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温元姝的其他类型小说《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全文》,由网络作家“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是以正妻之礼去办,需要的时间自然很多,但贵妾之礼就省了许多功夫。三书六礼一概省略,谢千娇乘着一顶花轿从侯府后门出去,装模作样地围着侯府转了半圈,从正门进,便算是礼成了。至此,谢千娇的身份就从表妹变成了侯府平妻。温元姝按着分例,一文银子都不曾克扣,不过,或许是谢千娇对那贵妾之礼本身有诸多不满,进门次日,并未向温元姝行礼敬茶。温元姝也完全都不在意就是了。不来最好。她这会儿正看着那养了将近一个月,身上总算是有了点肉的裴熙,心生欣慰。她认了两个孩子,一个已经许久没见过了,这个却是一日三趟地过来,跟她吃过了饭之后也不急着走,而是会再陪着她坐一会儿。这么一天天下来,温元姝才知道,原来养孩子和供祖宗是不一样的。母子二人一起在饭桌边落座,温元姝亲...
《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全文》精彩片段
要是以正妻之礼去办,需要的时间自然很多,但贵妾之礼就省了许多功夫。
三书六礼一概省略,谢千娇乘着一顶花轿从侯府后门出去,装模作样地围着侯府转了半圈,从正门进,便算是礼成了。
至此,谢千娇的身份就从表妹变成了侯府平妻。
温元姝按着分例,一文银子都不曾克扣,不过,或许是谢千娇对那贵妾之礼本身有诸多不满,进门次日,并未向温元姝行礼敬茶。
温元姝也完全都不在意就是了。
不来最好。
她这会儿正看着那养了将近一个月,身上总算是有了点肉的裴熙,心生欣慰。
她认了两个孩子,一个已经许久没见过了,这个却是一日三趟地过来,跟她吃过了饭之后也不急着走,而是会再陪着她坐一会儿。
这么一天天下来,温元姝才知道,原来养孩子和供祖宗是不一样的。
母子二人一起在饭桌边落座,温元姝亲手给他盛了碗汤,道:“在这儿也住了一个月了,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裴熙双手接过汤碗,摇了摇头:“都习惯,母亲不用担心我。”
他的屋子宽敞明亮,一尘不染,被褥更是蓬松柔软,于他而言,简直就像是身处仙境一般。
闻言,温元姝这才放心:“再过几天,杏林堂的周伯伯会再来看你,你怕不怕?”
小孩儿嘛,喝那么苦的药就是顶受罪的事儿了。
裴熙摇头:“不怕。”
温元姝眼底显出几分心疼。
前世,裴至诚偶有头疼脑热的时候,叫他喝药简直跟要杀了他一样,不光扯着嗓子尖叫,更会不管不顾地拳打脚踢,阻止所有人靠近,温元姝不知挨了多少下,生疼。
现在想想,温元姝还都头疼。
跟裴至诚比起来,裴熙简直懂事得叫人心疼了。
温元姝没再说什么,只是往裴熙手里放了个葱油花卷。
她这儿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没过一会儿,温元姝就道:“熙儿,你想读书吗?”
裴熙动作一顿,随即眼睛便亮了:“想!”
他已经八岁了,早就该启蒙。
裴家老宅的孩子们六岁就启蒙了,手拉手去学堂,他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甚至连靠近学堂都不行。
因为他身份低贱,不配,稍稍靠近一点,就会被人拿着扫帚打出去。
他分明也是正儿八经的裴家族人,可因为他没爹没娘,就比下人还低贱。
可笑。
裴熙抿了抿嘴,将头低了些。
温元姝便道:“温家有族学,你要是想学,咱们一会儿就过去。”
她爹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商户出身,干的是领兵打仗的活儿,却跟几个颇有名气的大儒性情相投,甚至还忽悠着把人留在了族学里,教养温家后人……
真不知道温衡是怎么做到的。
想起许久未见的父亲,温元姝有些感伤。
前世,据说温衡是在奔赴沙场的途中暴病而死,她的几个哥哥在上了沙场之后也相继殒命。
男丁没了,女眷顶上,最后除了她以外,满门都淹没在了北疆的风沙之中,再不得回。
温元姝吸了口气,掩下了面上的感伤。
此事疑点重重,好在这一世,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元姝加快动作用过早饭,便叫人去请裴则玉了。
她不喜裴至诚,便更不能容忍自己因裴至诚落下话柄。
更何况,她也不打算如前世一样,事事亲力亲为。
所以跟裴至诚有关的一切,她都得让裴则玉知道。
毕竟那虽然不是她的儿子,却是裴则玉的,他不管谁管?
然而过去好半晌,也不见裴则玉过来。
温元姝有些不耐烦了。
她还想早点出门,去娘家吃中午饭呢。
最后往院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温元姝道:“春花,你先去把礼物清点出来。”
“是。”
春花刚走,裴则玉才终于姗姗来迟。
他依旧是一袭锦衣,一副端方的君子模样,颈间一道暧昧的红痕格外明显,不难猜测是何人所为。
温元姝的目光自那红痕之上一扫而过,对上了裴则玉的目光。
裴则玉看着她,道:“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做什么?”
这大半个月以来,温元姝一反常态,装得对他毫不在乎,没想到他纳妾次日,她就匆匆叫人去请他了。
果然如他的娇娇所说,温元姝这是欲擒故纵呢。
真是心机深沉。
思及此,裴则玉不自觉地抬手,在颈间红痕轻抚了抚。
想起谢千娇给他留下这道红痕时,那迫切占有的小表情,裴则玉唇角微微勾起。
温元姝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笑个什么劲,只道:“谢姑娘既然已经进门,我想着,两个孩子启蒙的事儿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裴则玉眉头微蹙:“至诚才五岁,不用这么着急吧。”
温元姝心中冷笑一声。
裴至诚不着急,裴熙着急。
她不动声色道:“按理说越早启蒙越好,五岁的年纪实际刚好,要是再晚,就追不上旁人了。”
裴则玉一听,觉得也对。
裴至诚日后是要继承侯府的,早点启蒙于他确实没有坏处。
连他都差点疏忽了,温元姝倒是心细。
他欣慰地看了温元姝一眼,放柔了声音道:“那就听你的。”
温元姝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皱:“但是我与裴至诚素来不亲近,还是侯爷去跟那孩子说吧。”
裴则玉二话不说就点了头。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自然是要上心的。
他起身,脚下步子刚迈出去,却又顿住:“今日娇娇身体不舒服,才没有来给你请安,并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件事情毕竟是谢千娇不对在先,若是温元姝有意刻薄,谢千娇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
闻言,温元姝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好端端的,他跟自己解释这个干什么?
不过,温元姝还是点了点头:“无碍。”
裴则玉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抬步离开了。
裴熙很快就重新梳洗打扮好过来了。
又过去许久,裴则玉才沉着脸出来。
他脸上的气愤显而易见,身上携着的怒火更是不可忽视。
他大步走了过来,沉声道:“你带着……他去吧。”
说完,裴则玉便甩袖离开。
他快步回了熏风院,对着那还未起身的谢千娇,罕见地发了火:“你是怎么教养孩子的?!”
温元姝这才放了心:“怪我太疏忽,没能护好你。”
“夫人,您可别这么说,”百潼连忙道,“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既然来了这儿,就没指望全靠夫人庇护,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疏忽,一心只顾着拿捏男人,竟忘了这后院还有旁人了。”
说到这儿,百潼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夫人放心,我清楚是何人动的手,这个仇,我定要亲手报复回去!”
她出身胭脂巷,会的可不只是拿捏男人!
就是不知道,动手之人受不受得了她这下九流的手段!
从百潼的院子里出来,温元姝就带着春花去了杏林堂。
杏林堂内很安静,只有大夫们忙忙碌碌穿梭其中,寥寥几个病人也是穿着富贵,身边还带着一群仆从的,显然非富即贵。
一进来,温元姝的目光环视一圈,随即走向柜台:“周老先生可在?”
“温姑娘,”小哥认得她,拱了拱手,“周老先生今日出诊去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呢。”
“那我倒是来得不巧了。”温元姝嘴上这么说着,面上却没有一丝遗憾。
“姑娘不用担心,周老先生早就吩咐过了,这杏林堂的药,您可以随便取用。”
“实不相瞒,我今日是替我婆母来求药的,”温元姝道,“想求……雨霖丸。”
“雨霖丸啊……”小哥顿时面露难色,“温姑娘,您也知道,这雨霖丸是周老先生独创的方子,要是其他的药,我倒是能给您拿,不过这雨霖丸……我实在是不敢做主。”
温元姝叹了口气:“我知道雨霖丸珍贵,只是……”
她没说完说完,只是转过身,走到堂中直直跪下了,春花也一撩裙子,跪在了温元姝身侧。
这厅堂很大,主仆二人跪在这儿倒是不碍事,只是引得众人频频侧目议论。
“那位是安远侯府的侯夫人吧,好好儿的怎么跪在这儿了?是来求药的?”
“我刚刚听见了点动静,是来为那位安远侯府的老夫人求的!”
“那位?我看那位老夫人身体还挺硬朗啊?”
“嘁,安远侯府的那位老夫人……”说话之人摇了摇头,话中的轻蔑显而易见,“只是苦了侯夫人,这一跪,也不知道周老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
众人说着,也纷纷体贴地收回了目光。
今天,温元姝运气不错。
她没跪一会儿,周老先生就回来了。
守在柜台后头的小哥连忙迎了上去:“周老先生,安远侯夫人来了,是来求雨霖丸的,这——”
小哥的话还没说完,周老先生就大步走了过去,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起来起来!成何体统!”
温元姝眼睫低垂,一副受了委屈,却不堪与人说的模样,周老先生气得直吹胡子:“跟我走!”
周老先生带着主仆二人去了后头,扬声叫来了个女医:“跪了多久?腿可疼吗?叫阿翠给你上点药油揉一揉!”
周老先生问了一连串,却不等她回答,就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温元姝不由无奈:“周叔,没跪多久呢,没那么娇气。”
周老先生冷哼一声,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个匣子,扔垃圾一般扔给了她:“不就是个雨霖丸罢了,你跟我开口,我还能不给你吗?至于这么糟践自己吗!”
温元姝被骂得不敢说话,只能低头把匣子打了开。
匣子内部分成七九三十六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个精美的瓷瓶,里头便是雨霖丸。
“周叔,用不了这么多。”
周老先生冷哼一声:“你都跪了,我难道还能小气?拿着吧!”
她这番话落在裴则玉耳中,却叫裴则玉微微一怔。
是啊!
谢千娇已经是给他们侯府生下长子的人了,又何至于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裴则玉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几日失了魂了,竟然把裴至诚都给忘了!
思及此,裴则玉的语气里才多了几分真实的关切:“娇娇,是我昏了头了,是我对不住你……”
看来,他也得去老夫人跟前说说才是。
毕竟这几天他不见谢千娇,也有几天前老夫人亲自开口的缘故。
见裴则玉态度有变,谢千娇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酸:“那表哥,今晚……你去我那吗?”
裴则玉想也不想就点了头:“去!我一定去!娇娇,你先回去歇着,我去找一趟母亲,一会儿就去你那,可好?”
谢千娇这才松了口气,乖巧地起了身,点头道:“嗯,我等表哥。”
裴则玉抬步就走,谢千娇也跟着离开。
全然忘了,屋里还有个百潼。
百潼一脸震惊地站在窗边,几乎要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发癔症了。
她听见了什么?!
裴至诚……是裴则玉和谢千娇的孩子?!
裴则玉和谢千娇前后脚地离开,当晚,裴则玉就去了谢千娇房里。
老夫人不像裴则玉,身边有妖精一般的女人缠着,她独身一人,早就想明白谢千娇是被陷害的了,也起了补偿的心思,特意嘱咐裴则玉好好陪着谢千娇。
时隔多日,二人终于又得一番温存。
——
外头,不等夜深人静,百潼就换上了一身低调的打扮去了主院。
“你怎么来了?”温元姝见着她有些意外。
“还说呢,”百潼反手把门关上,“我今天听谢夫人跟侯爷说,那个叫裴至诚的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你知道这事儿吗?”
“什么?!”温元姝还没反应,春花就爆出一声惊叫。
温元姝被这动静吓得打了个激灵,片刻后才无奈道:“春花,你冷静一点。”
“奴婢怎么冷静啊!”春花气得脸都涨红了,“姑娘!这一家子是想干什么啊!裴至诚的年纪,那、那可不小了啊!”
百潼也睁了睁眼:“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早就有苟且了?”
春花在心里算了算裴至诚的年纪,“啧”了一声道:“那侯爷一边跟谢夫人苟且,一边还哄骗夫人您成亲……”
春花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安远侯府……真是好样儿的!
“行了,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温元姝道,“时间差不多了,春花,该让张妈妈把药给谢姑娘送去了。”
“药?”百潼眨了眨眼,“什么药?”
“还之彼身的药。”温元姝语气随意。
“……打什么哑谜呢。”看着春花匆匆离开的身影,百潼忍不住嘟囔道。
待正厅的门再次被关上,百潼才叹了口气,道:“夫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个孽种您还留在身边?就不怕出事儿吗?”
温元姝叹了口气,见她一脸担忧不似伪装,便安抚道:“你放心吧,我既然都知道了,就肯定有所戒备。”
见她不想细说,百潼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夫人您小心点,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温元姝点点头。
——
过了几日,张妈妈那边传来了消息,说药已经给谢千娇端过去了,也亲眼看着她喝了下去。
温元姝舒了口气,只觉得自重生以来,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移开了些许。
春花也一副终于大仇得报的模样:“夫人……”
温元姝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总算是痛快点了。”
借着这场假孕风波,她又往裴则玉身边放了个人,还是借着老夫人的手放过去的,谢千娇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裴则玉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关于他和百潼为何会在一起,这事儿还得从三日之前说起。
三日前的午后,百潼亲自做了几块糕点来找他,说是要报答他收留自己的恩情,吃着吃着,二人就吃到了床上去。
百潼身上有谢千娇不具备的魅惑,这也是最勾人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百潼放得开,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在她身上,裴则玉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掌控感,对她自然更欲罢不能。
可裴则玉心里,到底还是有谢千娇一席之地,所以二人只能趁着午后厮混。
裴则玉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想,确实是委屈百潼了。
他没说话,只听百潼接着道:“侯爷折腾得太狠了,我这几日晚上都睡不好,都是侯爷的错,侯爷还不来陪我……”
“再等等,再等等。”裴则玉温声哄道。
百潼轻哼一声,道:“这位谢夫人醋劲倒是大,说起来也是平妻,依我看,就全然不如夫人那般宽宏大度。”
“不许议论娇娇。”裴则玉道。
百潼又哼了一声:“好好好,谢夫人是侯爷的心头至宝,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
她这话落在裴则玉耳中,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裴则玉还在想着该如何安慰,便见百潼抬起头,眼神含羞:“不过,就算见不得光也罢,只要能跟在侯爷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更多……”
她如此懂事,惹得裴则玉心生怜惜:“百潼,委屈你了。”
百潼摇了摇头,眼中泪光闪烁:“侯爷别这么说,我不觉得委屈,为了侯爷,多大的委屈我都能忍,只要侯爷开心……”
裴则玉意起,百潼却嘤咛一声,脸颊更红:“侯爷,我不舒服,今日能不能先回去?”
见状,裴则玉心中一紧:“是不是方才用力太狠了?”
百潼红着脸摇了摇头:“我不觉得疼,只是……有些累了。”
话是这么说,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裴则玉,她就是疼。
“那我送你回去。”
百潼连忙按住他:“不要,侯爷,万一被谢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我自己走就是了。”
说完,百潼便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扯起衣裳,遮住满身的痕迹,又最后不舍地看了裴则玉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出了谢千娇的院子,又往前走了段距离,百潼回头看了一眼,脚下本来虚浮的步子瞬间就踏实了,大步往主院而去。
进了主院,百潼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就坐下了,坐得相当随意。
温元姝也不在意,抬手叫春花上了茶,道:“事情可还顺利?”
百潼“嗯”了一声,一双狐狸眼漫不经心地眯着,声音更是散漫:“我要是连个男人都拿捏不住,也是白在胭脂巷混那么久了。”
温元姝失笑。
“不过说来也奇怪,”百潼坐直身子,“这几天,我都有在床上留下痕迹,怎么那位谢夫人还没发作起来呢?”
难道那位谢夫人实际上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
没料到她还有这份心思,温元姝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道:“可能是他每次都会收拾残局。”
叫人直接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一遍,自然就什么痕迹也留不下。
“原来如此……”百潼有些惋惜,“那这位侯爷,倒是谨慎啊。”
温元姝但笑不语。
一盏温茶下肚,她道:“就先这么着,你回去准备准备,怀孕吧。”
她说得太随意,百潼都愣住了,半晌才“啊”了一声。
“夫人,我是从胭脂巷出来的,”百潼提醒道,“我早就没法生育了。”
他话音刚落,温元姝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指甲嵌进肉里,勉强叫她能保持冷静。
她轻吸了口气,道:“侯爷大可不必如此,可若侯爷执意要送点什么的话……我听说,侯府在城外有一座后山庄?”
裴则玉皱着眉思索了半晌,才道:“好像确实有,不过已经荒废许久了。”
侯府祖产众多,那后山庄平平无奇,离京城又远,久而久之的,也就被抛在脑后了,甚至连日常打理的人都没有,就任由它荒废在那。
“我要它。”
她前世被冠上私通的罪名之后,就被扔去了后山庄自生自灭。
她对那很熟悉。
也正因如此,她才知道那座庄子里有几处温泉。
温泉可是好东西,舒筋通络,美容养颜,极受贵族追捧。
可温泉稀缺得很,皇亲国戚都供不过来,再往下的人手里就算攥着大把的银子,也花不出去。
与其让那金山荒废在那,不如变成自己手里的摇钱树。
闻言,裴则玉更意外了。
这温元姝是转了性了?
两年间,她时不时派人去打探自己的行踪,不就是为了要跟他春宵一度?
如今,他都主动把机会送过来了,结果温元姝竟然只要一座荒废已久的庄子?
他还不如一个破庄子?!
裴则玉心里莫名很不是滋味儿。
“……成,”裴则玉看了她一眼,“明日我就叫人把地契给你送来。”
温元姝点点头:“好。”
事情办得如此顺利,裴则玉的心情却诡异地称不上好。
见温元姝没有再跟自己说话的意思,裴则玉有些不快地拂袖起身,抬步离开了。
走到外头,他脚步一转去了东跨院。
裴至诚第一天过来,想必会很不适应,他得安抚一下才好。
被他这么一搅合,温元姝也没了胃口,叫人把菜都撤了下去,回了卧房。
——
温元姝刚在妆台前坐下,春花就一脸怒气地回来了。
主院就这么大,里里外外还都是从将军府带来的人,她一路回来,就已经听说了刚才裴则玉过来的事儿。
“这侯府是要干嘛啊!”春花气得不轻,“难道是天要塌了不成,这事儿怎么都挤在一天了!”
好不容易以为能喘口气儿了,竟然又要纳妾!
往前两年也没这一天忙!
温元姝失笑:“累了吧,不用过来伺候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奴婢不累,”春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她身后,开始为她取下发间的钗环,“夫人,咱们真的不用回家跟将军说吗?”
一天就出了这么多的事儿,春花心里实在没底。
“不必,”温元姝道,“明日你叫人去一趟浮山绣楼和杏林堂,请人过来看看熙儿,顺便给他们做点衣裳。”
裴熙太瘦了,只怕从这时候开始,身体的底子就已经坏了,得趁早调理才行。
他身上的衣裳也并不合体,估计是谁不要的。
既然成了她的孩子,别的不说,体面是最基本的。
至于裴至诚……
以防那边找茬,还是一并捎带上吧。
“是。”春花应了一声,心里对那两个公子孰轻孰重也有了数。
——
次日一早,裴则玉就叫人送来了后山庄的地契。
“后山庄……”春花嘀咕道,“夫人,这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啊?”
温元姝将地契接到手里,道:“一会儿你着人回家,叫家里派点人,把庄子里里外外清理一遍,动静小一点,不要声张,”
前世她过去的时候,那庄子几乎已经彻底淹没在杂草之中了,这一世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后山庄太远,她出不去,好在这一世,她还有父兄。
春花一脸狐疑地点点头。
一个破庄子而已,里头能有什么值得声张的?
不过温元姝都这么吩咐了,她也只好出去传话,一字不落。
温元姝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起身去存放地契。
这份地契,她并没有和侯府的地契一起放在书房,而是存去了西跨院的库房之中,和自己的产业放在一起。
——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好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日午后,老夫人又派人过来,叫她过去。
见来传话的不是张妈妈,温元姝也不着急,她垂眸看向似乎松了口气的裴熙,唇角微勾:“我等你喝完。”
裴熙脸色一僵,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稚嫩的脸上显出几分老成的无奈,逗得春花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裴熙不敢耽误工夫,一仰头,将碗里的药汁喝了个干干净净。
一颗蜜饯适时递了过来,裴熙双手接过,含入了口中。
温元姝看着他,不禁心生感叹。
这么苦的药,只怕连她都喝不下去,这孩子倒好,除了喝之前有点挣扎,喝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愧是日后能成大事的人。
温元姝起身,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两下,才沿着曲折的甬路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裴熙无意识地将手放在刚刚被揉过的地方,眼底骤然亮起些许细碎的光。
——
松寿院里此时静悄悄的,安静得过分。
温元姝行入厅中,例行行礼问安后,顺着老夫人的意思落了座。
“元姝啊,那账本送到你那也有两天了,你可看过了?”老夫人笑得和善。
温元姝点点头:“回婆母的话,儿媳已经看过了,账面没有问题。”
老夫人亲自发话,出银子的人哪敢做什么小动作。
“那就好!”老夫人脸上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元姝啊,千娇进门的事儿你也是答应的,她是我的外甥女,更是跟则玉一起长大的表妹,现在亲上加亲,我们都不想委屈了她,这礼……你看怎么办?”
温元姝眉梢微动:“不知婆母是怎么想的?”
老夫人有些兴奋。
按照他们的意思,自然是要大办的,越盛大越好。
除去身份情分,谢千娇已经给他们家生了儿子,是他们侯府的功臣。
更重要的是如今账本在温元姝手里,那这风光大办的银子,自然得让温元姝出!
不用自己花钱,还能挣脸,这样的好事儿,谁遇上了不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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