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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独宠继妹,我腾地你们哭什么?云糯云风北小说

十二锦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糯悲戚的看着云风北,眼里恨意和委屈纠缠在一起。这个家是父亲留下来的!她是云家的女儿,云风北有什么资格赶她出去?任何人都没资格把她从父亲的房子里赶出去!因为父亲立过遗嘱,云家的财产分三份,不动产归云糯,存款归大哥,医院股份归二哥。父亲说云糯是女孩儿,以后嫁人了有房子就有根,大哥有现金可以推动他研制新药,二哥有医务人脉,可以带动药品销量,而云糯可以给大哥提供药品研发的思路。他们三个本来应该互成一体,良性循环,现在他们有能耐了,就觉得她没用,可以随便踢出去了?云糯气的呼吸不上来,掐紧了手心和云风北互相怒视。她想爆发,可是理智在大脑中撕扯,她不能硬刚。她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法证明,贸然提遗嘱的事儿只会让白皎皎占便宜。况且她在疯人院三年,早...

主角:云糯云风北   更新:2025-01-23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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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糯云风北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独宠继妹,我腾地你们哭什么?云糯云风北小说》,由网络作家“十二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糯悲戚的看着云风北,眼里恨意和委屈纠缠在一起。这个家是父亲留下来的!她是云家的女儿,云风北有什么资格赶她出去?任何人都没资格把她从父亲的房子里赶出去!因为父亲立过遗嘱,云家的财产分三份,不动产归云糯,存款归大哥,医院股份归二哥。父亲说云糯是女孩儿,以后嫁人了有房子就有根,大哥有现金可以推动他研制新药,二哥有医务人脉,可以带动药品销量,而云糯可以给大哥提供药品研发的思路。他们三个本来应该互成一体,良性循环,现在他们有能耐了,就觉得她没用,可以随便踢出去了?云糯气的呼吸不上来,掐紧了手心和云风北互相怒视。她想爆发,可是理智在大脑中撕扯,她不能硬刚。她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法证明,贸然提遗嘱的事儿只会让白皎皎占便宜。况且她在疯人院三年,早...

《全家独宠继妹,我腾地你们哭什么?云糯云风北小说》精彩片段

云糯悲戚的看着云风北,眼里恨意和委屈纠缠在一起。
这个家是父亲留下来的!
她是云家的女儿,云风北有什么资格赶她出去?
任何人都没资格把她从父亲的房子里赶出去!
因为父亲立过遗嘱,云家的财产分三份,不动产归云糯,存款归大哥,医院股份归二哥。
父亲说云糯是女孩儿,以后嫁人了有房子就有根,大哥有现金可以推动他研制新药,二哥有医务人脉,可以带动药品销量,而云糯可以给大哥提供药品研发的思路。
他们三个本来应该互成一体,良性循环,现在他们有能耐了,就觉得她没用,可以随便踢出去了?
云糯气的呼吸不上来,掐紧了手心和云风北互相怒视。
她想爆发,可是理智在大脑中撕扯,她不能硬刚。
她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法证明,贸然提遗嘱的事儿只会让白皎皎占便宜。
况且她在疯人院三年,早就没了人脉和资源,没钱没人的情况下,谁会帮她打官司?
云糯憋屈的闭上眼睛,无能狂怒不可取,和他们对着干只会被再次送回疯人院。
再次睁眼,云糯眼里的情绪全部散去了,她用手臂擦去眼睛上的米粒。
然后麻利的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鸡腿,她看着上面红艳艳的辣椒油犹豫了一下。
但也只犹豫了一下,她就咬了一大口,然后麻木的像假人一样往下咽。
众人都愣了,白皎皎装模作样的露出担忧的表情,喊道:“姐,别吃,脏......”
云风北也愣了,他没想到云糯会捡地上东西吃。
这时,一道声音错愕的声音在门口传来:“这是怎么了?”
秦方好太震惊了,所以连礼仪都顾不上,直接大步走进来。
直到看到云糯真的是在捡地上的东西吃,秦方好才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云风北和沈秋韵。
沈秋韵顿时羞愧的别过目光。
云风北则上前招呼道:“秦姨,您怎么来了?”
秦方好抬手躲开,她本想质问云风北,可看到云糯蹲在地上木讷的吃鸡腿,她连忙过去抢。
心疼的语气里都带着颤音:“别吃了!多辣啊,你有胃病怎么吃得了这么辛辣的?”
云风北还以为秦方好是因为云糯捡地上东西吃才生气,刚想解释,就听到云糯有胃病。
她什么时候得胃病了?
云糯被秦方好扶着站起来,这才看向云风北,问:“我吃完了,现在你开心了吗?”
云风北噎住,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以为云糯是故意只吃白米饭:“你胃不舒服怎么不说?”
云糯道:“我说过,但你说妈妈做饭很辛苦,让我别矫情,吃一口又不会死。”
山里物资匮乏,喜欢吃辣菜,沈秋韵和白皎皎在山里十五年,早已养成吃辣的习惯。
而沈秋韵回家后,为了补偿孩子们,就经常自己下厨做一桌子辣菜。
白皎皎自然是喜欢吃的,两个哥哥也不挑,可云糯吃不了一点。
因为小时候,父亲又当爹又当妈,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他就请了个保姆照看年幼的云糯,结果保姆偷懒把云糯饿出了胃病。
从那以后,父亲无论去出差还是开会,都会把她带在身边,胃病才见好。
可在疯人院的这三年,她又开始挨饿,就更不能吃辣了。
“吃不了就是吃不了,什么叫矫情?”秦方好视线扫过全是辣菜的餐桌,将怒火发泄在沈秋韵身上:“你也是当妈的,问女儿一句想吃什么很难吗?”
“我......”沈秋韵眼睛一红,低下头抹泪去了。
云风北见不得自己母亲受委屈,皱眉道:“秦姨,是她自己故意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
秦方好将云糯护在怀里:“连我都知道的事,你们却不知道,不更应该反省自己吗?”
云风北:“......”
胃里抽痛,云糯用手摁着胃部,又开始忍着。
秦方好见状赶紧扶住她,然后对众人道:“糯糯我先带走了。”
云风北下意识的想阻止。
云糯却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以后你的要求我都会照做,但我再也不会跟你解释了。”
看着云糯脚步虚浮的跟秦方好走了,云风北看着一地的饭粒和辣椒,心里撕扯着难受。
他没想到会这样......
刚才云糯问他,他开心了吗?
他怎么会开心,她是他亲妹妹,看到她受伤他只会心痛!
可云糯明明是照着他的要求做的,他让她握炭她握了,他让她站直她站了,他让她吃东西她也吃了。
可他不开心!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只是想让云糯听话,心无怨言的和家人相处。
但他怎么好像把关系搞得更差了......
云风北不由看向沈秋韵:“妈,你也不知道糯糯不能吃辣菜?”
“啊?”沈秋韵一抖,目光乱飘,好半天才道:“她没跟我说过。”
因为沈秋韵吃了很多苦,云风北和大哥对她都很尊敬和体谅,所以他们从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
但云风北今天却破例了,即使沈秋韵表现不适,他还是追问道:“那你问过她爱吃什么吗?”
沈秋韵又啊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可能她小时候我没带过她,她跟我不太亲近,不怎么爱跟我说话......”
云风北眼神暗了下去,他看出来沈秋韵说谎了。
云糯是他看着长大的,她小时候每次许愿都会说想让妈妈回来抱抱她。
母亲被解救回来的第一夜,云糯就迫不及待的想跟沈秋韵住一个房间,她说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母亲讲。
母亲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说皎皎害怕,需要她陪,一个床挤不下三个人,让云糯自己去睡。
云风北忽然意识到,母亲好像并没有把云糯多放在心上。
而刚才的一幕陆泊禹在门口都看见了,他跟秦方好一块来的。
秦方好是他母亲,也是看着云糯长大的,两个人说的来。
他今天来云家是因为他爸想让两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同时也谈一下退婚的事儿。
秦方好怕退婚会让云糯再次受刺激,所以她才亲自来把云糯接走,也算提前给云糯打预防针。

云糯目光沉静:“如果我习惯忍痛呢?”
云风北一愣,什么叫习惯忍痛,痛就说出来,为什么要忍?
云糯:“因为喊痛没用,所以只能忍,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云风北表示怀疑:“我送你去的是正规精神病院,他们对病人一视同仁,我们医院有很多病号都在那里被照顾的很好。”
云糯:“那是他们的家人给塞红包,隔三差五会去探视,而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就算被打伤也不用付出代价。”
云风北心里有不适的情绪,他怨怪道:“你说这么多就是怪我们没去看你!如果你想让我们内疚,就把你的谎话编圆!就算你被欺负,怎么可能造成压迫伤,难道他们开车撞你了?”
云糯好笑:“疯人院和医院不一样,他们对疯子管理严格,不给使用筷子叉子这些利器,我们吃饭是蹲在地上用手抓,洗澡是关进笼子里用高压水枪呲,我们不需要学习,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操场上游荡。
我们没有游戏设施,所以我们设计了很多游戏,比如拽着人的四肢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拉,拽着人的头发骑大马,把人绑在电网上持续电击,而他们最喜欢玩的是叠罗汉,十几个人高高的叠压在一起享受窒息眩晕的快感。
去年叠罗汉玩死了一个,因为第一个人是跳起来往人身上砸的,下面的人肋骨被砸断,后面的人又压上来,肋骨插进心脏里,十几分钟后才被发现已经死了。”
云风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往后倾身。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一年前,他帮人开过一份死亡证明,尸体他也看过。
尸体上有明显的内脏穿刺伤,脾脏破裂,胯骨和胸骨多处骨折,但令人意外的是,对方不是死于失血过多,而是机械性窒息,她至少在极度痛苦的窒息中挣扎了十分钟,最后活活闷死了。
云风北当时并没注意那具尸体的来历,只记得家属不要求尸检,据说还得了一大笔赔偿。
难道那个枉死的女孩儿就是......
沈秋韵想到那个画面,被吓得捂着脸颤抖,哭的停不下来,她嘶哑的问道:“糯糯,你也被这样对待过?”
云糯被送进疯人院时才18岁,又是女孩,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会不被欺负呢?
云风北眼底通红,甚至喉间都梗着一团血腥气,针扎了一样痛。
见他目光闪动,似乎想推翻她的言论,云糯替他说:“你是想说疯人院都这样,疯子怎么会懂分寸?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自私不容人,是我要伤害白皎皎,所以我才会去疯人院,没让我去坐牢留案底已经是为我考虑了,对吗?”
云风北嘴巴动了动,被戳穿了心思他有点不服气:“难道不是吗?”
云糯的目光却越过他,落在沈秋韵脸上,意有所指的问道:“妈,是我伤害你女儿的吗?”
沈秋韵顿时定住,挂着泪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她就又双手捂脸,崩溃道:“你们别吵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死在大山里,那这些事儿都不会发生!”
沈秋韵哭到手抖站不住。
“妈!”
云风北和白皎皎两个忙将沈秋韵扶到沙发上躺下。
云糯站在门口没动,她也很痛,走不动了。
可在别人眼里,她就是冷漠无情。
云风北越想越气,冲云糯吼道:“妈妈哪里对不起你!皎皎何其无辜!是妈妈想被人贩子拐走,还是皎皎想出生在那种家庭?”
“你把自己形容的那么惨,其实就是心里有怨!妈妈和皎皎的人生没办法自己选,但你能!你已经拥有了亲情,地位,资源,世间美好都围着你转,可你非要嫉妒一无所有的皎皎!
现在你好好的站在这,皎皎却要终生服药,你还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
闻言沈秋韵深深的低下头,白皎皎皱眉咬着唇,生怕沈秋韵会扛不住乱说。
云糯的目光依然望着沈秋韵,即使对方不敢跟她对视。
三年前,沈秋韵看到了,她知道白皎皎是自导自演,她知道云糯是被冤枉的。
但是她没有站出来,因为她不想让大家讨厌白皎皎,怕白皎皎会被赶出云家,所以她跪在地上求云糯,让云糯承认是她伤害白皎皎。
沈秋韵的原话是,云糯毕竟是云家的女儿,就算犯错也不会受惩罚,可皎皎不一样,她离开云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糯不认!
沈秋韵就做了伪证,指认就是云糯刺伤白皎皎。
有她的话作证明,大哥二哥就信了。
因为在他们心里,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家一母同胞,沈秋韵不会偏心任何人。
但他们忘了,手心就是比手背肉多,手心永远是被护在里面的。
白皎皎是沈秋韵亲手养了十五年的心头肉,而云糯从生下来她就没抱过,感情怎么能一样呢?
没一会儿,沈秋韵就捂着胸口说喘不上来气,让大家都别吵了,大半夜的,都去睡吧。
云风北瞪了云糯一眼,这才和白皎皎一起送沈秋韵回房间。
云糯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蜷缩着躺回床上。
她对他们早就不抱期待了,所以也不奢望他们会带她去医院。
她的伤是慢性损伤,就算去了医院,仪器未必能查出来不说,就算查出来了,她也不敢上手术台。
白皎皎巴不得她消失,只怕麻药一打,她就没机会下手术台了。
好在云糯懂药理,她可以给自己慢慢调理。
等她养好了身体,再和这家人清算干净。
云糯不想生事儿,所以后面的几天都很少出房间。
王妈来收拾房间时,在床底下发现了安宁保心丸。
她眼珠子一转,就把药盒拍下来拿去给白皎皎看。
晚上,在外应酬一天的云风北喝了点酒,被陆泊禹送回家。
两人从门外进来,就看到正跟白皎皎说话的王妈抹了抹泪,终止了话题。
陆泊禹则目光四顾,没看到云糯,让他心里有点不自在。
以前他哪次来,云糯都会像猫一样,听见动静就找过来跟他说话。
可他这两天频繁来云家,却一次都没碰见她。
白皎皎注意到陆泊禹的心不在焉,她也察觉出他最近好像来的特别勤快,而且总会走神。
她心里不由泛起不好的预感。
于是她吩咐王妈:“去给二哥倒杯蜂蜜水,二哥喝了会舒服点。”
云风北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用手臂挡着脸,他今天职场失意,心情不好。
本来就烦,谁知下一秒一股热流猛地浇在他腿上!

他不怕云糯不跟上,她为了出去连炭火都敢抓,不可能会赌气留在这里。
果不其然,云糯从疯人院走出来了。
她走路的样子有点奇怪,手臂摁着肚子,含胸驼背,腿也像迈不开。
司机老刘觉得不对劲儿:“二少,小姐好像不舒服。”
云风北抬眸,冷哼了一声:“她就是装的,想让我去哄她。都是我太惯着她,以为装弱就有理了?”
嘴上说着不用管她,云风北却看出云糯好像瘦了很多,气色也不好,还有手上的伤......
算了,一会儿等她上车,他大不了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省的她再借口装病。
没承想,云糯明明看到了他的车,却突然朝另一个方向狂奔,她要逃跑!
云糯不想回云家!
白皎皎一定设好了陷阱等她去钻,她现在回去就是找虐!
云家的一切她都不要了,她要先去户籍处补身份证,远走高飞,自立门户!
可她被那群疯子伤的太重,挤出内伤,现在每跑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二次伤害。
云糯大口喘气,满头冷汗,却根本没跑出多远,就被云风北一把拽住!
“啊!”云糯尖叫一声,被拽的没站稳,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这声凄惨的尖叫让云风北一激灵,他愣神的看着抱头瑟缩在地上的云糯......
他也没干什么啊。
他审视着云糯,却并没扶她:“你要是想用离家出走让我担心,那你的算盘打错了。”
听到云风北的声音,云糯才敢放下抱着头的手。
她想起来这不是疯人院,不会有人追着她毒打。
云风北皱着眉道:“你现在是黑户,没身份信息你连车票都买不了。”
没钱没手机没身份证,她哪儿都去不了,就得靠着云家。
“我是黑户?”云糯先是不解,但马上她就眸光一震,想通了。
非婚子女白皎皎才是黑户,母亲带她从山区回来时,因为无法提供出生证明,也无法提供生父信息,所以白皎皎回到云家后就一直是黑户。
她没办法上学,无法买机票,也不敢出门,因为出身不好,会被人用有色眼镜指指点点。
她可怜又无辜,所以全家人都变着法的补偿她,连当初的云糯也是这样做的。
云糯哑声失笑,她同情别人的点,现在居然落在自己身上了。
云风北心里一梗,他知道这件事云糯会很难接受,于是他蹲下,给她讲道理:“你进疯人院后,大哥怕时间久了对你名声不好,所以才让皎皎顶着你的身份替你上学,替你出席各种宴会应酬。
她一个大山里走出的孩子,刚来咱们家时连草莓都没见过,她知道她和你差距大,怕当众闹笑话给你丢脸,所以每天都学习到深夜,以至于数次晕倒。
她这么为你考虑,你别不懂事儿伤她的心。”
云风北皱着眉,一副云糯不识好歹的态度。
云糯哼笑一声,问:“那我现在病好了,她能把身份还给我吗?”
云糯清楚,白皎皎一定已经顶着她的身份在大众视野中扎根,就算她肯让,她建立的人脉也只会觉得云糯欺负她。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要不回来了,可她心里还是抱着那点嫉妒和不甘心的情绪,她想知道云风北会怎么抉择。
结果云风北果然很不耐烦的斥责道:“我跟你讲了这么多,你就只顾自己,一句关心皎皎的话都不问。在疯人院治疗三年,怎么都改不了你自私的毛病!”
云风北彻底失去了耐心:“疯人院就在旁边,你不想回云家就滚回去!”
说完不再管云糯,直接上车,让司机老刘开车。
老刘错愕:“二少爷,真不等小姐了?”
云风北故意让车外的云糯听到:“我就是对她太好了,才把她养成不知回报的白眼狼!”
“就该让她多吃点苦,才知道什么叫人情味。”说完升起车窗,冷声道:“走。”
云家的车开走时,云糯看都没看一眼。
她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最后看了疯人院一眼。
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进去!
回云家的路她认识,即使没有交通工具,她走路也能走回去。
但云风北都到家等两个小时了,也没见云糯回来。
墓园。
云糯跪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墓碑哽咽:“爸爸,我好想你......”
“你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家了,一定会很难受。”
“爸爸,你抱抱我吧,哥哥和妈妈都不疼我了,他们只会拥抱白皎皎,对白皎皎笑......”
云糯委屈的抱紧墓碑,用额头一直蹭墓碑上父亲的照片,可是墓碑不会给出回应。
就像云糯等不到一个安慰的拥抱。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眼泪都流干了,云糯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云糯又用衣袖擦了擦父亲的墓碑:“爸爸,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不要担心。”
说完她便开始用手去抠墓碑前的一块砖,手抠不动就用石头去撬,最后将面前的地砖撬开了。
地砖下面是空的,里面放着一个盒子。
云家祖上是药学世家,后来开了医院后,云家的后代渐渐偏向经商方向,晦涩难修的药学则逐渐被淘汰。
不过医书一直代代相传,她小时候,父亲见她对这些古药学很痴迷,所以把医书都留给了她。
父亲去世后,年仅十岁的她偷偷的把医书都藏在这里,那时的她天真的想,父亲在地下躺着太无聊,还可以翻翻书看。
没想到当年的举动,成为了她最后的一笔财富。
云糯把盒子拿出来,里面不光有古医书,还有一颗牛黄安宫丸。
真正的牛黄安宫丸在关键时刻可以吊命用,正统的方子是入犀牛角入药,不过后来犀牛角被禁了,后面再做的安宫丸都是用的水牛角。
当然效果会大打折扣。
云糯手里这颗就是遗留下来的宝贝。
她现在浑身是伤,没钱也没身份证去医院挂号,更买不到药。
所以她咬了一点安宫丸吞下去,剩下的一大块则又小心翼翼的收好。
之后她又飞快的看了眼四周,见没人过来,又将所有东西原样埋回去。
不能让白皎皎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不然她一定会哄云风北把她的东西抢走。
刚把墓地恢复原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车上,秦方好拧开一瓶水喂给云糯:“好孩子,喝点水会舒服点......”
“谢谢秦姨。”
秦方好看着云糯没精神的样子,心疼的掉泪。
她扯了张纸巾按了按眼泪,才开车去药店给云糯买了瓶胃药。
云糯话不多,跟秦方好也不亲近。
她目光始终看着车窗外,就好像一只笼中鸟,在渴望着什么。
秦方好吸了下鼻子,边开车边道:“糯糯,你是不是怪秦姨没去看过你?”
闻言云糯睫毛颤了颤,垂眸道:“没有。”
秦方好是陆泊禹的妈妈,又不是她妈妈,她不能要求别人对她好。
况且,陆家马上要跟她退婚,以后秦方好是白皎皎的婆婆。
云糯如果不识趣,只会让关系变得更尴尬。
她现在不想维持这些虚伪的关系,她只想有个安身立命的身份。
秦方好擦了下眼泪,吸气道:“糯糯,秦姨也不瞒你,秦姨遇人不淑,过得也就是个表面风光,这几年我都在国外,很少会回来......家里的大事儿,我也说不上话。”
云糯知道秦方好话里有话,她说的大事儿,应该就是她和陆泊禹退婚的事儿。
云糯思忖了下,侧身看着秦方好:“陆泊禹没告诉您,我已经同意退婚了?”
车速明显快了一下,秦方好稳住方向盘,才提高声音:“你同意了?”
云糯嗯了一声,认真道:“泊禹和皎皎两情相悦,我愿意成全他们。”
一个见异思迁的渣男,还留着过年吗?
秦方好还是有点不相信,她不解道:“你明明那么爱泊禹,你舍得放手?”
别再是心里憋着气,又要闹场大的。
秦方好也不是防备云糯,实在是三年前的事儿太恶劣,她不想让云糯再悲剧重演。
爱了那么久的人突然就不爱了,显然很难让人相信,云糯道:“我和泊禹在一起,只是想让我爸安心,其实我真的只把泊禹当哥哥,我没想过要嫁给他。”
秦方好愣了愣,疑惑的看了眼云糯。
云糯的眼神儿很干净,透出一副柔和的敷衍,唯独没有为情所困产生的情绪。
秦方好就没再问什么,不管怎么样,云糯能答应退婚,对谁都好。
秦方好带着云糯先到了酒店,用不了半个小时,陆家人和云家人也会一起到场。
房间里,云糯换上秦方好准备的衣服,她偷偷看了眼吊牌,心里一紧道:“秦姨,太贵了。”
秦方好上前伸手就将吊牌拽了,这样退都退不了:“那个臭小子这么对不起你,他老娘帮他花点钱怎么了?”
云糯缓缓吐气,真是跪的久了,别人的一点善意都会让她如坐针毡。
秦方好又亲手帮云糯化了妆,然后才带云糯去包厢。
电梯门开的时候,云糯刚想进去,就感觉到秦方好脚步一滞。
紧接着秦方好语气不太自然道:“淮京?”
云糯抬头,视线先是看到一根黑色的手杖和锃亮的皮鞋,她心里咯噔一声。
在看到对方的脸时,她立马就转到了一边,不跟对方对视。
这是那天黑市巷子里的男人。
她虽然没看清脸,但这根手杖她认识。
周淮京戏谑的眸光扫了云糯一眼,才跟秦方好说话:“这么巧,大嫂也在?”
秦方好对周淮京其实心里是发憷的,她知道他不是问她,于是低声道:“是你大哥在跟云家聚餐。”
周淮京哦了一声,做冥想状:“云家......是要退婚吧?我听说云家的丫头有精神病,大哥那么要脸面的人,怎么肯让这种人进门呢?”
哪有当面蛐蛐人的,秦方好尴尬的瞥了眼云糯的方向,然后道:“那都是谣言,云小姐好着呢,你大哥很满意这桩婚事。”
周淮京笑:“那今天的饭局是要谈婚论嫁了?恭喜。”
周淮京出了电梯,手杖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秦方好这才拉着云糯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云糯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下意识的问:“他是周淮京?”
秦方好意识到云糯似乎对周淮京挺感兴趣的,于是提醒她:“可别光看他长得好,他可不是好东西。”
周淮京的恶名云糯小时候就听说过。
有次陆家宴会,父亲带她去过,她亲眼看见过周淮京砸了宴会上的香槟塔,出了好大的风头。
那时周淮京十几岁,还没残疾,就已经表现出不服管教的刺头属性了。
难怪那天在巷子里她觉得周淮京眼熟,原来她早就见过他。
说起周淮京的身份,陆泊禹还得叫他一声小叔,只是陆泊禹从不屑叫,也不跟周淮京亲近。
因为周淮京是陆家的私生子,陆家让他认祖归宗改姓陆他不肯,就一直随母姓周,因此陆家也不肯认他。
不过看秦方好刚才的表现,陆家的局势似乎也在变。
电梯叮的一声响,云糯收回心思,和秦方好进了包厢。
没多久,云风北和沈秋韵走进包厢。
云风北看向坐在秦方好身边的云糯,提醒道:“云糯,云家的位置在这边。”
出门在外餐桌礼仪不能丢,云糯怎么就看不懂自己的身份?
今天皎皎才是主角。
秦方好握住云糯的手,对云风北道:“是我要糯糯陪我聊聊天,这你也要管?”
“要是没有糯糯爸爸,我们未必能坐一桌,云二少可别忘本。”
秦方好一句话就让沈秋韵低下了头,云风北脸色难看,却反驳不了。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云家不如陆家,秦方好护着云糯,云风北只能忍。
又过了会儿,一身气派的陆父和一个年轻女人也进了包厢。
众人顿时站起来,尤其是云糯一脸懵,不知道陆父身边的女人是谁,她好像从没见过。
再一看秦方好黑掉的脸色,云糯这才明白她说她过的也不好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和陆父一起坐在了主位,笑意大方得体的看了眼秦方好,然后又隔着桌子,跟沈秋韵搭话去了。
上位者老谋深算,情绪管理个顶个的密不透风,任谁都看不出私下里的诡谲云涌。
云糯也是后来才知道,陆父和这女的好了好几年了,秦方好不堪其辱三年前就跟陆父办了离婚。
而白皎皎是和陆泊禹一块进来的,陆泊禹牵着白皎皎的手,对众人道:“我和皎皎刚才去点菜了,让大家久等了。”
白皎皎一出现,陆父身边的新老婆就笑眯眯道:“这就是糯糯吧?果然秀外慧中,难怪我们泊禹这么喜欢。”

云风北嘶的一声,惊动了正在一起说话的陆泊禹白皎皎。
只见云风北斥责道:“你怎么回事儿!”
王妈则红着眼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给云风北擦水。
云风北直接挥开她:“起开。”
白皎皎见状马上善良道:“二哥,王妈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了。”
说完又问王妈:“你最近总心不在焉,还偷偷哭过几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
一问王妈更委屈了,直接捂着脸哭出声:“我好几天联系不到家人,想孩子了......”
白皎皎不解:“怎么会联系不到?他们不给你打电话?”
闻言王妈偷看了云风北一眼,嗫嚅道:“我不敢说......”
陆泊禹手搭在白皎皎身后的沙发上,露出吃瓜的戏谑表情。
白皎皎皱眉:“你就别跟二哥打哑谜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王妈心一横,这才破罐子破摔的向云风北哭道:“二少,是大小姐偷了我的手机,被我发现后她就恼羞成怒把我的手机冲进了下水道!”
“我儿子联系不到我,不知道得多着急,呜呜呜......”
陆泊禹眯起眼睛,多看了王妈一眼。
她说云糯偷她的手机?搞笑呢?
云糯只是得了疯病,又不是穷病,至于偷一个保姆的手机,还恼羞成怒?
云风北显然也这么想,可他又想,王妈不会说这么离谱的谎话。
于是他问:“你有证据吗?”
王妈哭诉:“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陆泊禹上下扫视她,嫌弃道:“你说的不算,还有其他证据吗?”
白皎皎悄无声息的看了陆泊禹一眼,云风北还没说话呢,他怎么先替云糯出头了?
这时王妈灵机一动:“只要把家里的下水道挖开,就能证明我没冤枉大小姐!”
下水道是随便挖的?再说这么久了,就算有手机也不知道被冲到哪儿去了,怎么找?
白皎皎大度道:“不就是个手机嘛,何必兴师动众?王妈,我赔你个手机就是了。”
说完拿出手机就要下单,王妈委屈道:“小小姐,这不是赔手机的事儿,我只想要手机里的号码......”
云风北被烦的不行:“去查监控。”
家里每个角落都有监控,一查便知。
王妈还不依不饶:“可洗手间没监控啊,大小姐就是钻了这个空子,监控根本查不到。”
众人一时沉默,陆泊禹攥了攥手指,道:“那把云糯叫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云风北沉着脸,也觉得该问,于是让王妈把云糯叫出来。
过了几分钟,云糯磨磨蹭蹭的从房间出来了。
陆泊禹回头,看到云糯头发扎起马尾,穿着简单的白t,让他想起上学那会儿,他跟云糯同桌时,她就这样。
回忆美好,让陆泊禹多了几分眷恋的情绪,所以在云糯从他面前经过时,他本想装作自然的跟她打个招呼,却没想到云糯一个眼神儿都没给他。
笑容僵在嘴角,被忽视的陆泊禹冷脸回身坐好。
云风北没等云糯走近,就劈头盖脸的问道:“家里少你吃少你穿了,你为什么偷王妈的手机!”
云糯脚步一滞,看出云风北根本没给她坐下的机会。
其他人都心安理得的坐着,只有她和王妈站着接受审判。
云糯叹气:“我没偷。”
云风北:“那你是被冤枉的?王妈怎么不冤枉别人只冤枉你?”
云糯:“......”
“你不说那我来说,”云风北道:“是因为我没给你准备手机,所以你才故意偷手机想让我脸上无光!”
云风北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他没来得及给云糯准备生活用品。
云风北冷冷道:“没想到三年过去,你报复心还这么重,别人不给你,你就想办法毁掉。”
白皎皎起身给云风北顺气,担忧的对云糯道:“姐姐,二哥赚钱养家很辛苦,太忙了才会冷落你,你就别生二哥的气了。”
闻言,云风北叹气,云糯要是有皎皎一半懂事儿就好了。
“小小姐,”王妈不服气的站出来:“你就别替大小姐遮掩了,今天就得让大小姐认错认罚,不然云家都要被搬空了!”
云风北看向她,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白皎皎难为情的想让王妈别说,王妈却义愤填膺道:“我丢手机是冤枉大小姐,那小小姐丢了一串价值百万的手串,大小姐也要否认吗?”
陆泊禹看了看白皎皎咬着唇的表情,眸色沉了沉,云糯爱偷东西的习惯还没改?
三年前,他送白皎皎的礼物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云糯那里。
起初他还不信云糯会偷东西,后来次数多了,他才反应过来云糯偷东西不是贪财,而是在吃醋。
刚开始他还挺享受这种被占有的感觉,后来他就渐渐觉得云糯管的太多,心也慢慢偏向更善良懂事的白皎皎。
也正因为云糯只偷白皎皎的东西,所以陆泊禹方才才没多想。
可此刻,白皎皎丢东西和王妈丢东西的分量又不一样了。
云糯无视众人鄙夷的表情,只看向白皎皎道:“你丢的什么样子的手串?”
王妈口快道:“就是一串儿十八颗奇楠沉香做的手串!”
云风北眸光微动,云糯也思忖道:“珠子上是不是还刻着般若经?”
闻言王妈眼睛一亮,顿时指认道:“二少你看,就是她偷的,不然她怎么知道手串的细节!”
陆泊禹听见王妈大呼小叫就烦:“那手串本来就是她的,她能不认识吗?”
白皎皎诧异的看向陆泊禹,他怎么又替云糯说话?
而陆泊禹都知道的事,云风北自然也知道。
那沉香手串是有一年云糯高烧不退,父亲带她找有缘人求来保平安的。
眼见局势不对,王妈马上反驳道:“可就算是你的东西,你也要先问过小小姐才能拿走,你的东西放在小小姐房间,不问自取就是偷!”
却不想王妈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不光手串是云糯的,就连那个房间也是云糯的。
在自己的房间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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