代的话,突然胸脯微微鼓起,包租婆瞬间附体,大声怒吼道:

“都别吵了!!”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女子不给他们反应插嘴机会,连忙接着说道:

“没听够的,自己买话本看去,那话本可比勾栏小曲好看有趣多了。”

“话本?”

“那家书店有卖的,我们现在就去。”

“对对,快说那个书店。”

“我们这本,是一个小姐妹从内城天一阁买来的。”

“内城?”

“那你说个鸡毛啊!”

“对啊,内城我们又进不去。”

“别吵!安静!”

“我告诉你们啊,外城的文渊,文昌,文和,文星,文曲,文启这六家书店,和内城的天一阁是一个老板。”

“你们就去这六家书店买,如果没有,就让店长从内城天一阁往外调。”

“对对,让他们调,反正都是一个老板。”

“我们现在就去。”

“大老爷们,记好了,话本名叫《柿子的海棠公主》。”

“多谢了,兄弟们,咱们走。”

“好。”

李青禾随着汹涌的人群一同出了勾栏,朝着书店方向走去。

一路上,又有好多好奇的人加入到队伍中,一时之间,万人空巷,极其壮观...颇有当年黄巢大帝一声怒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起义时的盛景。

一行上千人,来到离得最近的书店,店长以为是来抢劫的匪徒,连忙招呼店员闭店报官。

过了一会儿,才弄清楚原来是一起来买话本的...这气势真像是来砸场子的,好趴。

店长是个老江湖,震惊之余,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仍连忙让店员招呼顾客,并做好购买意向统计。

而他自己,粗略估算了一下人群数量后,连忙叫了辆马车,朝外城其他几家书店驶去。

......

内城,褚家勾栏。

鱼幼薇正声情并茂的讲着,虽然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出关开讲,但台下听得人并不多,有将近一半的座位还空着,跟外城勾栏火热场面相比,显得格外冷清。

网红过气了?

怎么可能!

长安内城相当于他之前那个世界城市的CBD,二环内,北龙湖...居住在这的人都是上流精英,达官贵人,煊赫富商。

白天这个时辰点,这群身穿绯袍的衣冠禽兽,不是正在朝议,就是在去朝议的路上,覆雨翻云...哪有心情来勾栏听曲。

并且,这些朝堂诸公,柱国名臣,都极其爱护自己的羽毛,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去勾栏、教坊司这种污秽之地...他们一般都把看上的姑娘撸回到家里,开私人草莓派对!

一般来讲,到晚上的话,会好一点。

富家公子哥,官宦少爷们,还有一些心灰意冷,官途无望的朝堂二三流官员们,便开始了锦衣夜行,享受生活。

不过,今天朝堂诸多官员,中午回府邸吃午饭的时候,都特意交代家里夫人们,今晚和同僚们有应酬,就不回家吃晚饭了。


黑色马车旁若无人的驶入南城门,又往前行了大概两公里,突然停了下来。

驾车黑衣壮汉拿着马鞭在车厢壁上敲了两下,声线粗糙的说道:“下车,到了!”

少年听到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幅画面,车行到城门两公里,城门到这两公里,加起来一共走了四公里可能还不到,除去办书函的五两银子,也就是说,老子花了五两银子坐了个四公里的马车...你特么是兰博基尼啊,咋不直接抢呢。

蓝玉那位大爷一两银子跑了五十公里不说,还给俺说了一路的书,你特么会啥...除了会绷着一张碧莲。

不过,少年还是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莽,语气平和道:“大哥,这么近...有点说不过去吧。”

壮汉立马把音调调到最高,十分嚣张的说道:“哪说不过去了?老子告诉你外乡人,俺们车行就这规矩。”

“你这乡巴佬不要命的话就去官府告我们,不过现在你得马上给老子滚下来。”

尼玛的...老子可是刺客不是儒生,这要还是原宿主,估计早就干爆你的头了,还好被我凭借九年义务教育之力强行压制住了,粗糙东西,弄你脏了俺的手。

算了,反正银子也是截胡来的...不肉疼。

少年下了马车,壮汉肆无忌惮的在行人如织的街道上直接调转马车,朝着城门驾车而去,扬起滚滚尘土。

这特么...要是一般人估计忍不了,匹夫一怒尚能血溅当场,不过少年不是一般人...他前世可是遭受过无数次社会毒过,能屈能伸的主...狗屁,宵小之徒,给老子等着。

少年自我安慰了一会儿,迈着云淡风轻的步伐,往前走去。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两位身穿破旧儒服的年轻人,虽然十分憔悴,容貌却长得极佳,面冠如玉,眼若流星,一副鱼米男子的风流倜傥。

其中一位年轻人说道:“李兄,这京都之地也未免太浮夸了,小小一个乡试,居然还让学子租驾马车,简直荒唐至极。”

“游兄,这里是京都,慎言!”

“你我合租一辆就是。”

......

两人渐渐走远,少年回头看了一下,加快脚步朝着城内走去。

‘银子不多了,先找个钱庄用银票兑换点现银。’

‘没想到穿越到这里,还会有那种没钱就没有安全感的感觉。’

‘问世间情为何物,没钱尔就是废物。’

‘弄完银子的事,掐个午时正点去乡试报名处,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份今年报考学子的名单,这个很重要。’

‘其他的事,等这事搞定了再去想。’

少年沿着外城区转悠了一圈,在一处比较繁华的地段找到了一家钱庄。

来京都的马车上,他已经看过了那晚截胡富家公子哥的银票,每张一百两,共四张四百两,全部都是不记名的票据,这类型的银票,钱庄只认票不认人...并且这种票,大多都是有故事的...不记名支票了解一下...看来小老弟你也是会玩的主哦。

少年走进钱庄,把四张银票摊在掌柜的面前,掌柜的瞥了一眼面值,头都懒得抬地问道:“怎么换?”

“五十两官银,其余的全部兑换成面值五十两的银票。”

“稍等。”

片刻过后,掌柜的莫得感情的从库房内,取出五锭官银和几张同样不记名的银票,交给了少年。

少年查点了一下,出了钱庄。

此时正值午时,离午时正刻还有一个时辰,早了点,怕是还有学子在报名,反而不好办正事。

少年先把官银捏成碎银,然后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

长安城很美,即便这里只是外城。

遍眼望去。

辚辚车马锦衣华服,旗号商铺酒家住宿。

亭台楼榭若隐若现,绿瓦红墙连成一片。

不过,此时他没什么心情欣赏。

呵,繁华于我如浮云,胭脂女色红粉骷髅,现在能活命才最重要。

少年又往前走了一段,见一处阁楼前林林总总停了不少马车,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阁楼正门上挂着一幅牌匾,写着‘陶醉居’三个鎏金大字。

门口站着迎来送往的店小二,见少年正往酒楼看,立刻会意,很有眼色的向前,点头哈腰笑道:

“公子,吃饭还是住宿。”

“住宿。”

店小二边领着少年往里面走,边介绍着酒楼的消费情况。

“公子,咱们这普通厢房一晚两钱银子(一两银子等于16钱银子),中等厢房一晚三钱银子,您要住哪种的。”

“还有其他的么?”

“有的,公子,上好的厢房,一晚六钱银子,公子要住?”

嗯...小老弟,你这是怀疑哥哥的消费能力了。

“你们这上好的厢房一共有几间?”

店小二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位公子问着作甚,但良好的职业素养随机让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公子,本店上好厢房一共有五间,现在还有两间,公子这是要住了!”

“来一间。”

“好嘞,公子随我来登记一下。”

“累了,直接带我去房间吧。”

“这不合规...”

少年没等他说完,直接从腰间拿出五两银子递给店小二,说道:“合么?”

“合了合了,公子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一楼的餐堂,噔噔噔...上了三楼。

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推窗可见街道的繁华景象,关窗清静幽雅不知今夕是何年。

厢房是两进两出的布局,中间被一道水墨气息的屏风隔开,屏风正中间有一扇拱形珠帘小门。

第一进的隔间,临窗处摆放着一个较大的案几,上面摆放着砚台,笔墨,旁边是一张四方桌,上面摆放着水壶,水杯。

第二间隔间小了点,一张木榻,一个小的书案。

少年莫得感情的在房间内环视一圈,开口道:“小二哥,本公子可能要在这住上四五天,银钱不够的话直接来我房间拿。”

“好的好的,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先去弄点饭菜吧。”

“好嘞,公子稍等。”

店小二出了厢房,片刻过后,端来了饭菜。

“公子,还有其他吩咐么。”

“我喜欢清净,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最好是不要让人知道有我这个人,合规矩么?”

少年说着又摸出一两银子,递给了店小二。

“呵呵,公子放心,小的懂。”

“公子,您慢用,小的告退。”

说着,店小二关上房门,噔噔噔下楼去了。

以前刚上班那会,老爹经常教导我,礼多人不怪,于是我就傻儿吧唧的三天两头往领导家跑...只是没过两三年领导就出事了,真特么的社会毒打无处不在。

吃过饭菜,少年简单收拾一下,出了陶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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